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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在等,他想知道,知道他身上那一半的魔族血統(tǒng)之后,沈清秋究竟會不會再次推他下無間。……洛冰河從夢境中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穿戴好校服便朝竹舍走去。這會兒,沈清秋該醒了。懲戒自從沈清秋醒來之后,便一味地修煉內力,連峰主大會都懶得去了。洛冰河仍然記得,那天早晨,堂堂一派掌門被自家?guī)熥鹄溲在s走——“既然連你都認為人是我殺的,那便這樣吧!”“小……清秋師弟,我不是那個意思……”“夠了,你既心里有數,又何必來惺惺作態(tài)?門派事務繁多,還請掌門不必浪費寶貴時間在我這個謀害同門的無恥之徒身上了?!?/br>……岳清源究竟對沈清秋說了什么?能讓一向在同門相處方面表面功夫做足的沈清秋直接不怕招惹非議扯下臉面地把他譴走。沈清秋醒來的這幾日,洛冰河惶恐不安著,畢竟,木清芳醫(yī)術了得,寒毒之事,他們一定會查出點什么。果不其然,在十日后,洛冰河被沈清秋叫去了竹舍……深入骨髓的痛,正在向洛冰河襲來。洛冰河那靈動的眼睛盡是恨意,可當沈清秋再次轉過頭看向他的時候,那恨意轉瞬消失,被無辜和痛色所代替。“你還不肯說實話?”沈清秋冷冷地說道,眼神沒有一絲波瀾,像是正在看一個死物一般。洛冰河實在是疼極了,他怕……他怕沈清秋會殺了他……自重生以來,洛冰河變得很惜命,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上天好不容易給他一次重生的機會,他是真的不想浪費。洛冰河慌張地說道:“弟子實在不知那兩道菜混在一起會變成寒毒……弟子見師尊喜歡吃,便天天做給師尊……??!”一陣凄厲的慘叫聲破口而出,沈清秋手中那條帶鉤的鞭子,再次揮向了那傷痕累累的身軀。當鞭子收回的時候,鞭上的細鉤回鉤住洛冰河的嫩rou,所到之處盡是血rou模糊。沈清秋實在恨極了洛冰河,無論他是否知道內情,有意亦或是無意,沈清秋都恨不得殺了他。寒氣乃修煉第一大忌,本來此次閉關,他必能更上一層樓,說不定還可以達到金丹后期,可如今他現在寒氣攻心,沒有個三年兩載是好不了的。本來沈清秋就錯過了修煉的年齡,能達到金丹中期已是不易,現如今要突破到金丹后期,還得等上個兩三年,說不悲憤都是假的。而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名天賦異稟的弟子。想到這里,沈清秋的嫉妒心又開始作祟了,他巴不得立刻廢去洛冰河的靈脈,讓他成為一個廢物。“師尊……饒過我吧……我錯了……”洛冰河痛得顫抖,冷汗直直落下。沈清秋繼續(xù)逼問道:“那明帆等一些弟子呢?洛冰河,你替為師處置了他們,呵,還真是為師的好徒兒!”洛冰河突然感到喉嚨一股腥味沖了出來,終于吐了一口血。他臉色蒼白,忍著身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啞聲道:“大師兄……大師兄他們修習妖術,可師尊正在閉關期間不好打擾,冰河……冰河便擅做主張請了掌門處置他們……”聽到這里,沈清秋更氣了,本來岳清源就是他的逆鱗,如今自家徒弟卻被他給處置了,沈清秋內心盡是怒意。他欲想揚鞭而懲,可當他看到洛冰河那臉色慘白快痛暈過去的神情,沈清秋微微愣住了。這幾年來,洛冰河服侍他照顧他很是到位,恭敬順從,從不敢忤逆他。沈清秋再怎么鐵石心腸,此刻看到洛冰河這般模樣,還是會心軟的。當下,沈清秋收回鞭勢,而洛冰河看著這舉動,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這卑鄙小人居然心軟了?可他還沒疑惑太久,便生生地痛暈過去了。沈清秋看了暈過去的洛冰河,有些動容,但隨后冷淡起來。他把暈睡過去的洛冰河抱去了偏室,給他喂下了一粒丹藥,隨后翩翩地坐在竹舍里,似乎在等什么人。果然,岳清源到了。“師弟,聽說是你那小徒弟給你下的毒,他人呢?”岳清源臉上出現了難得的憤怒。沈清秋悠悠地抿了一口茶,說道:“寒毒之事,他已經被我懲戒了。岳掌門找他何事?”岳清源道:“謀害師長,應當誅之?!?/br>“呵。”沈清秋冷笑了一聲,“岳掌門對派中事務真可謂是兢兢業(yè)業(yè),連我座下的弟子也管了起來……怎么?趕走了那幾個弟子之后,連我最后一名心腹都要殺了嗎?”岳清源嘆了一口氣,神色軟了下來,柔聲道:“他畢竟謀害了你,若不誅之,指不定日后他會干出什么事情來?!?/br>沈清秋諷刺道:“那順便連我也一起處置了吧!你不是認為是我殺了柳清歌嗎?”岳清源遲疑了一會兒,最終說道:“你若不想處置他,那你可小心他,無論是有意還是無心,他終究是個隱患?!?/br>“這就不勞岳掌門費心了?!鄙蚯迩锞d里帶針道,“再費心下去,清靜峰都成穹頂峰了?!?/br>對于沈清秋的諷刺,岳清源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沒有生氣,緩緩轉身就走,以致沒發(fā)現沈清秋那哽咽說不出話的喉嚨。……洛冰河悠悠轉醒,發(fā)現自己正躺在偏室的床上。想想剛剛的那一幕,洛冰河覺得自己有些委屈——雖說他的確起了這種壞心思,也做了,但自從那晚知曉沈清秋怕冷之后,每次他都會自覺地把那兩道菜移得遠遠的,便添了幾道御寒的菜式,即便吃了也會沒事。洛冰河本可以直接撤了那兩道菜,可是無奈,沈清秋偏偏就愛吃那兩道菜。因此洛冰河便多做了幾道暖胃的菜式,結果沈清秋還是出乎意料地中毒了。若是早點發(fā)現沈清秋曾經的遭遇,知道他從小在秋剪羅那日復一日的折磨下,體質早就偏寒,洛冰河是絕對不會由著沈清秋的性子再做那兩道菜的。但是一想到沈清秋那般絕情狠心地懲戒自己,洛冰河心中便不再委屈了。這是他自找的,他活該!還未在心底多罵那人渣幾次,便看到了石破天荒的一幕——沈清秋居然端著一碗藥湯進來了。洛冰河連忙坐起,一不留神便扯了身上的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的。沈清秋皺了皺眉,把藥碗擱在了桌子上,說道:“如此莽撞,活該!”洛冰河聽了這句責罵,有些恍神,他道:“師尊,你怎么來了?”“來看你死了沒有?!鄙蚯迩餂]好氣地說道,“沒死就把藥喝了吧!此番懲戒,是為師過于心急了些,你可有怪罪為師?”洛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