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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 這話明明說的是何嫚娘,怎么聽得她自己面紅耳赤? 趙瑞看小姑娘臉紅了,也不再逗弄她,只一本正經(jīng)道:“眼看就要六月末,若是漠南那邊有書信來,我就派人給你送來。” 一聽漠南兩個字,謝吉祥心中就略有些沉重。 當年家里出事,父母皆亡,她年幼未曾受到波及,卻也只能隱姓埋名成了謝吉祥。 而她兄長,當年風華絕世的謝大少爺,卻必須要去漠南這樣的苦寒之地流放。 漠南同燕京相隔千里,來往書信不便,若非有趙瑞從中斡旋,謝吉祥至今也無法得到兄長的消息。 可越是沒有消息,她心里越惦記。 趙瑞看她立即苦了臉,也覺得自己選的這個話題不太好,立即道:“過來皋陶司之后,陛下雖明面上讓我處理舊案,可實際上對早年官場各種傾軋之事也有所不滿,謝伯父的冤屈,說不定還有洗清的一天。 ” 謝吉祥低下頭,沉默不語。 趙瑞輕輕嘆了口氣,他目光溫柔地看著她頭頂那個乖巧的小發(fā)髻,聲音越發(fā)溫和:“待到那一日,辰星兄便能風光而歸?!?/br> “嗯?!敝x吉祥幾不可聞地應了一聲。 兩人正說著家事,馬車也一路往青梅巷行駛而去,就在即將抵達青梅巷時,車外突然傳來蘇晨的聲音。 馬車驟然停下,蘇晨上了馬車,臉色略有些難看:“大人,剛護城司收到金家報案,道金家有命案,護城司前去初查,立即回來轉(zhuǎn)交皋陶司?!?/br> 一天之內(nèi),燕京附近竟有兩起命案? 謝吉祥跟趙瑞對視一眼,都沒了回家用晚食的心思,趙瑞皺眉道:“金家……金虹盟金家?” 蘇晨點頭:“是,而且……而且金家的那名死者,也是一名女子,據(jù)護城司副指揮使描述,死者身穿嫁衣,吊死在了金家祠堂里。” 謝吉祥瞪大眼睛:“什么?” 蘇晨很肯定點頭:“確實是如此,皋陶司的校尉已經(jīng)前去守住案發(fā)現(xiàn)場。” 謝吉祥收回目光,她轉(zhuǎn)頭看向趙瑞,嘴唇動了動,那個猜測卻沒有說出口。 為何都是紅色嫁衣?為何要費勁周章勒死上吊? 因為這個殺手就喜歡如此行事? 這或許是一起連環(huán)命案。 作者有話要說:趙世子:小聲些,嚇著我們吉祥了。 謝吉祥:??? 第43章 鴻雁傷05更新:2020-09-24 17:18:34 金虹盟金家也住在南城。 只不過他們家不在任何一條巷子里, 因做的是水路生意,所以金家在運河碼頭長街的盡頭單獨辟出一整片院落。 在金家自己府中,也有一個可供商船臨時停泊的小碼頭, 可見其闊氣。 水路貫通的運河養(yǎng)活了南郊的貧苦百姓, 也養(yǎng)富了靠船而生的船把式。 金家從一條商船開始, 以至今日成為大齊最大的商賈,不過用了五十年。 這五十年,他們家的商隊遍布大齊,金虹盟的商號也開遍大齊。 所以,金家這一出事,護城司立即便很重視, 迅速派了人趕往皋陶司,剛好邢九年已經(jīng)從五里堡回來,這就又快馬加鞭趕往金宅。 謝吉祥跟趙瑞也沒工夫用晚食,馬車一掉頭, 直奔金宅而去。 趙瑞道:“原本咱們還不解這個紅嫁衣到底有何緣由,現(xiàn)在大約能想通一些。” 謝吉祥捧著茶杯, 抓緊時間喝了兩碗, 如此炎熱的天氣里, 來回奔波可是疲憊。 “是呢,若是兇手有這種癖好, 倒是可以理解為何非要在殺人之后換上嫁衣, ”謝吉祥若有所思道, “我父親說過,一些連環(huán)殺手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癖好和妄想的,死者對于他們來說,只是達成妄想的工具, 并非同等地位的活人?!?/br> 趙瑞在儀鸞司也見過這種殺人如麻的慣犯,這些人只要不被抓,他們就控制不住繼續(xù)殺人,對其他人根本就沒有絲毫同情。 “他們不把人命當回事,只要符合自己的喜好,無論多難都要殺?!?/br> 就像吳周氏,不知為何三更半夜從家里出來,跑去祠堂跟兇手見面,而金家這個死者,肯定比吳周氏還難下手。 金宅自己占了半條街,一邊緊鄰運河,只有一個小碼頭可以通行,一邊是高大的圍墻,一看便是高門大戶。 這樣的人家,想要混進去很難,根本就不是隨便就能進出的。 就連皋陶司的馬車也在大門處做了登記,這才一路拐至馬廄前。 趙瑞先下了馬車,轉(zhuǎn)身把謝吉祥扶了下來。 馬車外已經(jīng)等了幾個金家的人。 為首的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他身后站了一個中年婦人,一個年輕的少爺,再往 后應當就是管事一類,當不得家。 趙瑞沒穿官服,也沒有自報家門,可這中年男子卻把他的名諱叫得清清楚楚:“趙大人,大熱天勞您跑這一趟,實在過意不去,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還請見諒?!?/br> 中年男人直接自我介紹:“大人,我是金家老三,我叫金澤豐,家里的事都是我們兩口子打理,不過今日出了這等命案,我大哥也特地趕回來,已經(jīng)在祠堂前等候大人了?!?/br> 金家生意眾多,里里外外的人口也多,不過金家上一代的家主,現(xiàn)在的老太爺很是有些遠見,把所有生意分門別類安排給每一個兒子,除了三代以內(nèi)不能分家,生意可以各做各的。 如此一來,各家也還算和睦。 只有這個三老爺金澤豐小時候傷了腿,行走不是很便利,便留在本家打理庶務(wù),各家也都還給些面子。 這些,儀鸞司的卷宗都記錄很清晰。 趙瑞點點頭,也很客氣:“三老爺有禮了,咱們邊走邊說。” 一行人很快就動起來,三老爺身后的年輕少爺立即上前,攙扶住三老爺?shù)母觳病?/br> 金澤豐借助拐杖也勉強可行,但再加人力攙扶,會走得更快一些。 他一瘸一拐跟在趙瑞身后,也很客氣地對謝吉祥點點頭:“推官大人好。” 謝吉祥同他見過禮,金澤豐就立即道:“趙大人,謝推官,今日的事是這樣的。” 他打理內(nèi)宅庶務(wù),對家中事最明白不過,金澤隆特地安排他來迎接皋陶司的大人,就是讓他交代詳情的。 金澤豐心里很清楚,他迅速把事情講解清楚。 原來,金家的祠堂跟吳氏祠堂不同,他們家的祠堂有內(nèi)外兩間,因為家族森嚴,平日不許族人和下人隨意進出,因此吳氏祠堂的死者早上就被人發(fā)現(xiàn),金家的這一位到了下午才被進去打掃的老嬤嬤看到。 金澤豐嘆氣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們金家的祠堂一般不開內(nèi)門,今日若不是老嬤嬤發(fā)現(xiàn)內(nèi)門被打開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