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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遇上了一群剛打完漁回來的漁夫。 “爹爹!”那個最鬧騰的“魚大統(tǒng)領(lǐng)”像條活潑的小魚兒似的竄上了一個漁夫的懷中,嘴里還嘰里咕嚕地念著什么咒語。 漁夫笑著摸摸他的頭,將草帽扣在他頭上,道:“你這孩子,又在胡鬧了!” 小魚兒砸吧砸吧嘴,把玩著頭上的帽子,對一旁的幾個小伙伴得意地吐了吐舌頭,眾人便這么有說有笑地回村子去了。 霍離秋愣在原地,目光瞬間變得極為柔和,喃喃道:“施茂……” 無異疑惑地看著阿姐,見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卻遲遲站定原地,不解道:“阿姐既然認識,為何不上去打個招呼?” “不用了?!?/br> 那一瞬,眼中畫面仿佛凝成了一幅水墨江山圖,青山在側(cè),流水為伴,山山水水,相親相愛,仿佛有漁歌四起,大夢一場。 無異感喟,遂與霍離秋一同踏上了回中原的路,可愈是靠近天鴻城,玄兵的搜查愈是緊密,姐弟二人只能暫時歇在河畔一家茶肆里。 “這玄八小姐走了有兩三天了吧?真是可憐喲!” “有啥可憐的?她未來的夫婿可是東原霸主!厲害著呢!” “我當然知道玄威厲害了,畢竟他是玄氏唯一一個身為長老親眷卻能爬上護法之位的人,嘖嘖嘖,如何能小瞧?” “不過厲害歸厲害,我聽我東原的親戚說,這玄威三十多歲的人了,性情還跟小孩兒似的陰晴不定!無惡不作就算了,娶了好多個老婆都給弄死了!” …… “嘭!” 宇文無異臉色極為難看,一拳落下,茶桌斷成兩半,嚇得茶肆眾人都閉上了嘴,他起身憤然離去,霍離秋趕緊留下些銀子作為賠償,急忙沖無異追了上去。 “無異!宇文無異!” 霍離秋蹬地而起,一個翻身擋在無異跟前,一拳揮了過去試圖讓他清醒些。 無異無可奈何,雙眼泛紅,似有鉆心之痛:“阿姐你攔不住我的……” 霍離秋知道無異原本盼著渺渺嫁過去能過上好日子,殊不知玄威的流言傳至此處,不得不教人捏一把汗,她遠遠瞧見天鴻城的輪廓,朦朦朧朧,深知進退兩難。 “她走水路,再過七八天就到了,我們要想盡快趕過去,也必須走水路。” 霍離秋沒有阻攔,只是拽著無異朝河畔而去,很快找來一艘小船,一路順水東下,將所有念頭從“回中原”變?yōu)榱恕叭|原”,也暫時放下“報仇”,一心“救人”。 無異坐在船尾默不作聲,霍離秋站在船頭憂心忡忡地望著他,隨后又將目光投向東邊云霧裊繞下深不可測的東原,前路未卜,也不知走這一趟究竟值不值得? 101 信徒 暮色垂垂,蒼鷹盤旋北去,霍簡站在城墻之上舉目遠眺,卻絲毫尋不見玄鏡的蹤影,一句囑托也沒有,堂堂尊主大人就這么不告而別,撂下的事已然堆積成山。 霍簡仰頭,深吸了一口氣,決絕地轉(zhuǎn)過頭去,竟看見玄甲在樓梯處神秘地注視著他,他迎了上去,目光狡黠道:“大長老今日好閑情啊,有空到城樓上散步?不怕我替你編出一個長老不幸墜亡的故事來么?” “你不想知道老夫為何不攔著玄鏡北上嗎?”玄甲仍是那張板正不阿的面孔,亦是對霍簡的威脅不驚不懼。 霍簡知道玄鏡寧可錯上千萬次也不愿放過一次對的機會,玄丙既拼死說出了圣陵一事,玄鏡自然不會放任不管,想至此處,霍簡冷然發(fā)笑:“我不想知道?!?/br> 待霍簡蕭然走出幾步,玄甲轉(zhuǎn)過身來振振有詞道:“天下武學一宗以抵之,世世代代堅守正道,盛世避隱,逢亂必出,只可惜到了簡護法這一代,欲念甚重,必將自取滅亡!” 霍簡猛然回身,一記重拳擱置在玄甲額前,他望著眼前這位理直氣壯的大長老,蒼朽的臉上溝壑萬千,分明被歲月折磨了許久,卻偏偏要學著去折磨別人。 霍簡放下拳頭,仿佛看穿了什么,道:“早就聽聞大長老能言善辯,最擅長亂人心智,如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不過還請長老聽清楚了,縱使玄鏡不在宮中,你也休想掀起什么波瀾來!” 玄甲眸眼微虛,手指拈起一枚銅幣,陡然拋出的一刻,一道耀眼的光芒當即散了出來,霍簡下意識伸手擋住強光。待光芒消逝,二人已經(jīng)進入了一個古怪的陣法之中,周遭風景扭曲,霍簡四處游走,卻只能觸到玻璃似的靈壁。 “你想干什么!”霍簡怒斥,這陣法重重幽閉,著實令人不爽。 玄甲驀地跪在地上,雙手于胸前交叉,閉目凝神,嘴中念念有詞,登時,陣法中的靈力在半空中鋪就了一條璀璨星河,霍簡訝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好似高高在上的夜空瞬間落在了自己的頭頂。 星羅棋布,皆有自己的命格,此后歲歲年年忠于命格,反復流轉(zhuǎn)。 霍簡在神思縹緲中望見了一些殘損的畫面,天地間裂開一道口子,三方勢力齊聚在縫隙處,浴血廝殺,隨后又轉(zhuǎn)到極北荒漠,成百上千的奴隸遍體鱗傷,卻被無情地鞭策著一路前行,緊接著是一位身著素白風袍的女子登上祭壇,回望千百信徒,目光沉凜…… “這是?”霍簡循著幻象緩步而前。 “玄氏部落第七十任圣女,玄姬?!毙坠蜃谠兀袷菓浧鹆耸裁礃O為久遠的事情,余光瞥見圣女在幻象中的一舉一動,眉頭微皺。 接踵而來的是一場大火將這些七零八落的畫面全部燒毀,霍簡后退了幾步,很快,火光瀲滟中有一幅風雪江山圖愈發(fā)清晰地呈現(xiàn)于眼前,霍簡啞然。 畫中一切與他的夢境別無二致,畫中之人攜著永世孤獨的寂寥,巋然不動…… 玄甲站起身來,目不轉(zhuǎn)睛地審視著這幅畫:“這是部落世代相傳的圣物,畫仙卷軸,傳聞是百年前,天神身邊的司命星君到人間游歷時所繪?!?/br> “這跟武宗有什么關(guān)系?為何會出現(xiàn)在霍家人的夢中?”霍簡急切地發(fā)聲質(zhì)問,他幾乎快以為眼前一切皆是一場夢,唯恐醒來他還在不歸山上。 “覆滅與重生,乃是此畫意蘊所在,你們武宗人皆不信天神存在,可個個都是最虔誠的天神信徒,你們所謂的家族使命,不過都是繞著這幅畫來來去去罷了。” “不可能!”霍簡下意識捂著頸上的家族玉佩,聲音微顫。 “老夫此番前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簡護法明白,我們才是同道中人,簡護法要的是天下太平、武宗復興,而玄鏡從頭到尾不過只是一個被報仇沖昏了頭腦的人,整個天下于他而言,根本就無關(guān)緊要,他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他的母親罷了。” 霍簡攥緊拳頭,對玄甲的話無比抗拒,玄甲卻不依不饒:“老夫不阻攔玄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