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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熱酒辣喉,他感到無盡的快活。 霍簡冷漠地站在他身旁,默默注視著眼前的鵝毛大雪,玄鏡猜到是他,當然,也只有他,于是沉沉道:“血約如何解?” “無解?!?/br> 霍簡平靜地甩出兩個字眼。 玄鏡露出一個猜不透是喜是悲的笑,隨后兀自抬頭仰望圣女的容顏,道:“也罷,事到如今說不想將你摻和進來,未免也太可笑了。只是接下來的事,簡兄不必cao心了,在玄虛宮等著我便是?!?/br> 不cao心?等著你? 霍簡一時詫然,一個從頭到尾就在暗中搗亂的人現(xiàn)在卻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接下來的事都交給他? 坦白講,霍簡根本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么事要做。 玄鏡一心念著玄氏覆滅,現(xiàn)在幾乎已成定局,他還要做什么?等著弒玄大軍入主玄虛宮,收復北原?那這件事的確不用自己cao心了,霍簡也根本不想cao這個心。 “你知道當初我為何執(zhí)意修建這座神像么?”玄鏡冷不丁地發(fā)問。 霍簡沒想到自己向來匱乏的耐心還能支撐這么久,陰陽怪氣道:“無非想讓逝去多年的圣女見證你的無雙壯舉?!?/br> 霍簡說得極為諷刺,玄鏡撐著宿醉后沉甸甸的身體站了起來,隨后自鳴得意地當著霍簡的面,將神像底座的一塊磚推了進去——底座竟然藏了機關! 登時,神像周邊產(chǎn)生了劇烈的晃動,這一片的雪花就此凝滯在空中。 霍簡幾乎站不穩(wěn),玄鏡從容地將他扶住,兩人倚靠在底座的磚墻邊,放眼望去,銀裝素裹的地下冒出了成百上千的白袍游魂,在雪地里四處亂竄。 “這、這是什么!”霍簡從未見過這么多虛無縹緲又瘆得慌的玩意兒,喉嚨里脹得難受,耳畔還刮過了這些鬼魅四處流竄的嗚咽聲。 玄鏡面不改色:“玄氏部落記載著一種古老的秘術,以千人血祭就能換一條往生人的性命,如今萬事俱備了……” 霍簡的喉嚨徹底哽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難道這才是玄鏡真正的目的?他做的一切歸根結底是為了這場荒唐的血祭? 從頭到尾,他的心里只有這位往生人——那個曾在僻遠的雪原部落里公然對抗規(guī)矩,最終又為了整個部落犧牲了自己的玄氏第七十任圣女,玄姬。 所以,他要將弒玄大軍引進來……玉石俱焚?同歸于盡? 瘋了瘋了。 霍簡毫不猶豫地從他身側逃離開來,心緒難平道:“你到底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究竟想做什么能不能一口氣說完了!” “簡兄,等圣女復活之后,天下還會是我們的,你仍然可以得到你想要的?!?/br> “所以這幾年……兜了這么大的圈子……只是為了復活一個死了快三十年的人?我們殺了這么多人,就為了這一個人?你真是瘋了!不,是我瘋了!” “簡兄主張的天下一統(tǒng)何嘗不會犧牲這么多人!你我不過是殊途同歸罷了!” 玄鏡振振有詞,只一瞬,霍簡啞然失笑。 “我們根本就不一樣……我要走這條路的確堆滿了白骨,可那是為了讓更多的人世世代代再也不會變成這樣的白骨!可你呢!” 怨忿頃刻間爆發(fā),霍簡在一望無垠的大地上歇斯底里地吼著,回聲起伏。 磚石歸位,鬼魅消退,天地間的大雪重新紛飛。 玄鏡眉頭緊鎖,他原以為霍簡會認同他的道,只要能等到白晝,就無懼黑夜有多漫長,可惜霍簡也不巧地這樣“以為”。 霍簡感到一陣心絞痛,他站在鎖春關薄薄的積雪地上已是搖搖晃晃,他多少次想轉身離去,回到中原去,回到天鴻城去,回到他本來應該在的地方去,可他已經(jīng)回不去了。 玄鏡見他無力地后撤幾步,肅聲道:“你不可能阻止的,他們要入玄虛宮,此地是必經(jīng)之路,躲不開的?!?/br> 事到如今,霍簡連譏笑都笑不出來了,他凝視著眼前的銀衣男子,久久無言——這漫長的沉默里,腦海里走馬觀花似的將整個記憶流轉了一遍,那日在慕家清池旁初見,他怎么也料不到結局是這般模樣。 “我在玄虛宮等你,不要死了。” 霍簡淡然一句,再也不想為自己辯解什么,玄鏡驀地怔住,竟誤以為他要悲憤離去,只得滿心愧疚地道了一聲“好”。 霍簡黯然離去,與身后的人漸行漸遠,天寒地凍里,他長嘆一口氣,隨后決絕地摘下了頸上的“簡”字玉佩。 待回到空無一人的玄虛宮,門前寥落,唯有一個啞奴正在掃著臺階上的積雪。 啞奴雖啞,可還耳聰目明,霍簡將他招至身側,對他耳語了幾句,隨后獨自一人守在正殿。 他現(xiàn)在要做的事只剩下無盡的等待。 141 迷霧 鎖春關被濃霧籠罩,肆虐的寒風像萬千細刃將人的臉頰割得生疼。 弒玄大軍走了五天五夜,始終望不見盡頭,唯有一座神像在極遠的地方俯首凝視著他們,偶爾還會被大霧湮沒在視野背后。 一路上什么玄兵也沒碰見,倒是遇上些荒野兇獸,三兩下除去后就地烤了分給將士們享用,可越往北處走,環(huán)境越惡劣,看來這鎖春關不僅鎖住了中原的春,怕是連命都要鎖了去。葉承泰攤開了五原圖,正在和眼下的位置細細比對,楚是夜替他送去一碗熱湯,見這位一向較真的葉二叔變得愁眉苦臉,好奇道:“哪里不對么?” 葉承泰抬起眸子望著荒蕪的關地,道:“雖說有二十多年沒來了,可鎖春關不至于變得如此奇怪,我們走了這么久,竟然像是寸步未行……” 楚是夜將臉湊了過去,果不其然,大軍行進的路線都被大霧吞噬,眾人像無頭蒼蠅一般在原地轉圈。 葉承泰絕不相信自己帶兵打仗這么多年,連大霧天氣都應付不了,迷路一事更是無稽之談,他將楚是夜手里的熱湯接了過去一飲而盡,隨后攥著五原圖去找洛紹兮。 楚是夜瞧得目瞪口呆,這熱湯還是用雪水煮的,里面少不了亂枝雜草,更無咸淡之分,葉承泰竟然面不改色地喝完了。 他正佩服得五體投地時,葉承泰又倒轉回來將他一同揪去見洛紹兮。 將士們還在原地休整,洛紹兮不想將晝夜趕路卻毫無進展的事泄露出去,以免打壓士氣,于是將話癆的魚阿派去安撫將士們的情緒,魚阿興高采烈地攬了這件差事,開始肆無忌憚地扯淡,對身心俱疲的將士們吹起了以前在鎖春關的英勇事跡。 枯燥乏味的行軍途中總算多出歡聲笑語,為天地添了幾分生氣。 洛紹兮將手攏進加絨的衣袖里,沒有乾九在旁,許多事倒顯得力不從心起來,尤其是高估了自己對北地寒冷的抵御能力,他聽了葉承泰的話并不意外,想必是有人從中作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