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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 “知道了。上來睡一會兒吧,時間還早?!?/br> 宋寒枝應了一聲,脫掉鞋襪,直接賴在男人懷里。 顧止淮嘆氣,“你這樣,我怕是一夜都睡不著了?!?/br> 念及她一早還要趕路,他好不容易忍下把宋寒枝壓在床上的念頭,沒想到,眼下她竟主動投懷送抱。 顧止淮摟著她,同她一樣,靜靜地不說話。 桌上燭火飄晃,落下的燈油漸漸蘊成一朵燈花,宋寒枝似是睡著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頭,“卯時到了嗎?” “還沒,不急?!?/br> 男人撫著她的頭,低下身去吻她。 宋寒枝咬上顧止淮的手,“顧止淮,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小皇帝太jian詐了,你不要被他套住了?!?/br> “嗯?!?/br> “我去了南中會給你寫信的,你要每天都給我回信才行?!?/br> “好?!?/br> “還有......” “還有什么?” “還有,還有,哎反正我也說不清,你好好的就行了。” “嗯。你說完了?” 宋寒枝點頭。顧止淮伸手解開領口,從脖子上取出一串紅繩,落端吊著一個黃色的護身符。他撥開宋寒枝的頭發(fā),給她系上。 他的手指是涼的,觸到脖子上牽起一陣戰(zhàn)栗。她捏住一端的東西,回頭問:“這是什么?” “我去廟里,找大師求的東西?!?/br> “能干什么?” “護身符,能護你平安?!鳖欀够聪低辏謳退岩路砹死?。 “可是,我從來沒有信過這些?!?/br> “那你就信我,這是我給你求的,你好好戴上?!?/br> 宋寒枝抓住護身符愣了一會兒,隨即塞進衣物里,“好,我不信諸天神佛,我信你?!?/br> “嗯?!彼∷氖?,“要是戴上它,你還出了事,給我說,我立馬去拆了那破廟,順帶著把那群和尚也殺了。” 宋寒枝笑,摟上他的脖子,“不會的不會的,我在南中等你。” 腹下一陣邪火,顧止淮還待說些什么,屋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這么早?” 二人聲音一大一小,卻幾乎異口同聲。 趙成言的聲音傳來:“我說,又不是生死相別,你們兩個能不能收斂一點?” 宋寒枝一驚,跳起來就要去開門。顧止淮無奈把她拖回床上,“夜里冷,你先把鞋襪穿上,人又不會跑。” 冷風里,趙成言瑟瑟站了一會兒,直到宋寒枝穿戴整齊了,顧止淮才開門。 趙成言是來商量一路上行程的,最后同顧止淮對了一遍,卻發(fā)現(xiàn)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說的話上。 他全程在給宋寒枝捂手! “咳,咳。” 趙成言說:“那個,該說的都差不多了,我們也是時候辭行了。這段時間,麻煩小侯爺?shù)恼樟狭恕!?/br> “不虧,你們也給了我想要的東西?!?/br> 宋寒枝和趙成言:“......” * 沒有想象中的驚天動地,踏上暗道的時候,天光蒙蒙,一片寂靜。宋寒枝往四周看去,除了影衛(wèi),不過四五輛馬車候在道上。 月色下看去,說不盡的冷清。 趙成言帶著趙家人已經上了馬,身后跟著的兩個小丫頭,直接朝著宋寒枝走來。 “小姐,我們走吧?!?/br> 兩個丫頭都生得挺標志,看上去十一二歲,一個叫祝思,一個叫祝沅,對著宋寒枝笑得很甜。她揮手,“以后叫我宋jiejie就行了?!?/br> “好?!?/br> 兩個小丫頭先坐上馬車,掀開簾子朝宋寒枝招手:“宋jiejie,快上來呀。” 宋寒枝沒說話,只是往后面看著。石拱圈成的門下,有一道修長的身影,就那么安靜地站在門前,宛如一棵松。 看不清眉眼,看不見表情,可宋寒枝知道,那是顧止淮。 羈絆越多,越難動身,宋寒枝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拉上兩個小丫頭的手,上了馬車。 簾子放下,隔開外界,她閉眼躺在靠枕上。轱轆聲響起,身下的馬車停頓一晌,伴隨著顛簸,慢慢地駛走了。 “我們都還沒去過南中呢,宋jiejie你去過嗎?”祝思一邊收拾包裹,一邊問著。 “嗯,去過。” “那里好玩兒嗎?” 兩個小丫頭的興致顯然很高,開始問個不停。宋寒枝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她睜開眼睛,剛想把她記得的事情講給兩個小丫頭聽,坐在簾子旁的祝沅就低呼了一聲。 “這是......” 轉頭看去,簾子被掀開,蒙蒙的天色灑下,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了進來,撐在車窗旁。 宋寒枝愣住了。 “你們先下去?!笔穷欀够吹穆曇?,清冷,似是壓抑了許久。 馬車停下,兩個小丫頭懵懵懂懂地上了前面一輛馬車,留下二人。 趙成言正在給她meimei做心理疏導,聽見后面起了動靜,他抬起簾子看了看。 “......” “出了什么事?”他娘問道。 一車的人都要往后看,趙成言忙扯下簾子,將眾人攆回了座位,“沒什么沒什么,沒什么好看的?!?/br> 而此時,宋寒枝也是不解得很,眼看顧止淮上了馬車,還對著車夫道:“走吧,跟上前面的。” “你,你來干什么?” 車身晃蕩,顧止淮和馬車一齊有了動靜,他摟過宋寒枝的腰,狠狠抵在身后,對著她的嘴吻了下去。 車內,只有二人唇。舌相交的聲響。 事后宋寒枝算了一下,從暗道出府,到出城,再到東郊,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而這半個時辰的時間里,二人維持著不變的姿勢,撐了一路。 到了最后,宋寒枝實在撐不住,身子眼看著要軟了下去,顧止淮一手架住她,不讓她倒下,繼續(xù)吻著。 窒息感,鋪天蓋地的窒息感,宋寒枝幾乎要發(fā)昏,她的眼里,只看得見顧止淮深邃的眉眼。 東郊到了,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天亮了,宋寒枝看清了眼前的男人。顧止淮從她身上下來,末了又蹭上去,在她鎖骨上噬咬一通。 “都到了,你想讓所有人都看見嗎?”宋寒枝推開他,說話有氣無力。 “對不起,是我一時沖動。”男人嘴里道著歉,不過怎么看,怎么沒有歉疚的意思。 趙成言嘆了氣,約莫等了半柱香的時間,才下了馬車,在二人車窗外敲了一聲。 “咳,天亮了,是時候走了。” 宋寒枝臉上“騰”地一下變紅,顧止淮笑了笑,替她收拾了衣衫,最后吻上額頭,“走了?!?/br> “嗯?!?/br> 這下是真的走了。 祝思和祝沅兩人傻愣愣地回到馬車上。宋寒枝也不同她們解釋,只是讓祝沅把簾子留一條縫。 馬車換道,繞過迂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