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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的重點。被何清弦抓起來的時候,他被氣瘋了,根本沒注意聽何清弦都說了什么。現(xiàn)在冷靜下來回想……何清弦后來好像對江暮雨說了一句話。你少了一魂?這五個字想起來的瞬間,白珒狠狠一怔。江暮雨少了一魂?什么意思?他的魂靈不全嗎?怎么可能,人若魂靈不全,又怎么能活在世上呢?白珒猛然想起在洞庭天池遭遇攝魂林一劫,江暮雨完好無損的躲過了幻境,他說攝魂林對自己無效。這其中難道有什么牽扯嗎?這其中莫非有什么關聯(lián)嗎?“可以了?!苯河牝嚾黄鹕?,打斷了白珒瘋狂的設想。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距離江暮雨太近,都快貼上了!只因江暮雨總是往后縮,他就不停地往前進,結果縮著縮著,近著近著……就這樣了。“那個……”白珒有點無措。江暮雨雷厲風行:“走吧?!?/br>*整理好著裝出門之時,正好碰上風風火火往這跑的逍遙莊大弟子莊引。三人不偏不倚打了個照面,莊引稀里糊涂想了一會兒,頓時恍然大悟道:“好啊,那個什么白公子和江姑娘就是你們倆假扮的對不對?”白珒從方才緊張、無措、懊悔、空落、心傷等種種情緒中脫身,瞥他一眼:“不就吃你家點米嗎,至于這么大呼小叫的嗎?”莊引這個氣??!“你們假扮散修,喬裝易容,費盡苦心來我逍遙莊目的何在?”白珒:“跟你們逍遙莊無關,我們找別人?!?/br>莊引雙臂環(huán)胸:“哦,你們不遠萬里來我北境逍遙莊,不是為了參與大小姐壽宴,也不是為了我派至寶流續(xù)丹,只是為了尋找一個人。你們之所以喬裝易容隱瞞身份,就是怕被那人發(fā)現(xiàn)打草驚蛇,也怕被我發(fā)現(xiàn)引起爭端對吧?這種鬼話你以為我會信?”白珒:“……”恭喜你,答對了!“你們瞞上欺下,沒安好心。我看這莊中一切的變故,都跟你們逃不了干系吧?”白珒真想獎勵他一耳光。江暮雨不說廢話,直截了當:“貴派出了這么大事,佟莊主還能安心閉關?”“我?guī)煾杆鼻f引想來想去,竟然無言以對。憋了半天,直接把話題一拐十八彎,“我?guī)煹艿目苤涫钦l弄得?”白珒助人為樂的告知道:“何清弦。”莊引問:“他是誰???”“焚幽谷的護法?!?/br>“焚,焚幽谷???”莊引直接驚呆了,“焚幽谷的人居然來逍遙莊了?他他他他……等等,你說他怎么了?是他給我?guī)煹芟碌目苤???/br>白珒聳聳肩:“不止是你師弟,還有你們家大小姐呢?!?/br>莊引當場怒喝:“不可能!”“看吧?!卑撰兘o江暮雨遞了個這人沒救了的眼神,“算我多嘴,這話說出去整個修仙界沒一人信?!?/br>“何必多費口舌?!苯河昀涞捻鈷哌^莊引氣急敗壞的臉,“咱們去逍遙堂?!?/br>“慢著!”莊引大叫。白珒轉身朝他冷哼一聲:“怎么著,都這個時候了還想搶靈武?”莊引自然不會蠢到在門派危難關頭還搶靈武,雖然一肚子火,但他特別會端著,跟渾天綾那個暴脾氣完全不同。盡管對對方恨得牙根癢癢,但他依舊能面帶微笑心平氣和的說話。“我跟你們一起去?!鼻f引皮笑rou不笑,美其名曰道,“免得二位再出意外,這畢竟是我派門中,二位若有個閃失可不得了?!?/br>這逍遙莊大弟子外交天賦甚好,跟蹤監(jiān)視也說得這么好聽。三人行必有一礙,礙事的礙。白珒幾次想跟江暮雨交流感情都被多余出來的莊引打斷了,他干脆慢走幾步,跟莊引并肩同行,順便東拉西扯道:“貴派掌門因何故閉關啊?”“閉關修煉?!鼻f引涼颼颼的說道,“無病無災?!?/br>“自己女兒九十華誕都不出來主持一下?”“說了,閉關?!鼻f引冷冰冰的說道,“如果隨便就能出來的話,還算什么閉關?”白珒并無嘲諷之意,莊引卻有懟人之心。逍遙莊上下“活”人沒幾個,赫然成了一座孤山,方圓幾里烏漆墨黑,但修士們的視力和聽力遠非凡人可比,白珒多少能看清莊引臉上那道出自他手淺淺的一條口子,便也不與這人多計較了。白珒走了一段路又問道:“閉關嘛,非緊急事務不得外出。那依道友看,這番場面算不算緊急?”“我?guī)煾干裢◤V大,未卜先知,定然是早就知道逍遙莊有變故?!鼻f引打腫臉充胖子,快走幾步,站到樹林口一條相較隱蔽的曲折小路上,“我正要去后山請我?guī)煾?,二位要一道參觀嗎?”江暮雨留步,轉身道:“請?!?/br>莊引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江暮雨真要跟著,猝不及防之下呆愣了半晌,沒說什么,隨后一甩袖袍,先行走人。江暮雨剛踏出一步,后方樹林突然發(fā)出“沙沙”聲。“誰?”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在逍遙莊境內自然不會出現(xiàn)什么野獸,江暮雨第一反應是何清弦,忙全身心戒備道:“出來!”白珒本能上前,天竹已從袖筒滑落在手,隨時準備出擊。腳踩在枯枝樹葉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那人笨手笨腳的還摔了一跤,狼狽爬起后好像摔蒙圈了,一時不知東南西北,在原地站了會兒才摸索著往前走,結果睜眼瞎似的當頭撞在樹樁上,兩眼冒金星,直接倒了。白珒:“……”何清弦如果是這副德行,那早就羞愧上吊死了算了。江暮雨卻看得出神,比量那人的身形和迷迷糊糊的毛病,不確定的叫道:“南過?”這兩個字一出,地上那完蛋玩意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跳了起來,驚喜若狂的大叫道:“大師兄!大師兄是你嗎?”矮矮瘦瘦的人影跌跌撞撞的往出跑,雖然雙眼毫無聚焦,但憑借聲音好歹能找到江暮雨的方位。他跑出樹林,渾身泥濘,滿頭雜草,臉上魂兒畫的,活像個小叫花子。“大師兄!”南過叫著人就要哭,哭著就要撲。他嚶嚶嚶的想給江暮雨抱個滿懷,豈料江暮雨先行后退,直接拒絕了南過的親密接觸,他委屈的要死,只好轉而去抱著白珒的大腿求安慰,“我可算找到你們了!”這種跟小孩死了娘似的嗚嗚咽咽,了解他性格的人不為所動,比如白珒。不了解他性格的人深受感染,比如莊引。他頓時忘了自己是逍遙莊弟子,不該管人家事兒,蹬蹬蹬幾步走到鬼哭狼嚎的南過身邊,問道:“怎么了這是?逃荒來了?你師父出事了還是扶瑤被人端了?”白珒乾坤袋里東西很多,他取了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