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務(wù)必回去?！?/br>
“父王找我有事？”

“小人也不知道，不過靖王爺也來了，和老爺一起在等公子?！?/br>
看來府衙是去不成了，趙元初皺著眉頭上了馬。

晚飯還沒有開，兩位王爺對著一桌飯菜喝茶說話，顯然是在等趙元初。

“元初，回來了？”北靖王先打了個招呼。

“王叔！”趙元初點點頭，抓起一塊點心放在嘴里。

“這么大了還沒規(guī)矩，應(yīng)該讓你王叔先吃！”端王不滿地說著。

“父王，你們找我有事？”趙元初想快點說完去府衙。

“元初，今天皇城司的火有人說是你放的？”端王問道。

趙元初立刻變得小心起來，如果只是問起火的事就最好，千萬別再扯到別的事上。

“剛剛才對皇上解釋完，我是去救火，不是放火?！?/br>
“皇上也過問了？”端王和北靖王對視了一眼，均是神色凝重。

“這么大的事皇上當(dāng)然要過問，不過一解釋清楚我就出來了。”趙元初輕松地說，一面又往嘴里塞了一塊點心。

端王略略放下心，又道：“元初啊，你王叔說最近聽到一些傳聞，有人把江陵的事傳到了京城里。”

趙元初明白了，一定是這位王叔聽到傳聞跑來了。

趁著這個機會趙元初道：“不光是江陵的事，今天有人說我放火，說我把皇城司的要犯帶走了，還說那個要犯就是戚公子?！?/br>
“什么？！”端王立刻坐直了，“元初，可真有此事？！”

“當(dāng)然沒有，父王，王叔，你們?nèi)绻朗钦l說的，就知道能不能相信了！”

“誰說的？”兩位王爺異口同聲問道。

“陸文琪。”

“是他？”端王立刻皺起眉頭。

“陸公公一死，他只剩下皇上一個靠山了，沒想到竟然囂張起來！”北靖王搖頭說道。

“江陵的事也是他不知從哪里打聽到然后傳出來的?！壁w元初快速吃著東西。

“元初，還有一個說法，說陳州那幾個人還有王太醫(yī)的死都和你有關(guān)，也是陸文琪說的？”北靖王問道。

陳州那幾個人指的就是陸公公杜太尉和周大人，這是出自江陵的王公大臣慣用的稱呼。

“王叔果然消息靈通，不錯，也是出自陸文琪之口，不過空口無憑，皇上也不信他。”趙元初道。

“那幾個人一鏟除，陳州黨派多年為禍朝政的局面也就結(jié)束了，是件好事，我看皇上心里也很清楚，不過無論是誰做的，都太危險了！”端王憂慮地道。

“如果是我做的，那豈不是能得到父王的贊賞？”趙元初笑著說。

“你這小子！”端王在趙元初頭上拍了一記，“那是大罪，要處亟刑！”

“只要不株連父王和王叔就行。”趙元處說。

“要是元初的話，可能不會株連，”北靖王算計著說，“一來元初是正一品，二來他是御林軍校尉，這個名頭比品級還要大，第三，元初做過駙馬，就憑這三樣皇上必須酌情。”

“唉，”端王放下筷子，“不要說的真像是元初做的一樣好不好？”

“當(dāng)然不是，當(dāng)然不是！”北靖王大笑起來。

☆、二十五

趙元初還是在半夜到府衙去了。說是回房休息，關(guān)上門就從窗戶躍到了樓下花園，然后到馬廄牽了馬，在門口和守衛(wèi)的兵卒打了個招呼，說王爺不問就算了，問起來就說自己突然想起件事要回昭華殿去處理。

府衙的門口有衙役值夜，看著趙大人子時出現(xiàn)在面前，揉著眼睛還以為是在做夢。

“我來找沈澈?！壁w元初徑直就往里走。

“哦，哦。。?！毖靡壑嶂粗w大人快步進去了。

戚飛羽靠在身后的枕頭上微微閉著眼睛，沈澈則坐在桌子旁邊拿著一本書在看，一見趙元初，沈澈立刻站了起來：“趙。。。趙大人！”

“你。。。他怎么樣了？”趙元初疾步走到床邊。

“已經(jīng)好多了，睡了兩個時辰?！鄙虺赫f。

“怎么不躺下睡？”趙元初握住戚飛羽的手，還是那么冰涼。

戚飛羽睜開眼睛：“躺得太多了，就想坐著?！?/br>
“真的好點了?！壁w元初明明是在笑，眼里卻似有淚光閃動。

“趙大人有沒有帶藥來？”沈澈問道。

“有，有！”趙元初急忙從懷里往外掏，“從父王那里拿的，是宮里的藥！”

沈澈松了口氣，不再說話，拿了一壺水放在火上燒熱了倒進盆里，又找出一條干凈的手巾搭在盆沿上端到床前，這才笑道：“趙大人，下官得去看看門口值夜的兄弟?！?/br>
“你要出去？”趙元初有點發(fā)愣。

“嗯，值夜的兄弟晚上總是偷著睡覺，必須去看看！”

不等趙元初再開口，沈澈快速出了門。

“羽。。?！壁w元初握著戚飛羽的手，這只手靈巧得能彈奏出世上最動聽的音樂，現(xiàn)在卻被烙得滿是傷痕，在自己手里握了半天，卻還是沒有絲毫溫度。

這么久了，自己終于又見到了戚飛羽，而且這次他沒有再像以前那么冷淡。。。如果他的傷好了，一定又會離自己而去吧？

戚飛羽靜靜地看著遠(yuǎn)處，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趙元初。

“羽，我?guī)Я怂巵怼！壁w元初低著頭想解開戚飛羽的衣服。

“別動，我不搽藥?！逼蒿w羽把手抽了回來。

“羽。。。不要這樣。。。你知道那不是我想的，是父王拿你的性命要挾，我才。。。我根本不知道會。。。會。。?！睖I水從趙元初的臉頰默默淌下，話也泣不成聲。

“我們在一起就只剩下這些話了，所以什么都別說了?！逼蒿w羽道。

“可是，這些話一直憋在心里。。。憋了這么多年。。。羽，如果你想殺了我為你父母報仇，我愿意死，真的愿意！”趙元初拔出劍調(diào)轉(zhuǎn)劍柄放在戚飛羽手里握住，劍尖直指在自己胸口。

“就算我殺了你，我的父母也是死了，多死一條性命又有什么用？”戚飛羽把劍放在一邊緩緩說道。

“至少我不會再痛苦了！”趙元初說。

戚飛羽說：“這些年我也很痛苦，但我還活著，如果你死了只會傷害喜歡你的人，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意義?！?/br>
“羽，那個人是你嗎？我們還會不會回到從前？我做夢都想回江陵，回到以前我們一起住的地方，在夢里我還像以前那樣抱著你睡，醒來的時候。。。我恨自己為什么不死在夢里。。?！壁w元初埋下頭低泣著說。

一只冰涼的手撫在臉上，趙元初呆呆地抬起頭，戚飛羽輕輕拭了趙元初臉上的淚水，道：“有個人比以前的我還要喜歡你，但是他不想說?！?/br>
“你是說。。?！壁w元初心里閃過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