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已經(jīng)封存在五年前了，因為那段時光一直是美好的，我不再見你，就是為了讓那些記憶完美地保留下來?！逼蒿w羽看著趙元初說道。

“你怎么會知道？你當時就在附近？”趙元初驚呆了，那天日落的時候沈澈說過的話，戚飛羽竟然聽到了！

戚飛羽一笑：“他知道我的想法，也知道你的心，用盡了心機只想看到你開心的樣子，為了你他什么都愿意做，只是有一點他錯了，他以為你心里不會再有別人?！?/br>
“我。。。我。。?！壁w元初忽然覺得無法回答。

”如果新的記憶要掩蓋以前的記憶，又有什么可怕的呢？為什么要逃避？”

“你全都聽到了？”趙元初驚異地看著戚飛羽。

戚飛羽緩緩地說：“我知道你，從來都知道，你覺得再喜歡別人就是對我不公平，可是我們無法再像以前那樣了，你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認?！?/br>
趙元初低下頭道：“在所有人面前我都像個開心的人，但一想起你我心里就難受得喘不過氣，只有和他一起，心里才會覺得輕松，覺得有什么話都可以對他傾訴?！?/br>
戚飛羽笑了：“他就是這樣的人，別說是你，連我也有點喜歡他了?！?/br>
“你？”趙元初愣愣地看著戚飛羽。

“怎么，怕我把他搶走了？”戚飛羽的笑容更燦爛了。

“你笑起來還是像以前一樣。”趙元初看著戚飛羽說道。

“以前，”戚飛羽搖了搖頭，“在他心里一定很羨慕我們的以前，但是以前再好也已經(jīng)過去了，為什么不抓住現(xiàn)在？”

趙元初細細品味著話里的意思，末了搖了搖頭：“羽，你還恨我嗎？”

“我從來沒有恨你，我知道是王爺逼你寫的信?！?/br>
這個瞬間趙元初的感覺無法形容，仿佛世上所有的悲喜都交集在了一起，正如沈澈說過的，戚飛羽還保留著那段記憶，那十幾年的美好時光，只是五年前發(fā)生的事讓那一切嘎然而止，沒有恨，但也無法再愛。

趙元初輕聲道：“羽，你知道嗎？我雖然娶了杜婉，但從來沒有喜歡過她，甚至沒有和她在一起睡過，那時候我寫過很多信想寄給你，但是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說你已經(jīng)不在以前的地方住了，那些信始終沒有發(fā)出去，有一次被杜婉看到了，她說要告訴父王，我怕父王再找你的麻煩，就。。。就在她喝的水里放了毒藥?！?/br>
“你毒死了她？”戚飛羽抓住了趙元初的手。

“是，杜家一直懷疑她的死因，前一陣還借著遷墳想找出破綻，但是沒找到?！?/br>
“那公主的死，也是。。?！逼蒿w羽不禁問道。

“公主說是病亡，其實是自殺的。”趙元初嘆了口氣。

“自殺？為什么？”

“因為我一直沒有和她同房，一次喝醉了酒，我不小心告訴她，自己喜歡的人只有一個，是一個漂亮的公子，琴彈的很好，還懂醫(yī)術，公主當時很傷心，說想不到我喜歡的竟然是一個男人，沒過幾天，公主就死了?！?/br>
“你心里一定很內(nèi)疚。”戚飛羽嘆了口氣。

趙元初也嘆息著道：“有點，如果公主不嫁給我，以她那樣國色天香的女子，一定能嫁給一個對她好的男人?！?/br>
“皇上沒有發(fā)現(xiàn)？”

“沒有，公主是自縊死的，前一陣周大人突然說要修繕公主的陵墓，幸虧沈澈想出來讓我告訴皇上，動了公主的陵墓就會破壞龍脈，不然一旦打開肯定會發(fā)現(xiàn)?！?/br>
“這些事，你一定沒對他說過?！逼蒿w羽道。

“你怎么知道？”趙元初問。

“因為你不想破壞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逼蒿w羽說。

“可是我給胡掌柜的生意，讓去你殺人，他都猜到了?！壁w元初無奈地說。

“我也早就猜到是你了?！逼蒿w羽笑了笑。

“你知道，但你還是來了。”趙元初靜靜地說。

“我想看看你所在的京城是什么樣子?！逼蒿w羽說。

—“他一直留在京城而沒有離開的意思，即使不見，也是和你在一起?！?/br>
“他什么都知道?！壁w元初喃喃地說。

“冰雪聰明的一個人，心也像冰一樣透徹，所以被我一眼看穿了?！逼蒿w羽笑著說。

“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他喜歡你，還看到。。?！逼蒿w羽忽然停住了。

“什么？”

“告訴他你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他喜歡你很久了，所以要快點告訴他?！?/br>
話音才落，窗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鼓聲。

府衙前有一面鼓，但凡有人有了冤情便會到府衙前擊鼓鳴冤，但現(xiàn)在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而且城里已經(jīng)戒嚴，不可能有人半夜擊鼓鳴冤。

趙元初知道一定是門口出事了，迅速把戚飛羽抱了起來，戚飛羽道：“別管我，快去門口看看！”

一個衙役沖進房間急迫地道：“沈大哥讓小的帶你們從后門出去，快走！”

“出了什么事？”趙元初抱緊戚飛羽跟在衙役后面問道。

“好像是刑部的人，把門口圍住了要進來搜查，沈大哥敲鼓就是想讓你們聽見了快走。”衙役打開后門說。

“那他呢？”趙元初和戚飛羽同時問道。

鼓聲已經(jīng)停了，沈澈此時怎么樣了？趙元初心里掠過一陣強烈的不安。

“不知道，刑部來了很多人，看那樣子是來抓人的，小的擔心他們會把沈大哥抓走?！毖靡蹪M面愁容地說。

戚飛羽眨了眨眼睛：“我們先走！”

“那他怎么辦？”趙元初心里七上八下，戚飛羽絕不能再落到他們手里，可是沈澈，萬一沈澈被抓走，會不會又像戚飛羽一樣。。。

“相信我，他不會有事?！逼蒿w羽說。

府衙附近有驛站，趙元初趁著驛站的人都在熟睡，解開了一匹馬。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能容身，而且安全?！?/br>
被灌木掩蓋的柴門，簡陋的木屋，墻角還有鍋碗瓦盆，小屋的一側還有一口井，趙元初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這井里的水有股甜味，你嘗嘗?！壁w元初把手里的碗遞給戚飛羽。

戚飛羽喝了一口就笑了：“這里一定是他住過的地方?！?/br>
“你怎么知道？”趙元初問。

“因為你能從水里喝出甜味?！?/br>
“真的是甜的！”趙元初急忙分辯。

“我也感覺到了?！逼蒿w羽忍著笑。

“羽，靠在我身上睡一會，等天亮了我出去買吃的，順便打聽一下消息。”趙元初小心地讓戚飛羽倚在自己胸口，然后伸手扶在他腰間。

“明天我就能走路了?！逼蒿w羽說。

“多休息幾天再離開，不然我不放心?！壁w元初說。

“不用了，”戚飛羽說，“你一直很會照顧人，到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