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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過是時間問題。”聽見總算是有了希望,那倆人這才松了口氣。“學長,承乾可以出院了嗎?”藍沛點點頭:“只要他能行動,那就沒問題。不過承乾,你的手是怎么搞的?”賀承乾低頭,看看自己那血紅血紅的手指頭,他不好意思起來:“我……自己啃的?!?/br>藍沛愕然:“你喜歡啃指甲?怎么有這么個毛?。俊?/br>江昶看賀承乾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趕緊替他解圍:“他這幾天心里太難受,所以才忍不住咬指甲……學長你別問了!還不是因為你出的這個餿主意!”藍沛又氣又笑:“那是我的責任嗎?他那指甲跟狗啃的一樣,全都啃爛了!這么大個人了,像話嗎?而且這才兩天時間,我原本可是指望他能扛下來整整一周的!”賀承乾又羞又窘,他抱著江昶,把頭鉆進他懷里大叫:“阿昶,我好沒用??!”江昶趕緊拍拍他:“不是你沒用,是藍沛這個冷心冷面的醫(yī)生太壞了!”藍沛沒好氣道:“你們倆都給我滾吧!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倆人離開醫(yī)院,回到家里,江昶又找來了藥,給賀承乾的手指涂上藥,他氣哼哼地說:“光顧著給你檢查,怎么就不知道幫你包一下?真是個不良醫(yī)生!”包好了,他又握了握賀承乾裹著紗布的手指:“……往后,再別咬了?!?/br>賀承乾笑起來:“不會再咬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咬起來了,等到發(fā)覺,才看見手流血了?,F在你就是把手指頭塞我嘴里,我也不想咬了?!?/br>江昶抱住他,把臉貼著賀承乾的臉,鼻梁在他的鼻子上輕輕磨蹭著。這種親昵讓他心里既甜蜜又心酸。“往后不管遇上什么樣的事情,都不要自殘,懂嗎?”他小聲說,“要是心里真的氣不過,你就來打我,沒關系,我的靈魂力強,打不壞的?!?/br>賀承乾輕輕吻他:“不會再有這種事了,你放心。”第57章第57章經過了這次風波,賀承乾和江昶說,他覺得自己比以前更愛江昶了。聽見這樣的傾吐,江昶有點不好意思,同時他又覺得賀承乾的這種變化非常新奇,想想看,當初他們倆見面就掐,別說講點敞開心扉的話,就連客客氣氣的好好交流都很少有。沒想到,當初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賀承乾,竟然能說出這么讓人面紅耳赤的話。但是江昶知道,魂奴就是這樣,因為異常的敏銳,也因為承受力比較低,他們會把感受直接表達出來,而不像魂主那樣,把自己的感情武裝到牙齒,很難泄露一點點。“我們兩個好像變得更近了,”他和江昶說,“那種切膚之痛,就有點像……我們兩個高/潮時候的感覺。緊密相連,我第一次這么確鑿地相信,我們并不是無關的?!?/br>江昶的臉有點熱,他心想,幸虧此刻倆人是躺在床上,說點臥房里的私語。“老話說得對,日久見人心。”賀承乾說,“阿昶,我很高興能從十三歲就認識你。而不是當初為了活命,草率地找一個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做魂主。那樣我一定會死在系魂里的?!?/br>“是么?”“當然呀,因為我心里記掛著你呀,心里有你,還要去和別人系魂,那我怎么辦得到呢?一定會死的。死的透透的,像條咸魚一樣?!?/br>江昶忍不住低聲笑起來:“哦,那你現在算是咸魚翻身了?”賀承乾也笑得直抽抽,他翻過身來壓住江昶:“誰說我是咸魚?我明明是活蹦亂跳的魚,不然你試試?!?/br>他的身體很熱,而且非常柔軟,他恰到好處地壓在江昶身上,那種沉甸甸的感覺像一個鮮明有力的證據。肢體的糾纏推擠,皮膚摩擦得微微泛紅,口齒唇舌的纏綿悱惻……這一切讓江昶幸福得如同置身天堂。藍沛生日那天,江昶他們帶著禮物上門道賀。一進門,沈樅就給江昶一個大大的擁抱。“我這條命,是你們兩個給的?!彼粗?,很認真地說。江昶也很感動,他覺得他們四個這才是真正的“生死之交”。那天沈樅又問起前兩天測試的事,他在事后才聽藍沛說了原委。“靈魂力只剩下百分之十。”藍沛指著賀承乾,一臉無奈,“短短兩天,萎縮成這樣,你也是足夠的沒出息了?!?/br>江昶抱著賀承乾的脖子,一臉兇相對著藍沛:“不許說承乾沒出息!你根本不知道他那兩天遭受了什么!”藍沛放下酒杯,貌似無辜地看著江昶:“好吧,他那兩天遭受什么了?挨打了?被絕食了?還是被罵了八輩祖宗?不就是你沒搭理他嗎?”“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好嗎!”江昶更委屈,“他可是有百分之五十的靈魂力在我身上!”賀承乾點點頭,一臉的沉痛:“暗無天日的處境呀!慘無人道的虐待呀!真是不要人活了!”沈樅笑噴:“他到底把你怎么了?”“其實那天,阿昶一回到家,我就已經感覺不對了。”賀承乾說,“他都不看我一眼。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平時阿昶回家,都是第一時間撲到我身上來的!他對我可好了!嘿嘿!要先在客廳給我摸夠了親夠了,才會問我今晚吃什么呀,有什么特別想吃的?只要我說一個餓字,他就會光速沖進廚房忙活起來,不用多久,就把熱騰騰的晚餐端到我面前來了!”沈樅嘖嘖:“人/妻魂主?!?/br>賀承乾得意極了,兩條眉毛簡直要從臉上飛出去:“那當然!要是我有一丁點兒不高興,他就會馬上把我哄到床上去安慰我!而且阿昶抱起來軟綿綿的,手感特別好!尤其是迷糊犯困的時候,可愛死了!親在嘴里又甜又香,像個小棉花糖!欺負他更好玩!稍微一欺負就會縮在我懷里小聲求饒,就什么都給你說出來了!”“哇哇哇!”“而且周末還超級愛賴床!那種時候我就把阿昶抱在懷里,給他一件件穿衣服!他連襪子都不肯自己穿!要把光腳丫伸過來,讓我給他穿好!”江昶捧著茶杯,面無表情坐在旁邊,瞪著對面一臉揶揄的藍沛。人的適應力真是無窮的,他暗想,自己的自尊心,自己那“高如大氣層”的驕傲都去哪兒了?大概都被他半個星幣的大甩賣給扔掉了吧。沒羞沒臊到了這個程度,他居然能無動于衷,臉紅都直接省略了。難怪魂主的表情普遍比較少,比如左軍,簡直是萬年冰山臉——身邊常年跟著這么個不知羞恥心為何物的臭流氓,你能怎么辦呢?你只能裝高冷啊,因為拼無恥根本拼不過他們。沈樅笑得揉肚子:“可想而知,小白兔有朝一日變成大灰狼,承乾你得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