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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牛做馬……” 霍簡對這段神秘的過往若有所悟,竟也不知不覺對玄鏡生出些同情來,可他知道,諸如玄鏡這般臥薪嘗膽十幾年來步步為營的人根本用不著別人同情,可他還是有些克制不住。 天色將暮,兩人離開了祠堂,一路上霍簡都在偷偷觀望著玄鏡的神情,見他全然不似一個剛剛撕開了過往傷疤的人,平靜得令霍簡有些佩服。十幾年來,即便摘下了那層面具,玄鏡依然能夠隨意游走在各種情緒之間,而霍簡雖是一向早熟,為人處世心中了然,此刻在年長九歲的玄鏡面前,卻也顯得像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兒。 晚飯時間將至,玄鏡很自然地朝后宮的梨苑而去,但霍簡一想到沈為容便后背一陣發(fā)涼,找了個借口自己回寢殿去,玄鏡笑著搖了搖頭。 梨苑的梨樹在靜靜等待來年初春復生的時機,庭院因人煙稀少而顯得有些寂寥。依沈為容的性子,她絕不可能是那種甘心整日待在梨苑,日落之時在門外翹首企盼心愛之人,與之一同享受晚宴的小媳婦。 比如今日,她就格外閑不住,硬生生要往后宮深處去。 “夫人!夫人!不能再往前了!太陽快落山了,尊主很快就要來與夫人一同用膳了!”小蘭跟在沈為容背后急得像一條被逮住的小活魚,礙于尊卑有別,也不敢伸手去攔沈為容。 沈為容哪里聽得這些勸,她原本在后宮里四處轉悠也有些疲累,可忽然聽得深處傳來一陣琴聲,悠然入耳,但很快就消失了,這讓沈為容興致大起。小蘭只好叫幾個侍衛(wèi)擋在沈為容面前,她自己跪在地上抹著眼淚哀求道:“夫人咱們回去吧!前面……前面去不得呀!” “怎么?這玄虛宮的后宮還有我去不得的地方?”沈為容對這小蘭不值錢的眼淚感到非常無奈,但她確確實實聽到了后宮深處傳來的琴聲,琴音裊裊,曲調還不像北原之風,沈為容當即傲聲道:“不會是玄鏡背著我在宮里藏了什么女人吧?哼!你們給我讓開!” 侍衛(wèi)怕誤傷夫人便趕緊退到兩側,沈為容見他們跟以前那些侍衛(wèi)一模一樣,每個人都當她是玻璃做的,碰不得抓不得,當即氣不打一處來。她快步行至一座小苑門口,見小苑陳舊卻不失簡雅,一個瘸了腿的仆人正在門口打掃,見了沈為容嚇得丟了掃帚踉踉蹌蹌退了十幾米遠,似乎是個啞仆。 沈為容再一瞧,庭院之中,素衣嫣然,蓮紋雅致,一個旋身,玉足輕移,秀發(fā)半遮半掩之下,仿若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兒。 小蘭和侍衛(wèi)們不敢進入苑中,只得焦心地跪在苑外。那女子見沈為容大大方方地走進庭院來,也不覺被冒犯,只幽幽道:“我這院子已經有好多年沒有人來過了,沒想到今日一來便是如此標致的一位佳人子?!?/br> 沈為容傲然一笑,不客氣道:“我也沒想到這深宮之中還養(yǎng)著這么一位大家閨秀!” 聽見大家閨秀四個字,女子顯然是皺了一下眉頭,又道:“你莫不是尊主的新寵來向我耀武揚威來了?不過很遺憾告訴你,我完全不打算與你爭什么,你只當我是空氣即可?!?/br> 沈為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道:“喂喂喂你有沒有搞錯?我又不是什么圣人,發(fā)現自己的男人在后宮還養(yǎng)著別的女人,怎么可能忍氣吞聲?” 女子冷哼一聲:“養(yǎng)著又如何?對他來說,不過是養(yǎng)了條狗罷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隨意踐踏!不過幸好他喜新厭舊,像我這種老女人,早就被他遺忘在九霄云外了?!?/br> 沈為容見她頗有傲骨卻也不失風度,念她年輕之時定是一個大美人,竟不知和玄鏡還有這么一段惡俗的戲碼,可玄鏡不過二十五歲,眼前這位女子雖是氣度無雙,卻也應有三十多歲了,沈為容越想越覺得不自在,突然有些底氣不足道:“看不出來,玄鏡還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女人……” “等等!”女子忽然怔住,“玄鏡?玄鏡是誰?” 沈為容一時也有些懵:“當然是玄虛宮的尊主啊,你怎會不知……” “那玄木呢?玄木呢!”女子忽然上前來激動地抓住沈為容,聲音變得有些顫抖,沈為容愣愣道:“玄木?早就被玄鏡一掌打死了……” “死了?”女子松開手來,神情快扭曲成一團,沈為容這才明白過來,眼前的女子根本不是玄鏡背著她偷偷養(yǎng)的野女人,而是上一任玄虛宮尊主玄木的人!玄木養(yǎng)女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想來這后宮幽深,自然與前庭十足地隔絕開來,難怪女子會不知道玄木已死、玄氏易主的事情,沈為容對自己之前的態(tài)度有些赧然,正想安慰一番,卻聽女子仰天大笑起來: “死得好!死得太好了!玄木那個無恥□□早該下十八層地獄了,一掌打死真是便宜他了!” 36 兩難 女子喜極而泣,忽又魔怔似的追問道:“那如癡那個賤人呢?她死了么?” 沈為容搖搖頭,女子像是很失落,喃喃自語:“沒死……沒死也好,正好讓我有機會親手給大姐報仇!” 沈為容被女子前后莫大的變化給怔住了,一時失語,女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tài),趕緊作了個揖道:“對不住小姑娘,是我太激動了,說了這么久還未曾自我介紹,我叫……” “洛祈,祈夫人,多年不見,依舊是如此風采?!毙R從小苑外緩步而入,來到沈為容身后將她攬在懷中,沈為容有些臉紅,但當下也只能乖乖待在玄鏡懷中。 洛祈見兩人如此親昵的模樣,心中也一片了然,道:“想必閣下便是玄虛宮新任尊主玄鏡吧?” 玄鏡微微頷首,又道:“不知祈夫人還記不記得,十三年前,你曾在后宮和前庭的隔巷中遇見一個戴著面具的小孩兒,給了他一個饅頭,告訴他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br> 洛祈倏然瞪大雙眸,難以置信道:“是你!你就是那個小孩兒!你現在……” 玄鏡露出一個笑容,隨后命人將今日的晚飯送來此地,三人便入里屋而去,一旁的啞奴見到主人相安無事也放下心來,撿起掃帚繼續(xù)打掃庭院。 沈為容聽聞洛祈的遭遇后氣血翻涌,望著滿桌的食物難以下咽,忿忿不平道:“想不到jiejie竟有如此遭遇!方才是容兒得罪了,要是再讓我遇見如癡那個壞女人,我一定要狠狠教訓她!” 玄鏡咳嗽了一聲,微微正色道:“你可別亂來,現在正值玄虛宮用人的時候,你可別對我刺客宗長老動手,萬一傷著你怎么辦?” 剛聽前半句,沈為容還以為玄鏡在公然包庇他的部下,聽完最后一句,卻發(fā)現他是在擔心自己受到傷害,也不知道該喜該怒,只得冷哼一聲。洛祈知道面前的兩人對她絕無惡意,可玄鏡畢竟已是玄虛宮的主人,而她的親人都死在玄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