來一趟。”

    “好嘞。”

    不到兩分鐘，肖仙仙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報告?！?/br>
    “進來吧?！?/br>
    肖仙仙走近，才發(fā)現(xiàn)原來程方也在，楊老師終究是把他叫來了。

    也是奇怪，程方見肖仙仙來，居然挪動座位，讓開段距離。這是什么場面？楊老師有點迷惑。

    迷惑歸迷惑，本意她還是想讓肖仙仙好好讀書，于是語重心長道：“仙仙，你現(xiàn)在在班上成績很不理想，非?？赡苊髂隂]辦法跟其他同學們一起上初中。老師問你，你希望跟其他小朋友一起上學嗎？”

    “想。”肖仙仙回答，還要找災(zāi)神之子呢。

    楊老師高興，對程方說：“你看她是有意愿的，能不能請一個老師幫她課余補習，盡快把基礎(chǔ)提升上來？”

    程方還沒回答，肖仙仙說：“學校已經(jīng)很多老師了。要不就讓程以寧幫我補吧，他很厲害的?！?/br>
    說起程以寧，肖仙仙還有點小驕傲，程以寧可是每天都做作業(yè)。

    程以寧成績好，但是個孩子，事情不能這樣，楊老師剛想拒絕，見肖仙仙轉(zhuǎn)頭問程方：“你覺得呢？”

    程方連忙說：“你說了算?！?/br>
    肖仙仙滿意地點點頭：“那就這樣吧?！?/br>
    “……”什么情況？楊老師懵逼，怎么肖仙仙倒反而像個神氣活現(xiàn)的家長呢，而程方聽命于她？

    “我覺得還是讓個有經(jīng)驗的老師來教比較好。”楊老師建議，也不能強迫孩子家長花錢請老師，只能暗示，“有經(jīng)驗的老師才能追上進度?！?/br>
    “程以寧有四年的小學生經(jīng)驗。夠用了?！毙は上上沧套膛呐氖?。

    “……”

    楊老師剛想再說兩句，肖仙仙說：“老師，我要回去了，下節(jié)體育課。我要跳?！?/br>
    程方跟著有起身要走的架勢：“老師，我也先走了，以后這種事你直接問她，不用找我。只要她同意我都答應(yīng)。”

    望著肖仙仙和程方一前一后離開的背影，肖仙仙昂首挺胸，程方亦步亦趨，楊老師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心里的花，我想要帶你回家，在那深夜酒吧，哪管它是真是假……”

    自從昨天晚上肖仙仙在抖音刷到后，整個人的腦海中都盤旋這首歌，以至于體育課明明放的是，她也情不自禁地唱起。

    連放學坐車上，也在搖頭晃腦地唱：“來，左邊兒，跟我一起畫個龍，哦；在你右邊兒，畫一道彩虹，哎哎；來，左邊兒，跟我一起畫彩虹，哎呀；在你右邊兒，畫個龍，哎呀哎呀哎呀……”

    來來回回就唱這幾句，聽得程以寧耳朵生繭。

    周五，市區(qū)很熱鬧，車開出學校沒多久就碰到堵車，緩慢地前行著，路經(jīng)商業(yè)廣場，響亮的再度來襲。

    肖仙仙登時渾身一直，雙眼發(fā)亮，轉(zhuǎn)頭趴在窗口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差沒把臉直接貼上去。

    車緩慢靠近，終于看清是群年輕、穿著襯衫的哥哥jiejie正隨著音樂跳舞，肖仙仙：“停車！”

    她是小神仙，保姆沒敢拒絕她，找位置拐出去停下來，肖仙仙打開車門，背著書包跑過去，毫無障礙地融入其中。

    “來，左邊兒，跟我一起畫個龍；在你右邊兒，畫一道彩虹（走起）；來，左邊兒，跟我一起畫彩虹；在你右邊兒，再畫個龍（別停）；在你胸口上比劃一個郭富城兒；左邊兒右邊兒搖搖頭兒；兩個食指就像兩個竄天猴兒；指向閃耀的燈球兒……”

    跳了一遍后，領(lǐng)頭的男生問：“學會了嗎？”

    他們很整齊，像是在排練。

    只有肖仙仙回答他：“沒有！再來一次！”

    領(lǐng)頭男生：“……”

    程以寧：“……”

    他坐在車上等，原以為肖仙仙跳會兒就回去，誰想到，年輕的哥哥jiejie們練完，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廣場開始響起，一群紅衣老太太載歌載舞。

    而這種悠揚的曲調(diào)和慢動作，讓肖仙仙仿佛瞬間找到知音，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怎么也飛不出，這花花的世界，原來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保姆等到將近八點，肖仙仙才戀戀不舍地從廣場回來，幸虧程方和李恩嵐晚上都不回來。

    肖仙仙還是被餓回來的，走之前，目光頻頻望向窗口，不想離開那些阿姨們，雙手趴在車窗上，充滿眷戀。

    于是，等肖仙仙回去，程以寧的耳邊從“心里的花”迅速變?yōu)椤霸瓉砦沂且恢痪谱淼暮薄?/br>
    不出意外地，過兩天肖仙仙將會唱起“Oh，逆戰(zhàn)，逆戰(zhàn)狂野，王牌要發(fā)泄，戰(zhàn)斗是我們倔強起點”或者“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喵”……

    這是幾年前他們?nèi)嗄猩团钕矚g唱的歌。

    肖仙仙回家吃完飯，盤腿坐在床上，用語音搜索視頻，有很多很多，充滿著悠揚的身姿，變幻的步伐，以及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不禁感嘆：“原來這就是廣場舞啊?！?/br>
    抬起頭：“程以寧，你有錢嗎？我想買把扇子?！?/br>
    程以寧轉(zhuǎn)頭，錢他倒是有的，只是想象了下她的用途。小小年紀，小小身材，混入阿姨中，揮舞著粉紅的扇子……

    “我愛廣場舞，廣場舞讓我快樂?！毙は上烧f，握拳，“我終于知道人為什么要賺錢了，是為了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每天都見她快快樂樂地憑本性玩，難得會思考，程以寧想了下作答：“如果你以后跟我一起做作業(yè)，我就給你買扇子?！?/br>
    畢竟肖仙仙說過，要帶她學習。

    “沒問題?！毙は上杀攘藗€OK手勢，“為了廣場舞，我可以！我可以三個字，我都說累了?！?/br>
    “……”

    刷了整晚廣場舞，腦海中已經(jīng)全是無數(shù)只酒醉的蝴蝶，肖仙仙放下ipad，雙手放在腹部上，閉上眼準備睡覺覺，但今天在廣場上跳完，剛剛觀看許久，那股迷人而熱烈的氛圍怎么也去不掉，胸中總有種不可遏制的激情，突地睜開眼。

    程以寧本來已經(jīng)轉(zhuǎn)回頭，此刻轉(zhuǎn)回來：“？”

    肖仙仙只能用剛剛在視頻里看到的朗誦來抒發(fā)胸懷，終于知道人為什么要學習了：

    “噢，廣場舞，我的生丨命之光，欲念之火，我的罪惡，我的靈魂，廣場舞：舌尖向上，分三步，從上顎往下輕輕落在牙齒上：廣、場、舞！”

    程以寧：“……”

    ————

    小神仙還有救嗎？

    by十歲的程以寧

    第14章 小神仙說

    可惜程以寧預(yù)料錯了。

    肖仙仙并沒有遷移到或者之類，而是對情有獨鐘。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