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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情仍能笑得出來,語調(diào)也平靜得很,"不錯。我原本不知你竟這麼快就要殺我。不過你來此之前,我就什麼都知道了。你可記得我昔年救過你一個影衛(wèi)的性命?"宮弦略一思忖便知曉大概,冷冷道:"是他給你通風報信?他好大的膽。"秦非情接著道:"其實你也并不是非殺我不可,對不對?你給我留下這人,是想我抽身而退,從此躲得遠遠的,再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哪知我執(zhí)迷不悟,仍要繼續(xù)與你糾纏。"宮弦恨恨的看著他,轉(zhuǎn)瞬又轉(zhuǎn)開頭去,"不是。我早下了殺你的決心。你上次受傷之後,傷藥之中便摻了毒,每日慢慢滲進你五臟六腑之中。是你自尋死路,今日你若能忍住不碰我,我袍服和發(fā)間的毒粉便不會引發(fā)毒性。"5秦非情自嘲一笑,眉目間全是凄楚的柔情,"你明知我忍不住......你既要殺我,我便讓你殺。若不能再見你,便是活著又有什麼意思?我本就是孤兒,孤身一人,了無牽掛,死了就死了罷。"宮弦這才真正吃了好大一驚,盯著秦非情的面容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你早知我給你下了毒?"秦非情微笑,"我秦非情何許人也?自第一次喝了那藥,我已知不妥。但那藥既然是你給我喝的,我便甘之如飴。"宮弦茫然呆了一呆,"你為何......為何不走?非要拼了性命讓我殺你?你可知......我實在有些下不了手!"秦非情深深看他,"你親手殺我,便一輩子也忘不了我了。"宮弦身子開始輕輕發(fā)抖,又是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瘋子!你這瘋子!早知如此,我十年前便殺了你!你現(xiàn)在這樣......我、我......"秦非情坦然受了這一巴掌,臉上左右皆留下鮮紅的掌痕,眼睛卻一直望著宮弦的面容,"阿弦......我沒有違誓,當年所說的話,我也算做到了。念在你我這一場相交,你留我一個全尸,將我葬在京城近郊,可以遠遠的看著你。如此可好?"宮弦終於濕了眼眶,胸中一股爆裂的情緒無處可去,發(fā)起狠來繼續(xù)在秦非情臉上左右開弓。秦非情早失去行動之力,自然只得受著,嘴里的話卻仍帶笑意,"阿弦......你可記得初見那日,你也是這般打我......只因我把你錯認為女子加以調(diào)戲。其實我是騙你的。你那時雖然年少,男女體態(tài)大異,我又怎會分辨不出?我是故意接近你......那時我就喜歡你了。你這麼兇......這麼偏激狠毒......後來卻偏要在人前裝出一副老成持重、不動聲色的樣子......我偏偏只愛你的兇狠偏激......"宮弦打得更狠,嘶聲叫道:"住口!你住口!"秦非情臉都被他打腫了,卻仍是繼續(xù)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天下非我一人執(zhí)迷至此......阿弦,你可答應我?"宮弦打得手疼,終於喘息著停下了動作。呼吸漸漸平復之後,他冷冷看著秦非情道:"......好,朕答應你,便把你葬在京城近郊。念在你為朕辦事多年,賞你一個全尸。"秦非情聽著他從"我"變?yōu)?朕",這頃刻間稱呼上的變化便隔開了兩人天差地遠的距離。沈默良久,秦非情釋然輕笑,以平靜的語調(diào)回道:"謝主隆恩。"直到此刻,宮弦才真的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是大盛朝第五代新君。這個唯一敢冒犯天顏的男子,自己曾許以逍遙王分之的結(jié)拜義兄,終於由下而上的仰視著自己,承認了自己今晚之後便會成為一個真正的皇帝。每個人生命中總有些需要埋藏的人與事,作為一個皇帝更是如此。今晚之後,再也沒有人知曉他全部的秘密。君王榻旁,豈可容他人安睡?況且這人并非只是睡在他榻旁就可滿足,這人要的是比半壁江山更為昂貴的代價--夜夜睡在君王的床上。6當夜子時,宮弦獨自一人從那小屋里慢步踱出。他沈默的站在門口出了一會神,任夜風吹干了臉上的一點水跡,才對著前方喚道:"出來吧。"一小隊黑衣影衛(wèi)自黑暗中現(xiàn)身,齊齊拜倒在他腳下候命,他掃視一周,突然淡淡問道:"左奇峰呢?"一人恭敬答道:"稟皇上,左奇峰先前神色有異,我便斗膽先行扣下他,以免今晚行動有差。"宮弦還是那副喜怒不顯的樣子,"回去之後放了他。""是。"宮弦又吩咐另一人道:"去把弓箭手都撤了。"那隊黑衣影衛(wèi)一起松了口氣,心知那人定已伏誅,今晚的他們總算沒有了性命之憂。宮弦只帶了兩人走進那擺置華麗的小屋,屋內(nèi)大床上已開始變冷的尸身依然與活人睡著的樣子無異。宮弦早已親手給他穿上衣冠,梳理了頭發(fā),又給他擺了個看來舒適自然的姿勢,好讓他死得體面一些,看起來并不像一具猙獰的尸體。站在床前直直看著那人閉上的眼,宮弦仍有些恍惚之感,那人躺在他懷里失去氣息的時候,他只是以為那人昏迷了。叫了那人幾聲,卻得不到往日般帶著調(diào)笑意味的回應,他才顫抖著伸出手指去探那人鼻間。這樣容易就死了......那個一直壓制著他的男人,他隱隱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卻不想探究其中深意。最後看了那人仿佛沈睡的面容一眼,他吩咐兩名影衛(wèi)把那人抬了起來。行至門外,他才對所有影衛(wèi)道:"給他準備一口棺材,要上好檀木的。今晚就葬了吧,就葬到京郊行宮之內(nèi)......荷花池旁邊。他喜歡荷花......明日把那座行宮給朕封了。這件事你們親自去辦,好好的辦。若誰敢有所懈怠......不準弄臟他......別把他壓壞了......若誰辦事不力,便直接跳進荷花池給他陪葬罷。"他的語聲仍有些恍惚,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好幾個影衛(wèi)都以為皇上終於除去一個心腹大患,因此興奮失態(tài)。只有跟著他最久的影衛(wèi)才知,他與這死人的糾葛當真是綿綿不絕、說不清也道不明,今晚終於殺了此人,恐怕他自己心中都不知是如何滋味。吩咐完這些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