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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驚!”賀承乾點了點頭:“傷心死了?!?/br>關(guān)于那兩天的事,賀承乾就說了這四個字,后來再沒提過。但是這四個字卻像烙印一樣,深深留在了江昶的心底,讓他想起來心里就微痛不已。那天他們又說起噬魂者的案子,賀承乾說,警方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只有他最近在調(diào)查一個事情。“就是關(guān)于當(dāng)初方磊是怎么找到你的。”賀承乾指了指沈樅,“我覺得這里面,大有玄機?!?/br>藍(lán)沛說:“偵查的細(xì)節(jié),承乾,你可以說給我們聽嗎?”“沒關(guān)系。你們是受害人和家屬,也是重點調(diào)查對象。我所關(guān)心的是,方磊是用什么辦法找到旋轉(zhuǎn)木馬餐廳的。阿樅,你和阿昶去餐廳,事先商量過嗎?”沈樅搖頭:“沒有。完全是心血來潮,如果你們兩個不加班,我根本想不起來要帶阿昶去那兒?!?/br>“那就是了。這只能說明,有人在實時監(jiān)控你們兩個的動向。”賀承乾又說,“尤其是阿樅你,我懷疑你的私人網(wǎng)絡(luò)已經(jīng)被入侵了。”沈樅大吃一驚:“怎么可能呢?不是說私人網(wǎng)絡(luò)入侵非常困難,幾乎是不可能的嗎?這么多年我從沒聽過這種事!”“從技術(shù)上說,確實不太可能,所以我一直想問問你,沈樅,你有沒有用私人網(wǎng)絡(luò)連接過其它網(wǎng)絡(luò)?”“沒有啊。”沈樅冥思苦想好半天,“我不記得我干過這種事?!?/br>“你干過?!苯仆蝗恢钢?,“你把市政大廳的網(wǎng)絡(luò)接到這里來過!”“啊!”藍(lán)沛也想起來了,“是的,去年春天的事,阿樅你忘了?那次江昶過來做客,你還把犰鳥早年的照片找出來過!”沈樅這下也想起來了,他只覺更不可思議:“我只是和市政大廳的工作網(wǎng)連在一起了,難道工作網(wǎng)也不可靠?”“傻瓜!瘟疫病毒就是進入的政府網(wǎng)絡(luò)!”“就是說,有人通過政府工作網(wǎng),連上了沈樅的個人信息端,”賀承乾沉思著,慢慢說,“你們到了旋轉(zhuǎn)木馬餐廳,沈樅付款,個人信息端再次被使用,方磊一定是通過這種手段找到的你們?!?/br>“他是噬魂者!噬魂者連神智都不清醒,他怎么可能這么聰明?”“一定有人在幫他。”賀承乾看看他們,他用緩慢沉重的聲音說,“而且這么推斷來看,這個幫他的人,權(quán)限極大,能夠進入市政大廳的網(wǎng)絡(luò),并且職位一定是在沈樅這個信息處理組的組長之上。”藍(lán)沛沉默良久,點點頭:“難怪這樁案子你們警方查不下去。涉案的人,恐怕身處高位?!?/br>江昶臉色郁郁的,泛著陰沉:“我一想到,方磊逃離的前一天,你們靈魂治療中心有誰來過……”藍(lán)沛慢慢道:“那天來的有議長周荃,樞機大臣,民政大臣,司法大臣?!?/br>賀承乾一怔:“季揚也在?”藍(lán)沛點點頭:“他是隨行人員之一?!?/br>司法大臣是季小海的父親,方磊是他死去兒子的預(yù)備魂主,這里面的關(guān)系,由不得他們不往深里思考。沈樅呻/吟了一聲:“我又要被過去的噩夢給包圍了?!?/br>江昶也感同身受:“沒有哪一屆像我們這批人這樣不消停,從畢業(yè)前夕開始,各種突發(fā)事件就不間斷的出現(xiàn),這六年咱們就沒真正清凈過,尤其我們1605寢室……”他一提1605,大家心里不約而同就想到了廖靖。如今,廖靖是徹底不存在了,他的宿主犰鳥眼下都無處安身,他恐怕早就煙消云散了。沈樅抹了抹臉,他站起身來,去酒柜那邊拿過那瓶芙蓉白蘭地,將它打開包裝,放在桌中間。“六年了,到現(xiàn)在也沒喝?!彼麊÷曊f,“不如今天把它打開吧!”藍(lán)沛把手按在他的手上,柔聲勸道:“別打開了,今天大家都喝得有點多,回頭他們在路上吹點冷風(fēng),又得吐了……”沈樅的手按在酒瓶上,眼淚在他眼眶里打轉(zhuǎn)。賀承乾想了想,忽然說:“不是送了兩瓶嗎?那一瓶呢?”“那一瓶是給江昶的?!彼{(lán)沛說,“我喝了兩杯,剩下的大概都進了你家魂主的肚子里去了?!?/br>賀承乾問:“為什么不送三瓶?學(xué)長你沒收到嗎?”“我不是已經(jīng)畢業(yè)了嘛。”“那為什么不送我呢?”賀承乾又說,“既然廖靖一直在暗戀我,為什么他什么都不送給我?”他一句話出來,那倆都懵圈了!江昶這下可撐不住了,他窘道:“承乾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說?。 ?/br>賀承乾還一臉無所謂,他看看江昶:“為什么不能說?我又不愛他。”沈樅受驚不小,眼睛瞪得老大:“廖靖暗戀你?!我怎么不知道這事兒!”“他暗戀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當(dāng)然不知道啦?!?/br>藍(lán)沛從震驚中緩過勁來,他仔細(xì)想了想:“承乾這么一說,再回想起來,確實是……這么一來,廖靖好些莫名其妙的舉動就有了解釋。我說他那段時間怎么總在承乾他們宿舍門口轉(zhuǎn)悠,我還以為是你們子彈球隊有什么內(nèi)部問題?!?/br>沈樅聽見八卦就來勁:“你是怎么知道他暗戀你的?!”“阿昶逼著他承認(rèn)的?!辟R承乾一臉無所謂地說,“他借著犰鳥的身體想和我好??晌也幌『焙退谩5钱?dāng)時沒辦法,不殺了犰鳥,我和阿昶就沒命了。所以我只能假裝和他好,我還親了他……”江昶恨不得撲上去捂住賀承乾的嘴巴。“你懂不懂什么叫尷尬?。 彼麤_著賀承乾吼,“哪有像你這樣啥都曬出來的!”“這有什么好尷尬的?”賀承乾見怪不怪道,“我和廖靖沒有半點曖昧。我正大光明?。∥矣H他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br>江昶抱著頭,愁得不行:魂奴的“二”遠(yuǎn)近聞名,就連他家這只也在所難免。沈樅更樂了:“你為什么要親他?”于是賀承乾就嘚吧嘚,把那天的事情半點不漏,全倒出來了。賀承乾講得聲情并茂,沈樅和藍(lán)沛聽得津津有味,江昶在一旁望天流淚。……魂奴這種生物,到底是由什么物質(zhì)構(gòu)成的啊啊!聽完了以后,沈樅想了想,也很好奇:“說得對??!為什么廖靖臨走的時候,單單給咱倆留下兩瓶酒,他怎么什么都沒給承乾留?連最后一面都沒去見?!?/br>“不好意思去見吧?!苯朴袣鉄o力地說,“再說了,送他什么好呢?又沒挑明?!?/br>“但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了啊,他馬上就要變成別人的魂奴了,一旦系魂,他以前的感情就都消失了。難道廖靖不會覺得可惜嗎?”“所以他就更不好意思去見了嘛,見了能說什么呢?”藍(lán)沛在旁邊,不知什么緣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