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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到底是怎么回事,賀蘭豫之也不知道怎么說,兩個人相對無言,等到賀蘭豫之屏退了下人,才和邱白晨解釋。“因?yàn)樗纳硎?,現(xiàn)在邱家還沒平反。”賀蘭豫之道,當(dāng)年邱家是觸了先帝的霉頭。而且邱家也并不是完全清白的,身為家主的邱白晨父親不知道族中的事情,也是一種失職,所以現(xiàn)在想要平反都很難。☆、59.花燈錦繡(一)邱白晨和賀蘭豫之期待的大婚,因?yàn)榍癜壮康纳硎绬栴}遇到了阻礙。本來邱白晨對這些沒太大的要求,但是有人不讓他和賀蘭豫之成親,那他就有想法了。“輕點(diǎn)兒?!鼻癜壮勘毁R蘭豫之按在床上,整個人都陷在被子里,激烈的碰撞讓他覺得靈魂都要出竅。邱白晨已經(jīng)話癆不起來,只能像瀕臨絕境一樣哭喊,他越是哭,賀蘭豫之的動作越重,越深入,等到做完,邱白晨覺得自己又死了一次。他們在一起已經(jīng)很久了,不過邱白晨的肚子一直都沒有什么動靜。那會兒呂萍懷疑邱白晨懷孕之后,邱白晨和賀蘭豫之還注意了一陣子,后來反正一直都沒有又有了的跡象,也就不管這些了。趁著年輕及時行樂啊,別等到老了樂不動了。邱白晨整個人都癱在床上,開始耍無賴,賀蘭豫之起身,低頭親親他的臉,下去找東西給他擦洗。“本來我還沒想這件事?!鼻癜壮繎袘械卣f道,看著賀蘭豫之忙前忙后,任由他給自己翻面,像個軟趴趴的大貓,整個身體都是軟的,一點(diǎn)都不想動。“你是不相信我么?”賀蘭豫之收拾完了,上床去從背后抱著邱白晨,邱白晨靠在他懷里,哼哼了兩聲,沒說話。“這次你是功臣,我不會讓你委屈?!辟R蘭豫之在他耳后親了親,邱白晨在他懷里一哆嗦,不自覺地又往他懷里窩了窩。“我都好,你也不好和他又太大的矛盾,不然……”天家最是無情,而且賀蘭璿那個樣子,他也擔(dān)心賀蘭豫之哪一步走錯了,就會萬劫不復(fù)。“別怕,既然我能活到現(xiàn)在,他當(dāng)然不能動我。”賀蘭豫之說道,很有自信的樣子。邱白晨轉(zhuǎn)過來,看著他,伸手去摸他額頭上的疤。賀蘭豫之額頭上有兩條疤,一道是之前頭受傷落下的,另一道是之前就有的。之前賀蘭豫之還沒恢復(fù)記憶,也就不記得之前的疤是怎么弄的,后來的這一道,隨著時間變長,已經(jīng)很淺了。“上面那道還是皇兄砸的?!辟R蘭豫之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天。那時候,他是十幾歲的小皇子,在皇宮里為所欲為的日子剛到了頭,他娘沒了。先太后在的時候,賀蘭豫之在宮里簡直是無法無天,都能拔他皇兄的胡子,雖然他其實(shí)對他皇兄很是畏懼。先太后死之后,賀蘭豫之傷心了一段時間,便又恢復(fù)了紈绔的本性,在宮里玩鬧還不夠,還要去宮外。那時候的賀蘭璿還是個很小的小孩子,賀蘭豫之從小就和他一起玩兒。因?yàn)樗琴R蘭璿的叔叔,所以并沒有欺負(fù)他,對他反而很是愛護(hù)。賀蘭璿并不是先帝的獨(dú)子,先帝還有一個小兒子,只是沒有幾歲就夭折了,死的時候也并不懂事,所以賀蘭豫之就沒怎么和他親近過。那天,賀蘭豫之看著賀蘭璿小小的一個,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讀書,就覺得他皇兄實(shí)在是太過嚴(yán)苛了,拉了賀蘭璿出宮玩兒。賀蘭璿沒出過幾次宮,那時候的他也并沒有現(xiàn)在這么心思陰沉,兩個人玩兒得很開心,直到他們回到宮里,看到了面無表情的先帝,賀蘭豫之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先帝并不向他發(fā)怒,若是先太后走了他就開始整治賀蘭豫之,他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母親。他不怕賀蘭豫之活成一個廢物,反正他是皇子,就算一輩子這樣養(yǎng)著他,又能如何,一個精明強(qiáng)干的弟弟他也并不會喜歡。但是賀蘭璿不一樣,賀蘭璿是太子。于是先帝生氣地舉起了玉璽就朝著賀蘭璿砸過去,賀蘭璿個子小小的,看著先帝也不敢躲避,他閉上眼睛,卻沒有感覺到預(yù)期的疼痛。他睜開眼睛,就看到賀蘭豫之擋在他前面,那玉璽砸在了賀蘭豫之頭上,因?yàn)橄鹊塾昧藰O大的力氣,所以賀蘭豫之那時候臉上簡直是一片血rou模糊。那時候先帝也愣住了,沒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會擋在賀蘭璿面前,他叫了太醫(yī)給賀蘭豫之包扎,但是因?yàn)楸挥癍t的角砸到,所以留下了一道疤,好在是貼近頭皮,所以不仔細(xì)看沒法看到。賀蘭豫之把這道疤痕的來由和邱白晨說了一遍,這件事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來了。“疼不疼?”邱白晨發(fā)現(xiàn)自己只有蹩腳的安慰,所以他直接捧著賀蘭豫之的臉,用嘴唇親了親他的傷疤。“疼,你再親一下?!辟R蘭豫之說著,眼睛亮亮地看著邱白晨,讓邱白晨恍惚間好像是見到了當(dāng)年的賀蘭豫之。他所見到的賀蘭豫之,一直是英明神武的,就算是別扭也是可愛。他無法想象,以前的賀蘭豫之竟然是個紈绔子弟,那他一定經(jīng)歷過很多事情,才會變成這樣。“嗯。”邱白晨也沒反駁他,直接在他額頭上又親了一下。“睡吧,我們暫時還要在京城呆著,你不是說想要把燈鋪開到京城么,既然沒事,不如就想想這個。”賀蘭豫之摟著他說道,邱白晨心思也活絡(luò)了起來。之前他遇見京城的那位燈匠,丁鼎,他是京城里最好的燈匠了,當(dāng)時他說了要是自己來京城開燈鋪,一定要支持他。“對,現(xiàn)在秦會長怎么樣了。”邱白晨突然想起這么個人。“還是原來的樣子,商會馬上就要選新的會長,下次應(yīng)該就不是他了?!辟R蘭豫之道,秦承弼家里有一個兒子就已經(jīng)夠煩的了,家里的產(chǎn)業(yè)交到兒子手里就是葬送了家業(yè),如果不給他,交給外人,就是拱手讓人。這么難的難題,就讓他自己去解決吧。因?yàn)橹暗米锪速R蘭豫之,雖然賀蘭豫之并沒有做什么針對他的事情,秦承弼心里卻一直是堵著的。他一直想要和賀蘭豫之緩和關(guān)系,但是除了那次,賀蘭豫之就沒有再見他,之后賀蘭豫之就走了,自然想要碰面都沒有機(jī)會。而曹濂現(xiàn)在作為副會長,在商會中的威望已經(jīng)很高。他之前幫助了邱白晨,本來其他人還頗有微詞,但是后來大家看到錦繡燈鋪賺了錢,燈鋪的老板家的那口子竟然是敏王,自然就沒有了非議。反而因?yàn)椴苠ブ皫椭饲癜壮?,覺得很慶幸,甚至認(rèn)為曹濂的眼光極好,能夠幫助商會更加良好地發(fā)展下去。“唉,我們可要把小初六好好養(yǎng)著,就像是何霖那樣聰明就好了?!鼻癜壮看蛄藗€哈欠,繼續(xù)嘀咕。賀蘭豫之聞言笑著摸摸他的頭發(f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