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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輕輕扣動扳機(jī)面前的人就會死。“哈哈哈哈哈!”顧淮庭突然大笑,放下了手里的槍,“刑江,你夠大膽,說這樣的話不怕我把你當(dāng)jian細(xì)?”“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刑江的神經(jīng)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顧淮庭這個人陰晴不定,現(xiàn)在放松還太早了,“我只替顧先生做事?!?/br>雙手仍然放在頭側(cè),刑江肯定的說著。“好?!鳖櫥赐グ褬尫藕?,率先轉(zhuǎn)身往回走。刑江放下雙手,不易察覺的微微吐出一口氣跟在後面。又在生死門前走了一趟。所幸的是,顧淮庭似乎相信了他說的話。一前一後的上了車,顧淮庭坐在後排的中間位置,刑江和另一個手下分別坐在兩邊。車終於向顧淮庭的家開去。走進(jìn)大門,其余手下都已經(jīng)退下,只剩下顧淮庭和他兩個人。“把衣服換了到地下室來?!鳖櫥赐佅乱痪湓?,率先離開。刑江苦笑,果然還是逃不了懲罰。回到自己房間,把西裝換下掛進(jìn)衣櫥,那張紙暫時還不急著看,拖得久了顧淮庭那邊又要懷疑,還是等事情統(tǒng)統(tǒng)解決了再來看。沒有一絲耽誤,三分鍾後刑江出現(xiàn)在地下室。很明亮,很干凈。可這里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幫會上上下下沒人會愿意來這里。那個男人已經(jīng)坐在前面,刑江走到他面前,叫了一聲“顧先生?!?/br>顧淮庭“嗯”了一聲揚(yáng)了揚(yáng)頭,手下會意的把他拉到最亮的地方,雙手捆住吊起,動作熟練。“知道為什麼要懲罰?”刑江費(fèi)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顧先生?!?/br>這樣被吊著半懸空的滋味很不好受,腳尖點(diǎn)地卻又不能完全著地。不過眼下也只能任人宰割了。顧淮庭滿意的笑了,“三十鞭。”第8章刑江看著拿著鞭子走過來的人。三十鞭啊,似乎還算是客氣的了。“看在你剛才在季非那里的表現(xiàn),這次就這個數(shù),下次……”顧淮庭頓了頓,擱起一條腿交疊著,似乎在考慮要說個什麼數(shù)字而有些為難的樣子,“加個零吧?”看著眼前男人微微笑著氣定神閑的表情,刑江點(diǎn)點(diǎn)頭,“不會有下次?!?/br>如果真的再被發(fā)現(xiàn),與其被鞭打三百鞭,不如死了算了,還爽快。思緒被突如其來的疼痛給打斷,鞭子夾著風(fēng)聲朝自己身上揮來,還真是不遺余力。刑江咬緊牙,繃緊身體,微微低下頭。身上的白色襯衣很快被鞭子劃破,染得殷紅一片。五鞭落下,身上各處火辣辣的痛。地下室除了揮動鞭子打在身上的聲音外,沒有別的聲音,靜得有些可怕。顧淮庭沈默的看著,發(fā)現(xiàn)自己無意識的屏住了呼息,視線凝固。十鞭落下,襯衫已經(jīng)變成碎布,褲子也全破了,零零散散的掛在下身。刑江為了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忍得滿頭大汗。二十鞭,懸掛著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前後晃動,但似乎沒有一開始那麼痛了。也可能是身體有些麻木了。努力煽動著鼻翼,隨著鞭子不間斷的落下發(fā)出輕微的鼻音。因?yàn)檫@不算是逼問,所以也不會有中場休息,沒有喘息的時候。被吊起的手腕似乎快斷了,有些涼颼颼的。刑江很想知道等三十鞭打完他身上會不會還有完好的地方。為自己的輕松心態(tài)而感到自在了一點(diǎn),刑江彎了彎嘴角,身體又迎來一鞭,鞭子尾端劃過脖子,疼痛異常。落下的第二十五鞭,顧淮庭看見那個垂著頭的男人微微笑了。心臟被狠狠撞擊著,一時之間,吊著的男人好像又散發(fā)出那種動人心魄的美。貓爪一般癢癢的。不重不輕的抓著他的下半身。從一個手下那里得知刑江和季非的人碰過頭,心里燃起一股莫名的焦躁。好像急於求證他是向著自己的一般,當(dāng)天晚上就為難他,看他的反應(yīng),無果之後又在第二天一大早約了季非那邊的人在晚上見面。其實(shí)季非那些不成器的手下又能在自己地方鬧出什麼破事,不過就是為了找個借口讓吊在那里的男人和季非針鋒相對,看看有什麼破綻,順便小小警告一下對方。在小樹林那里,當(dāng)知道男人只是欠了季非的債,面無表情轉(zhuǎn)身的同時卻又在心里松了一口氣。顧淮庭在車上很認(rèn)真的問自己,如果刑江真的是季非那邊派來的jian細(xì),他是不是會那麼干脆的開槍殺了他?一時間的猶豫,已經(jīng)足夠回答這個問題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這個人,他一直在暗中保護(hù)自己,盡職盡責(zé)。沒有真正映入他眼中,可他又能在自己做出吩咐的時候給予最快的反應(yīng)。隨時隨地保持著鎮(zhèn)定,堅(jiān)毅的挺著背脊的樣子。這麼正直坦蕩的男人,反而讓自己有些情怯,無從下手。疼痛已經(jīng)讓刑江拼命忍耐的臉變得有些扭曲,心里卻在默默倒數(shù)。三十鞭抽完,如釋重負(fù)。可同時,加倍翻涌而出的疼痛流竄全身,放松了咬緊的牙齒,大口喘氣,卻因?yàn)楹粑倍行┛人浴?/br>身體隨著咳嗽微微搖晃,而每次搖晃又會拉到手腕。但顧淮庭仍舊坐在那里沒有發(fā)話,他也不得解脫。行刑的人似乎也覺得有些奇怪,走上前兩步叫了一聲“顧先生”。顧淮庭瞥了那人一眼,那人識趣的沒再出聲,退到一邊。好不容易的把咳嗽壓下,刑江努力調(diào)整著表情抬起頭,看著顧淮庭,“顧先生?!?/br>顧淮庭看著衣不蔽體,露出緊實(shí)肌理的狼狽男人,微微笑了。“把人放下來。”邊上的人點(diǎn)點(diǎn)頭,快走兩步解開了刑江手腕上的麻繩,在他身體落下的瞬間扶了他一把。“你讓開?!鳖櫥赐ダ淅涞恼f著,站起來從前面慢慢走過來。行刑的人慌忙松開手,刑江腿一軟,卻硬是單膝著地,手撐了一把。男人硬氣得讓人汗顏,顧淮庭揮揮手,邊上的人退出了地下室。“刑江?!?/br>“是,顧先生?!笨粗燮さ紫碌钠ば探钗豢跉庖呀?jīng)做好了挨踢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