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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通不暢?!?/br>粉月顯然就是那株開嫩紅色月季花的樹人,這種稱呼倒是方便,看一眼就知道指的是誰。“為什么要弄那么多隔絕棉?”雨衣男大惑不解,“是怕你們聽見什么嗎?”“是怕我們的電波擴散出去,造成附近居民思維的混亂——這是官方給我們的解釋?!狈墼聭嵟負u晃了一下自己的樹冠,“我們有那么大的殺傷力嗎?!難道我們的思維帶有致命病毒?我敢說,整個宇宙,沒有比我們樹人更善良更友好的智慧生物了,可他們連樹人都要提防,我簡直不敢想象他們還能相信什么!”樹人最友好最善良?這種說法江昶無法茍同,他見過被一株樹給活活頂穿了地下室的屋子。但是樹人們的抱怨讓他很好奇,為什么天鷲主星要這樣對待無害的來訪者?樟樹明顯要比月季花沉穩(wěn)老練,他說:“雖然我們無法理解,但或許對他們而言,真的需要做如此嚴密的防范。不然無法解釋他們?yōu)楹螐牟宦睹妫翰粴g迎客人,也不出來見世面。我個人猜測,這可能與他們的一主多奴制度有關?!?/br>雨衣男更好奇:“你的意思,他們是一個魂主有多個魂奴?”江昶他們全都吃了一驚!“沒錯,據說是如此,而且魂主對魂奴的控制方式,似乎和你們也不大一樣,類似于精神控制。叫我看,是一個瘋子領導一群傻子!”月季花越說越放肆,“據說你們是從那顆星球移居過來的,恐怕會沾染到一點這樣的習性……”樟樹趕緊打斷月季花的話:“她的意思是,你們的魂奴制度可能是從主星保留下來的,但你們進行了改良,這樣明顯好很多。”雨衣男倒是沒生氣,他嘿嘿笑起來:“瘋子嘛,估計是沒有的,傻子呢可能就有一點。就拿我那個魂奴來說吧,傻得讓人沒轍!離了我,什么都做不成!就說下訂單這么簡單的事,我得手把手的教,一不留神他就能給你弄出一筆糊涂賬來!唉,沒辦法,魂奴嘛,沒主心骨,滿腦子眼淚鼻涕的白癡,除了上床什么都不會?;昱歼@樣!”藍沛突然說:“我們挪個地方?!?/br>沈樅輕聲說:“算了。”江昶也站起身:“藍沛說得對。我們挪個地方?!?/br>他的臉色很差,如果沒忍住,恐怕要沖過去對著那個雨衣男吐痰了。賀承乾按住他:“不用了。無所謂的?!?/br>“這是無所謂的事情嗎?!”江昶的臉色更差,額上要暴出青筋來,“我們花了這么多錢進來這種餐廳,就為了聽這種言論?!”“到哪里都有這種言論。”賀承乾靜靜看著他,“我早就習慣了?!?/br>最后這句話,讓江昶心如針扎。正這時,剛才那個黑衣侍者面帶微笑向他們走過來。“打攪一下,請問,ID為45935737的客人是哪一位?”賀承乾說:“是我。”黑衣侍者笑容可掬:“恭喜您,抽中了本餐廳的年度大獎。”這句話,在座四個暫時忘記了剛才的憤怒,全都興奮起來!“是什么獎品?!”沈樅一面問,一面心有不甘地掐著賀承乾的胳膊,“都說了你們倆今年運氣好,真是運氣好到爆炸!吃個飯都能中獎!”黑衣侍者道:“下周,新羅馬市將舉辦競技表演大賽,這是今年最后一次大賽,也是最盛大的一次。因此獎品就是競技表演大賽特等包廂的兩張票,以及新羅馬市的雙人游一周?!?/br>江昶一聽,本來歡喜的臉頓時變成了苦臉:“我去不了啊,下周議長到訪,市長交代了很多任務。”“不能請假嗎?”沈樅問。“今年我請的假還算少嗎?拿你們的話來說,我有一個季度沒來上班了,哪里還敢請假!”賀承乾郁悶了:“那怎么辦?先生,這票能改時間嗎?”黑衣侍者抱歉地微笑:“對不起,因為是獎品,票已經被我們餐廳買下來了,酒店也訂好了,無法更改?!?/br>江昶說:“那么承乾你和沈樅去吧!這么好的機會,別浪費了。”沈樅一聽,喜笑顏開:“真的讓給我???!阿昶,這可是你說的,別后悔哦!”江昶恨不得揪他的耳朵:“我當然舍不得!但是我更舍不得票被廢掉!到時候可得把大賽的全部過程拍下來給我看!”一群人說得熱鬧,旁邊黑衣侍者問:“請問,你們已經確定領獎人的名單了嗎?”江昶點點頭:“ID45935737,以及ID42514597.”黑衣侍者在星域全網上查了查,神色遲疑:“就是說,是兩個魂奴一同去?”這句話說出來,餐桌的氣氛頓時有點凝滯。江昶站起身,冷冷看著他:“難道不行嗎?是你們餐廳承諾的,中獎ID能夠攜帶一人,并沒有規(guī)定不許是魂奴?!?/br>黑衣侍者仍舊微笑:“我們餐廳推出的這個雙人游獎品,就是針對魂主和魂奴的。這位客人,兩個魂奴單獨出游,不合情理。”江昶勃然大怒!“怎么不合情理了?!兩個魂奴為什么就不能一起去?!你們餐廳哪條規(guī)定說了,中獎范圍不包括魂奴的?!”他的聲音一大,餐廳里,很多人都往這邊看過來。黑衣侍者非常老練,語氣依然禮貌恭敬,臉上也依然掛著微笑:“沒有魂主在身邊,我們無法確?;昱难孕惺欠窈线m,先生,這也是為客人的安全考慮……”藍沛冷冷道:“你什么意思?沒有魂主在身邊,魂奴就會給你們餐廳惹出麻煩來,你是這個意思嗎?”黑衣侍者依然笑盈盈的,然而語氣有了一點不易察覺的煩躁:“沒有魂主在場的情況下,魂奴容易喪失判斷,出現越軌行為,甚至違反法律,而且發(fā)生事故的幾率也很高。先生,這應該是大眾常識?!?/br>江昶尖利的冷笑一聲:“我聽懂了,就是說在你們餐廳看來,魂奴是貓狗之類的存在,是寵物,非得主人牽著,如果主人沒牽繩子,出了事兒就該怪主人,怪不到你們餐廳頭上——你是想這么說對吧!”黑衣侍者的微笑終于繼續(xù)不下去,他臉色有些發(fā)白,但聲音依然清晰:“先生,這只是本餐廳提供的一份獎品,并且是免費的。本餐廳當然得在確保自身不受害的前提下,才能為客人服務。您堅持讓兩個魂奴單獨出游,我們認為這非常不妥,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br>藍沛淡淡道:“所以把魂奴推上總統(tǒng)和市長的寶座,也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我希望你能在新聞媒體上,把這話說說?!?/br>侍者還沒開口,旁邊有客人看不過去,插嘴道:“何必為難餐廳呢?本來中獎就是免費的,他們不愿擔責任這有什么不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