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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是我拿的?”來做見證的這些人就都束手無策了——并且還得反過來向鄭氏表忠心,“我們沒打算搜呢”“我們絕對沒這么想”…… 云秀:……她們修仙的,果然就不該老老實(shí)實(shí)玩凡人這一套! 就這情形,她能玩的過嗎?! 云秀將手探進(jìn)袖子里——那袖口上有她提前拍好的一枚六重花印。 昨日意外穿越到長安,雖沒能幫她打開通往其他地方的隨意門,卻也讓她意識到,空間的通道可以有更活絡(luò)的用法。 既然不通過門也能進(jìn)出,那么是不是只要能避人耳目,通過旁的東西進(jìn)出也可以?比如說衣袖?;蛘呤遣皇强梢圆挥谜麄€人都進(jìn)出,而是只讓一部分進(jìn)出,比如說一只手? 云秀借此契機(jī),成功開發(fā)出了空間的“乾坤袖”功能。 趁著幾個嬸嬸和鄭氏扯皮,云秀通過“乾坤袖”,悄悄往鄭氏院子里彈了一枚五色煙炮。 自己煉的煙花,本來想日后向十四郎道歉時用。知道十四郎喜歡仙氣氤氳的東西,便刻意做得五色俱全且少煙少塵,還調(diào)了些梵香。那煙炮竄天猴般拖著長音炸開,縱然是青天白日之下,也光芒盛大,絢爛如云霞。久而不散,芳香彌漫。 幾個丫鬟抱著頭尖叫,鄭氏裴氏諸人也驚了一跳。 雞飛狗跳中,誰也不知黑臀頸上繩索何時解開。只見它撒開修長的四肢,迎著院中煙塵飛奔而去。 動靜稍歇后,妯娌幾個驚疑不定的看著院中彩霞,略一對視,忙都快步上前。 早春風(fēng)勁,那彩煙迎風(fēng)上卷,終于緩緩的消散殆盡了。 趙氏道,“適才那祥云里……是不是有只鳳凰?” 云秀:喂,這也差太遠(yuǎn)了吧!想象力得有多豐富才行? 但不論鄭氏,還是杜氏、裴氏,似乎都有些將信將疑——這兩日她們糾結(jié)于鳳凰琴的傳說,見此情形,不能不往此處想。 煙霞散盡之后,黑臀宛若叼著兔子般叼了一枚精致的小木匣子,昂首闊步的自正堂里出來了。 屋里先聽巨響、后又被被狗嚇得驚魂未定的丫鬟們追出來,“快攔下它,那狗偷了夫人房里的東西!” 說話間,匣子就從黑臀嘴上滾落在地,里頭白的籽玉、彩的寶石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映著日頭,五光十色。 云嵐單手?jǐn)堉回偱珡奈堇锍鰜?,揉著眼睛,睡意惺忪,“什么在響,什么在響??/br> 低頭瞧見滿地的寶石籽兒,童言無忌道,“咦,這不是jiejie的寶石匣子嗎?阿娘也給我弄了一個嗎?” 這一回,裴氏、杜氏俱都看向鄭氏。 只趙氏還在糾結(jié),“剛才那真是只鳳凰吧?會不會是琴……” 杜氏替她整了整前襟,道,“別想了。就算是,”瞟一眼鄭氏,復(fù)又垂眸道,“鳳凰也已經(jīng)飛走了?!?/br> 第14章 休戰(zhàn)(五) 當(dāng)著云嵐的面,幾個大人都默契的不提今日的事。 只是想到同樣是孩子,云秀能被肆意為難,云嵐卻連見都不必見著這種事,幾個嬸嬸心里便都不大自在。 裴氏牽起云秀的手,杜氏和趙氏再度扭頭看風(fēng)景。 鄭氏便斥責(zé)云嵐,“讓你抄的詩抄完了嗎?” 云嵐最討厭寫字了,但當(dāng)著外人的面又不敢和鄭氏頂嘴,便將懷里小貍奴往上一托——那貍奴肥得很,越往上托反而越往下掉,身子骨兒又極軟滑,云嵐收了幾次都沒收住。貍奴被她又拽胳膊又勒脖子的,實(shí)在怕了她,一落地扭身便逃。 云嵐顧不得鄭氏問話,忙撲上去拽它的尾巴。那貍奴一蹬腿,輕巧的晃過她,從黑臀腰下竄了過去。 黑臀是獵犬,天性見不得比它還會跑的東西,瞬間便被撩撥起來。蹦得跟弓弦似的,一竄而出,伸著脖子追著貍奴便咬。不留神踩在玻璃籽上,還打了個滑。饒是如此,依舊腳步都沒停,四肢懸空的就調(diào)整好了姿勢,依舊緊咬著貍奴不放。 一時間貓?zhí)庸贩汀?/br> 貍奴在前面跑,黑臀在后面追。養(yǎng)犬女呵斥黑臀,云嵐攔路去截貍奴,丫鬟們又急著把云嵐搶回去…… 鄭氏妯娌們躲閃不及,紛紛攬裙避讓。 一時云嵐扭頭,瞧見貍奴往云秀那邊兒去了,忙道,“jiejie抓住它!” 那貍奴一躍,果然撲進(jìn)了云秀懷里。它分量實(shí)在不輕,云秀讓它撞得退了好半步,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 黑臀追到云秀身前,立刻也變老實(shí)了。拖著舌頭,哼哧哼哧的仰頭看云秀。 養(yǎng)犬女趕緊上前拉住黑臀脖子上的牽索,跪下來向鄭氏請罪。 鄭氏心里煩得很,當(dāng)著女兒的面,又不好發(fā)作什么。 只道,“趕緊牽出去!” 再瞧那一地“寶石籽”,只覺得又心疼,又扎眼——所幸丫鬟們見局面平息了,忙上前來收拾。 杜氏等人都默契的不做聲。 鄭氏已錯過了解釋的時機(jī),干脆也不做解釋——所謂父母在、無私財,云秀的東西也就是她的東西。她就是拿了,旁人能奈她何? 只坦然自若的等丫鬟們把“寶石”收拾好。 這會兒云嵐也覺出氣氛不對頭了。趕緊收了笑臉,乖乖的上前向幾個嬸嬸行禮。 而后悄悄蹭過來向云秀討貓。 她比云秀小,囂張時被云秀揍過,嘴饞時被云秀喂過,撒潑耍賴時還被云秀晾在樹上下不來過。當(dāng)然,出門做客遇到應(yīng)付不了的事,也都是云秀幫她撐住場面、找回臉面。這丫頭有些賤脾氣,雖時常覺著云秀仗著自己大一點(diǎn)兒就動不動拿架子教訓(xùn)人,也還是喜歡跟云秀玩兒。 從云秀懷里接過貓,見云秀繃著臉不怎么搭理她,便故意拿胳膊肘拐云秀,悄悄商量道,“一會兒我阿娘午睡,咱們倆去小池塘吧。我聽說魚都凍在冰里啦,砸出來還會蹦呢?!?/br> 云秀:…… 云秀正被她阿娘折騰,才沒功夫陪她玩兒,“端正點(diǎn)兒,你阿娘看著呢?!?/br> “哦……”安靜了大概一彈指功夫,又湊過來,“對了,剛剛那是什么響啊?我在里頭打盹兒,沒看見?!?/br> 云秀:…… 鄭氏瞪了云嵐一眼,云嵐嚇得一縮脖兒,趕緊收聲、站好。 眼下的情形,饒是鄭氏也沒心情再繼續(xù)追究下去。便作勢扶住丫鬟的手,捂了心口,“適才那下震得我心慌?!?/br> 她已丟盡了臉面,杜氏等人也都怕她惱羞成怒,忙道,“那您快進(jìn)屋歇歇吧,我們出來這大半日,也該回了。我看今日的事,就到此為止吧。” 鄭氏點(diǎn)頭,大發(fā)慈悲道,“嗯——” 裴氏牽了云秀的手,正要和她一道離開,鄭氏忽的說道,“秀丫頭就別走了吧?!?/br> 裴氏便將云秀牽到身后,挺身道,“她還要在我那兒多住幾日?!?/br> 鄭氏見她如臨大敵的模樣,心下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