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博取同情心,連何清弦都被你偷偷放了陰符,可比五百年前那身體好用多了?!?/br>白珒的調(diào)侃并沒有激怒李準(zhǔn),李準(zhǔn)反而深有同感似的笑了笑,還意猶未盡的點點頭。江暮雨接過白珒遞出的凝氣丹,并沒有立即服用,而是先問道李準(zhǔn):“憑前輩的修為,是否能探出眾仙道修士為何昏迷不醒?”李準(zhǔn)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看來你倆沒有喝酒。”白珒立即聯(lián)想到了佟小姐的壽宴,壽宴過后他就頭暈?zāi)X脹胸口發(fā)悶,莫非是酒水搞鬼?白珒問:“下毒嗎?”李準(zhǔn)沉默不語,等同默認(rèn)。白珒想了想,說:“何清弦說與他無關(guān)。”“把這么多人毒暈又對自己沒有好處,何清弦才不會干。再說了,你們別忘了這是誰的地盤?!崩顪?zhǔn)閉上雙眼,高山吹風(fēng)好不愜意,“都別急,罪魁禍?zhǔn)遵R上就出來了。”“自己家出了這么大事兒,身為一派掌門居然還在閉關(guān)?!崩顪?zhǔn)嗤笑起來,說,“佟爾的心比你們家南華還大?!?/br>白珒深有同感:“連自己徒弟都坑,我們簡直甘拜下風(fēng)?!?/br>李準(zhǔn)一挺身坐了起來,拍拍身上的落雪,道:“熱鬧也看完了,你們自便吧。”江暮雨起身,李準(zhǔn)看了他一眼,幼嫩的臉上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沒聊夠,想留我???”“前輩誤會了?!苯河甑捻饧兇舛蓛簦拔抑雷约旱慕飪?。”“那不就結(jié)了?”李準(zhǔn)說,“在你們師父沒來之前,還是少惹事兒,洗洗睡吧?!?/br>江暮雨上前一步,道:“上次在楊村,前輩只用了畫中仙,是覺得我們幾個不配你動用靈武嗎?”“一幅畫能解決的事兒,何必打打殺殺弄得鮮血淋漓?”李準(zhǔn)說的很輕松,又看向了一邊站立的白珒,“當(dāng)時看他那雙筷子挺有趣的,便想把你們裝進(jìn)畫里玩玩。沒別的意思,就是閑的?!?/br>江暮雨:“……”白珒微愣。所以,正是因為他的參與,李準(zhǔn)的一念之差,動用了畫中仙。師父為了救他們而放跑了李準(zhǔn),洞庭天池之后,他和江暮雨為了追李準(zhǔn)而來到逍遙莊。個中歷史的改變,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月河長老那個弟子沒來,怪可惜的。”李準(zhǔn)嘆了口氣,再看向江暮雨之時,眼中光芒依舊純善,“你提起這個,是想嘗嘗我的龍戩,還是想重游我的畫中仙?”白珒緊張的看著江暮雨,江暮雨朝他輕搖頭,轉(zhuǎn)向李準(zhǔn),又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清幽面容:“你的畫中仙,只怕有時候連你自己都不能掌控?!?/br>李準(zhǔn)微微瞇眼:“你想說什么?”江暮雨不能貿(mào)然把溫洛的事情和盤說出,首先他不知道師祖隱蔽在畫境的目的,亦不知道李準(zhǔn)會采取什么措施,若不管不顧說出來,怕會造成某些不可挽回的后果。江暮雨說:“有關(guān)你的一些事情,我?guī)煾赣性捀阏f。”“哦,那可不妙了?!崩顪?zhǔn)道,“等你師父來了,我就走不了了。所以廢話不多說,我先撤了?!?/br>江暮雨緊忙補上一句:“有關(guān)我?guī)熥娴氖?,前輩若是也不想聽,那就自便吧?!?/br>李準(zhǔn)正欲離去的腳步一頓,回頭看去江暮雨:“溫洛不是魂飛魄散了嗎,還有什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兒供我一樂的?”“這話你得問我?guī)煾??!苯河瓯尺^身去,叫上白珒,“咱們走?!?/br>第37章雪霽二人離開孤峰,順著山澗小道往逍遙堂走。白珒一路緊隨其后,等快到好客居的時候,白珒不由得問了:“師兄不怕李準(zhǔn)跑了?”江暮雨道:“他想走便走,想等便等,就你我二人根本留不住他。”白珒:“你覺得他會等嗎?”江暮雨腳步緩了下來,反問白珒:“你認(rèn)為呢?”“會。”白珒目光堅定的說道,“師兄比我會看人,也一定有答案了吧!”江暮雨沒有回答,他走進(jìn)好客居的院子,回到房間將染血的衣服換了。白珒也是梳洗打扮一番,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狼狽,裝成容光煥發(fā)的假象,為的就是怕南華他們待會兒到了惹師父擔(dān)心。“師兄,我換好了?!卑撰冏叩绞釆y臺前,見江暮雨換好了衣服,正坐在銅鏡前拆解細(xì)布。一頭烏發(fā)披散著,血蠶絲發(fā)帶靜靜地躺在桌上。白珒看在眼里,忽然心血來潮,幾步走至江暮雨身后,拿了桌上放置一旁的梳子:“師兄手腕上有傷不方便,我給你梳頭吧。”江暮雨剛要開口拒絕,白珒已經(jīng)自顧自的開始梳了。江暮雨的頭發(fā)烏黑如墨,光澤如緞,長發(fā)及膝,似瀑布傾泄,特別漂亮。握在手里柔軟光滑,好像錦緞絲綢。不需要多用力,梳子就可以很輕松的從發(fā)根直達(dá)發(fā)梢。白珒在前世也給江暮雨梳過一次頭,那是在江暮雨服用過還魂淚之后,他蘇醒沒多久,身體還很虛弱。那天清晨,江暮雨起床梳洗,白珒正好去看他,便不顧江暮雨的抗拒要為他梳頭,還仗著江暮雨無力反抗,捏了個訣給他鎖住,任自己磨磨蹭蹭足足梳了一個時辰的頭。等他好不容易梳完了,梳夠了,想取來發(fā)帶為他束發(fā)之時,白珒伸出的手僵住了。沒有血蠶發(fā)帶,只有那一條最普通不過的錦綢絲帶而已。江暮雨戴了百年的發(fā)帶被他親手割斷了。那一刻的白珒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有些惆帳,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一個你寶貝了多年的東西丟了,連帶著你心頭上的一塊rou,一起被挖走了。不是疼,不是苦,只是空,無論如何也填不滿的空。他怔怔的看著江暮雨艱難的打著精神,從他手中接過頭發(fā),默默的束發(fā)戴冠,配上一支木簪,草草了事。“師兄。”白珒再伸出手去,切切實實的摸到了那條血蠶發(fā)帶,空落落的心肺好像被堆了一麻袋沙子似的,沉甸甸的,頓時滿了。白珒說:“你要一直戴著它,行嗎?”江暮雨解下雙手細(xì)布,看著鏡中反映的白珒:“現(xiàn)在不就一直戴著嗎?”“我是說以后,以后也要帶著。”白珒跟個孩子似的撒嬌懇求,慢條斯理的梳好頭發(fā),落目看見江暮雨猙獰的雙腕,心中登時一痛。“草木精華還有那么多,師兄別舍不得用??!”白珒說著就從乾坤袋里取出瓶子,小心翼翼的給江暮雨上藥,“你這傷口深可見骨,就算是草木精華也得養(yǎng)好久?!?/br>“你不也一樣嗎?”江暮雨往回縮手,白珒就湊近一步。“我皮糙rou厚的根本沒事。”白珒把草木精華成片成片的給江暮雨涂上,半點沒給自己留。他心里擔(dān)心,腦子里還偏偏不省心的想到了一些重點。一個險些被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