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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止淮摟著宋寒枝,滾在床上,不知疲倦地要了一夜。 男人摸著她的臉:“以后還聽不聽我的指揮?” 宋寒枝:“我以后不亂來了?!?/br> 她試著緊閉嘴,喉間還是不可抑地蕩出聲,顧止淮笑著堵上她的嘴,“明天,你就乖乖聽我的話,回去?!?/br> “唔......嗯?!?/br> 第75章 第 75 章 江修齊很生氣。 他不知道宋寒枝是從哪里得了消息,混進(jìn)去江北的影衛(wèi)中,直到第二日,他到處尋她不見,才后知后覺,宋寒枝是去了芮城。 真是膽子大出了天際,一無所知就敢到處闖。 他氣得不行,親自去接一眾影衛(wèi)回來,宋寒枝卻是見了他倒頭就睡。 她說:“我累死了,有什么事你明天再來找我,我先睡一會(huì)兒?!?/br> “......” 明明人家和她一樣去了芮城,偏生她累得不尋常,江修齊稍一頷首,就明白了緣由,頓時(shí)氣得不想說話。 雖是生氣,他也沒辦法,還是好好把她安置在了府中。 趙攸寧經(jīng)上次一事,明顯消停了不少,平日里就一個(gè)人待在屋子里,做做針線活,嘴里還念念叨叨。 江修齊派人去看過,回來的人說,趙攸寧在親手給她肚子里的孩子做衣衫。江修齊愣了愣,什么也沒說,只是吩咐下去,在她屋子周圍安排了更多的人手。 距離顧止淮芮城遇險(xiǎn)一事已經(jīng)過去了三五日,江修齊還沒來得及同宋寒枝算賬,她就不聲不響,先行溜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么,宋寒枝有些怕了江修齊。 那夜,顧止淮伏在她耳邊,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道:“聽說,你被江修齊灌醉了?” 宋寒枝心虛地沒說話,男人敲著她腦袋:“下不為例,他可是惦記你很久了,別趁我不在,栽在他手上。” 顧止淮只是提醒了她一下,過后也沒再提起這事。倒是宋寒枝,躺在男人臂彎里,很是認(rèn)真地想了一會(huì)兒。 江修齊的心思,她是知道的。按他的性子,除夕夜里那次說的話,不可能是假話。 她想地有些出神,直到身上的顧止淮捏住她下巴:“走神了,你在想什么?” 他的的眼睛很好看,望著她時(shí),像是放緩的江水,柔意盡顯。宋寒枝笑了笑,沒說什么,反而抱住身前的男人。 她想,以后得和江修齊保持距離才行。他還年輕,什么都不賴,不能若即若離地吊在一棵樹上。 還是一顆被顧止淮牢牢栓緊的樹。 盡早讓江修齊放下心思,對(duì)雙方都好,尤其是江修齊,今年一過,便該是二十二的年紀(jì)了。 她也的確做到了,接下來的日子,江修齊處處找著機(jī)會(huì)見她,都被她一一躲過去。江修齊也很無奈,不知道自己又做錯(cuò)了什么,讓宋寒枝躲他躲到這種地步。 二人再次見面,是在一個(gè)月后的趙府。漫天的火光里,宋寒枝拖著渾身是血的趙成言,站在墻頭,一轉(zhuǎn)身,就看見江修齊閃到她身后,一支箭毫無預(yù)兆地插在他后背上。 血濺了出來,嘴里,身上,到處都是。 相似的場景,相似的過程,數(shù)月前,顧止南就是這樣死在她身前的。 媽的又是擋箭,又是擋箭! 宋寒枝不知道自己哭了沒有,只是覺得身上突然有了力氣,她一手揪住趙成言,一手接過倒下來的江修齊,三人在墻頭毫無平衡可言,立了一瞬后,便齊齊地栽在了地上。 準(zhǔn)確來說,是她做了rou墊,趙成言和江修齊二人均是砸在她身上。 趙成言率先爬起來,他只模糊記得多了一個(gè)人,卻不知道多出來的人是江修齊。 宋寒枝的身子已經(jīng)動(dòng)不了了,她只好勾了勾脖子,說:“這里沒人,你先把江修齊扶起來?!?/br> “江修齊?” 沒人回應(yīng)他,他把地上昏迷的人翻了身,江修齊慘白的臉就露了出來。 宋寒枝心里一沉,他的臉色白得不正常,唇角發(fā)青,應(yīng)該是中了毒。 “江修齊,真的是他?!?/br> 趙成言頓了一晌,隨即把江修齊扶了起來,手心碰上滑膩膩的血,沿著傷口還在不斷往外冒。 “我去給他找大夫?!?/br> “等等?!彼魏r住他,說話都有些艱難,“先給他止血,把命吊著。小皇帝的人還在里面,你帶著他出去,就是找死?!?/br> 這里是趙府外的甬道,狹窄閉塞,空無一人,卻是現(xiàn)在最安全的地方。趙成言扶著江修齊,沿著墻角,慢慢蹲了下去。 他撕開衣物,堵上江修齊后背的傷口,轉(zhuǎn)過頭來,卻見宋寒枝還躺在地上,絲毫未動(dòng)。 “你受傷了?” “嗯。” 趙成言皺眉,“傷的如何?” “大概,斷了幾處骨頭?!?/br> “你......” 趙成言動(dòng)作很輕,將昏迷的江修齊倚在墻上,便要回頭來扶起宋寒枝。 “別動(dòng)我。” 宋寒枝咬牙,“你別動(dòng)我,說不定我還能多撐幾個(gè)時(shí)辰?!?/br> 趙成言沒動(dòng)了,他半跪在宋寒枝面前,伸手拂去了她臉上的血,說:“對(duì)不起。” “先別說了,等里面的人殺完了,你就帶江修齊出去找大夫。” “你呢?” “我?那要看你的了,要是你不想我死,就去丞相府里搬救兵,看看能不能找?guī)讉€(gè)人過來救我。” 宋寒枝偏過頭去,她看向江修齊,低低地嘆了氣:“先別管我了,把他救出去罷,是我欠他的?!?/br> 她覺得累了,閉上眼睛。 墻內(nèi)的打斗聲漸漸停了下去,趙成言猶豫一晌,還是起身,架起了江修齊往外走去。 天光未亮,他朝著地上的人說:“你再堅(jiān)持一會(huì)兒,我出去找人來救你?!?/br> 宋寒枝沒有回她。 她已經(jīng)沒力氣再說話了。 入夜,她便得了趙府被包抄的消息,跟著影衛(wèi)趕來,殺了一夜。趙寅被救了出去,趙成言也不是打架的料子,她替他攔下一刀,帶著他穿過血流成河的趙府。 她沒料到,顧止淮也沒料到,趙家人更是沒有料到,小皇帝居然這么快就對(duì)趙家下手了。 趙靜歌還是他的皇后,趙寅還帶著國丈的帽子,他就迫不及待地下了手。而且殺伐果斷,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入夜還是一片錦繡的趙府,在天色初亮的時(shí)候,只剩下一座廢宅,被火燒得沒了輪廓,死了數(shù)不清的人。 地上的寒氣襲上來,在黎明前到達(dá)頂峰,宋寒枝感覺不到疼痛了。體內(nèi)的血rou,還有骨頭,似乎都被凍成了冰塊。 心跳,在冰里慢了下去。 她被抱起的時(shí)候,最后一絲理智斷了弦,昏天黑地中,她蹭上帶著暖意的胸膛,沒了知覺。 * 趙家被抄了,趙寅和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