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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話,皆是出自真心。"秦非情慢慢環(huán)住他的腰,嘴唇貼在他耳後低語:"我知道......但你也早就知道,我根本不在意什麼逍遙王的虛名,就算你給我半壁江山,我也看不起。"宮弦并不避開這般曖昧情態(tài),只冷冷一笑,"我原本不知道......後來就知道了。你要的是大逆不道、欺君犯上。你好大的狗膽。"秦非情已經(jīng)吻上他的發(fā)端,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你是來跟我磨嘴皮子的?做也做了,我還怕什麼?"宮弦也不掙扎,反而回過身抱住他,如墨的雙眼里竟似平靜無波,"我明日就要登基,今晚只想與你共聚。"秦非情停了動作,直直看著他的眼睛,猶豫片刻才苦笑起來:"你這樣說,倒逼得我要學一回柳先生了。"見宮弦似有不解,秦非情對他眨了眨眼睛,"柳先生者,柳下惠也。"3宮弦懶得理他,只安靜的偎在他懷里,老半天沒有作聲。秦非情細細看他表情,突然道:"你今日與往常大不相同。"宮弦反問道:"哪里不同?"秦非情微一沈吟,仍是苦笑道:"往常若我與你調笑,你早已拂袖而去,今日你這般柔順,我反倒疑心,真是庸人自擾。"宮弦眼神悄悄往上一瞥,秦非情正目不轉睛的看他,他臉上又是一紅,"我明日大喜,心情舒暢,今晚便不同往日又有何奇怪之處?"秦非情神色更是古怪,"你竟對我解釋?這倒真的奇了。"宮弦神色微僵,隨後卻自他懷中坐起身來,如玉的手指拆下發(fā)帶,任絲緞般的黑發(fā)滿肩披灑。秦非情大吃一驚,"宮弦,你是在誘惑我麼?"宮弦這一次也不臉紅了,反而扭著腰肢慢慢靠近他,平日清冷的嗓音軟如柳絮,"就一晚。明日過後,我再也不讓你碰。"秦非情目光如電,嘴里卻懶洋洋的道:"難道你想殺我?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向來便是如此。明日之後,你再也用不著我了。是不是,宮弦?"宮弦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視他,動作也看不出半點慌張,"若我想殺你,你便乖乖讓我殺?非情,你的身手我如何擋得???""我傷勢未愈,你若在屋外埋伏箭手,我可未必逃得出。""那你便以我為質,再多箭手也奈何你不得。"秦非情嘲諷一笑,伸手拿起桌上的玉杯,"你我每次見面,非弄得如此劍拔弩張,真是無趣。罷了,今晚我只想與你暢懷共飲。阿弦,陪我喝一杯可好?"宮弦仍是平靜的望著他,過了良久才粲然一笑,"也罷,今晚就準你喝酒。我只陪一杯,多了可不行。"兩人對坐於桌旁,宮弦親自為他斟滿一杯,再為自己那杯斟了八分滿,兩人舉杯一碰,徐徐飲下。宮弦一杯飲罷,眼角已泛起些微桃紅之色,秦非情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扔了玉杯將他摟入懷中,"阿弦......我要食言了。你這副模樣教我怎麼忍得?。?宮弦面不改色,順勢貼近秦非情耳邊柔聲道,"只得今晚,由你放肆。"秦非情與他對視片刻,眼中俱是糾結纏繞的情郁氤氳,抱著他靠近金絲玉織的床鋪,將他慢慢放了上去。靈巧至極的手指一層層解開黑色衣袍,龍紋遮掩之下的身軀纖長柔韌,肌理平滑,雖有些不太明顯的舊疤,反增添一些男子的英武之氣。宮弦注視秦非情為自己癡迷的那副表情,忍不住問出心中長久的疑惑,"我始終不知男子之體到底有何趣味?竟令你這等人中翹楚沈迷至此。"秦非情以指輕觸他的唇,低聲嘆道:"如此美景,正乃我心所向也......阿弦,你真煞風景。這種時候你就閉上眼如何?我自會告訴你......你能令我有多快樂。"說至最後幾個字,他的語音已低得幾乎聽不見,其中飽含的褻玩之意令躺在他身下的宮弦一陣顫栗。4燭光搖曳,紗帳中的兩個人影緊緊的纏繞在一起。壓在他身後的那個人就像有無窮無盡的郁望,全身都已被汗水浸濕的宮弦再也不堪忍受,嘶聲求饒,"非情......你慢些......我......我受不住了......"深深埋在他身體之內的男子卻更加昂揚,扣住他瘦勁的腰豚猛力撞擊,一陣酥麻guntang之外,更多的是無力抵抗的軟弱,宮弦再不開口,咬住嘴唇發(fā)出細細的喘息,原本緊繃的身體也失去自制,隨著那人的侵犯不斷擺動。宮弦咬牙堅忍了一會,赤裸的身軀上長發(fā)凌亂,青紅的捏痕隨處可見。那人低低的吼了一聲,終於停住了動作,整個身體都放松下來,軟軟倒在他的背上。體內傳來一陣溫熱,宮弦身子一僵,再次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這便是他最難忍受的一刻,最為屈辱也最為銀褻,直教他一心想要殺了那個如此待他的人,從許久之前的第一次開始。他勉強等待了片刻,那人仍未從他身上起來,他滿心憤怒的向後推了一把那人沈重的身體,那人卻慢慢倒在一邊。他心中一喜,回身看向那人,只見到那人滿面的憂傷之情、滿眼的纏綿之意。他嘿嘿冷笑兩聲,伸手拿過自己的外袍披上,怨毒的眼神盯住秦非情一絲不掛的身體。從頭到腳,深深的看下去,語聲卻溫柔之至,"非情,你說,我要先從哪里割起?"秦非情仍無半點驚恐疑懼的模樣,一動不動的望著宮弦的臉,他現(xiàn)在也只有眼睛是自由的了。宮弦見他這副毫無懼色的神態(tài),更是將他恨入骨髓,一巴掌打在他輪廓英挺的臉上,"你到現(xiàn)在仍不後悔?那我便先廢你四肢,再切掉你那膽大包天的孽根,把你做成人!養(yǎng)在缸里給我解悶,你說好不好?"秦非情看著他一臉狠毒的笑意,突然柔聲道:"阿弦,你這又何必?你明知我不到半個時辰便會毒發(fā)身亡,陪不了你那麼久了。便是我半個時辰也不死,你埋伏在屋外的箭手也會送我歸西。"隨著他柔和的語聲,一縷暗紅色的血從他口中緩緩溢出,宮弦驚疑不定的看著他,臉色變得有些發(fā)白,"你早知我今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