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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邱白晨皺皺眉。“白晨,我們選個日子成親吧。”之前的事情都太多了,兵荒馬亂的,因此邱白晨只是默認(rèn)為王妃在賀蘭豫之身邊呆著。他并不那么在乎儀式,反正孩子都這么大了,賀蘭豫之也不會變心,就這樣過下去也行。但賀蘭豫之是在乎這些的,他希望能夠給邱白晨一個完美的婚禮,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和邱白晨的關(guān)系。“行啊?!鼻癜壮柯犓@樣說,眼睛頓時亮晶晶的。“等到文家的事情解決,我們就成親,然后回辛方城?!被蕦m是賀蘭豫之從小生活的地方,不過他的眷戀都隨著母親的逝去消失殆盡。現(xiàn)在的皇宮,不過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在牢籠之中,只有囚鳥。而辛方城是他和邱白晨相識相愛的地方,有著他們共同的美好記憶,這段時間幫著小皇帝渡過這次的難關(guān),他就把權(quán)力都交出來,自己和邱白晨天高皇帝遠(yuǎn)去。體諒賀蘭豫之余毒未清,邱白晨這幾日每天晚上都給賀蘭豫之洗澡,喂藥,恨不得賀蘭豫之動一動都由他來伺候著。賀蘭豫之也樂得讓邱白晨這樣關(guān)心他,兩人如膠似漆,雖然不能做一些深入的事情,但還是很溫馨。因為賀蘭豫之中毒,公文之類他這段時間也不必再看。管家是個硬骨頭,被拷問了幾天,渾身傷痕累累,也還是咬死了說自己是文家派來的jian細(xì)。之前邱白晨和賀蘭豫之發(fā)生關(guān)系,后來邱白晨身體不適,由管家找來的大夫為他診脈,發(fā)現(xiàn)他懷孕,卻沒有告訴他,而是告訴了管家。管家因為害怕邱白晨生下賀蘭豫之的長子,威脅到文凌的地位,就把他趕出了王府。那時候的邱白晨并不知道自己懷孕,出了王府之后,他本想要好好生活,然而他身體虛弱,想起了自己家破人亡的慘劇,竟出現(xiàn)了離魂之兆,之后現(xiàn)在的邱白晨就來了。“我從未做過這種事?!蔽牧杳媲笆悄切」雍退?,她聽說了賀蘭豫之遇刺的事情,也聽說刺客供出了她和她爹。可是她從來未做過這種事情。她雖然因為賀蘭豫之對邱白晨觀感一般,可是她完全沒起過要害邱白晨,或者害賀蘭豫之的心思。“爹,不會是您吧?”文凌艱難地向文大人問道,文大人變了臉色。“你爹我還沒這么卑劣?!彼€指望著文凌嫁給賀蘭豫之,怎么會讓人去刺殺賀蘭豫之。也不知道那管家和文家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如此污蔑他!“我要進(jìn)宮見皇帝,把這樁婚事取消了算了。我連敏王長什么樣都沒見過,也沒興趣去當(dāng)人家的后媽?!蔽牧枥」樱瑴?zhǔn)備進(jìn)宮,被文大人攔了下來。“胡鬧!”文大人打了文凌一巴掌,文凌眼中濕潤,她看著文大人,終于意識到自己在父親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姨父,您別這樣?!蹦切」诱f道,然后扶著文凌回她房間去了。文大人只覺得這個女兒實在是頑劣,他辛辛苦苦為她謀求的好夫婿,她竟然說放棄就放棄。文凌沒入得了宮,卻不能阻礙賀蘭璿下旨。賀蘭璿知道了賀蘭豫之遇刺的事情,讓人送了珍貴的藥材,他也知道了管家供出的事情,干脆下了旨,說是當(dāng)年給賀蘭豫之和文凌賜婚,都是嚴(yán)明和靳昀兩個罪人攛掇的,如今他們都已經(jīng)伏法,那他也要力挽狂瀾,免得生出一對怨侶。賀蘭璿的旨意下了,邱白晨心里松了一口氣,賀蘭豫之也覺得這是在預(yù)料之中。然而文家卻不太平,文大人生了很大的氣。賀蘭豫之那邊放出風(fēng)聲說是他派人刺殺賀蘭豫之,小皇帝這時候下了旨取消了婚約,那就幾乎等于說文家真的和那刺客有關(guān)系,小皇帝才會及時止損。文家在朝中也是根深葉茂的官宦家族,文家不是嚴(yán)黨也不是靳黨,更加不是柳黨,不過本身就已經(jīng)樹大招風(fēng),恐怕小皇帝也想要趁機(jī)殺殺文家的威風(fēng)。文大人在生氣,文凌聽說賀蘭璿下旨取消了婚約,心里松了一口氣,但也想到了文大人所想到的,可惜她再怎么有才華,也并不能入仕做官,剛和她爹鬧了別扭,也并不想現(xiàn)在就去和解。文府這邊被賀蘭璿的旨意弄得兵荒馬亂,敏王府中,賀蘭豫之派人去查管家的底細(xì),將他的家小全部找來,以此來威脅管家,終于讓他松了口。“是嚴(yán)大人。”管家終于在威逼之下供出了真正的主使者,果然是嚴(yán)明。本來這就是沒有多大疑問的,因此賀蘭豫之知道了之后,也并沒覺得怎么樣。他讓管家將自己做過的事□□無巨細(xì)地都寫下來,并且順著管家的線索,終于將王府之中他人安插的jian細(xì)眼線掃除干凈。而對管家,因為他刺殺了賀蘭豫之,就算是賀蘭豫之想要留他一命也不可能了,在用盡了他最后一點的價值之后,管家就被處斬了。好像一切都塵埃落定了,賀蘭豫之的余毒還沒清除干凈,但身體已經(jīng)無礙,他進(jìn)了宮,和賀蘭璿說關(guān)于他和邱白晨大婚的事情和封小初六為世子的事情。“瑾兒封世子這事朕自然會讓人盡快去做,不過皇叔大婚的事情,朕還不敢直接做主。”賀蘭璿說道,賀蘭豫之看著他。“皇嬸的出生不好,況且現(xiàn)在從商,按理來說,是配不上皇叔的?!辟R蘭璿道。邱白晨的父母是有罪之人,到如今也并未平凡,他還是做生意的,那就更是末業(yè),就算是在有娶平民風(fēng)氣的朝代,娶的也都是家世清白的小戶人家的孩子,邱白晨這點上也不合格。“那陛下意欲何為?”賀蘭豫之問賀蘭璿,賀蘭璿歪歪頭,笑了笑。“朕當(dāng)然是和皇叔站在一邊的,畢竟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皇叔關(guān)照了我很多,這次又幫朕鏟除了這么大的禍患。若只是朕一人同意便能堵住這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朕就給你們賜婚了。”賀蘭璿雖然看著就不像是好人,心里也不懷好意,但他說的并沒錯。就算是賀蘭璿下旨賜婚,也會有不少人以邱白晨的身世來反對這樁婚事,甚至將已經(jīng)故去的邱家人都牽扯出來。“皇叔也不要擔(dān)心,朕肯定會為你們爭取的?!辟R蘭璿說道,今天何霖都沒來宮里,讓他很是想念,想要去看他??墒呛瘟噩F(xiàn)在在王府住著,他這才和賀蘭豫之鬧了矛盾,現(xiàn)在去了恐怕吃眼刀子都能吃飽了。賀蘭豫之走了,賀蘭璿嘆口氣,回去批改奏折了。先前大多數(shù)的事情都是嚴(yán)明處理的,所以賀蘭璿做的很少,現(xiàn)在都落在他一人手里,他又不敢假他人之手,就只能自己受苦。賀蘭豫之回到了王府,邱白晨正在陪著小初六玩兒,看到賀蘭豫之過來,父子兩個齊刷刷過來。“怎么樣了?”邱白晨問道。“小初六封世子的事情很快就行了,但是大婚……”賀蘭豫之越說越覺得對不起邱白晨,邱白晨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