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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酒,該點煙點煙,別什么都讓我點醒。” “陸哥放心吧,我還能一直傻?” 陸豺在蕭子琛的肩上重重拍了兩下,突然吁了口氣,感慨:“要是小均有你一半聰明就好了,那臭小子怎么都引不上道?!?/br> 蕭子琛臉色一怔,干笑一聲:“均哥比我聰明,我跟均哥比差遠了。” 陸豺攬過他的肩,笑道:“小聰明才是大智慧,識時務者為俊杰啊?!闭f著,從煙盒抽出一支煙遞到蕭子琛面前。 “陸哥忘了,我不抽煙。” “要是老板遞來的你能說不要?”陸豺眸色暗斂,“小琛啊,想在社會上飄還能不會抽煙?這以后可由不得你啊?!?/br> 蕭子琛抿了抿唇,沒回話。 陸豺嘆了口氣,把煙放了回去:“你也快畢業(yè)了,抓緊點學吧。” “知道了陸哥?!?nbsp;166網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ǖ娜鼙0?/br> 28 Chapter25 ? y中的初三加了晚自習,不過是采取自愿形式,除了個別自知中考無望鐵了心要進技校的學生外,絕大多數(shù)人都會參加。下午放學離晚自習中間只有一個小時,家近的回家吃個飯就得匆匆趕來,家離得遠的就在校門口隨便買點東西,晚自習回家再大吃一頓。 許言寒家離學校不遠,一天三頓飯卻從來都是在外面解決的。許老太拿著國家每個月發(fā)的幾百塊低保,整天忙著打麻將,連家著也不著,白天在別人家蹭飯,晚上自己熬點稀飯,饅頭就咸菜。 許言寒的爸媽在丟下十歲的她和許老太撒手走之后,原本還有點模樣的屋子就徹底沒了家的生氣。祖孫倆雖然有那么些斬不斷的血緣,這些年同住一個屋檐下,從來都是各過各的。 這些年,許老太對許言寒除了侮辱和謾罵,沒有盡過一個奶奶應盡的責任和義務,時間久了,許言寒就連每晚都強迫自己回憶的被奶奶抱在懷里的感覺也漸漸忘了; 許言寒對許老太,起初還會忙里抽閑煮上一兩頓午飯,當許老太一次又一次氣沖沖地打翻她的飯碗,罵著不堪入耳的臟話,許言寒才徹底將她看作了一個可憐又可恨的老人。 她從沒想過自己的人生會這么不堪,曾經最親近的生物意義上的奶奶,竟成了傷她最深的惡人。 上了初三,許言寒就辭掉了ktv和臺球廳的工作,倒不是因為忙著備戰(zhàn)中考,而是她暫時不需要為了錢而奔波,年級第一的學費和學雜費全免,還能得到一部分不菲的獎學金。 許言寒剛一出校門孫家南就瞅見了她,跳著朝她招手:“寒姐,這兒!” 許言寒卸下耳機,大步走了過去。 這些年校長和主任抓得嚴,馬影那批最壞的混混也已經卷鋪蓋滾蛋,古惑仔的影響漸漸被帥氣小鮮rou的組合取代,大家開始為了未來規(guī)劃,她的小團體漸漸聯(lián)系少了。 她在班里沒什么朋友,這些年身邊雖有不少人來來往往,真正交心的也只有孫家南這個雷打不動的飯伴。 “寒姐吃什么?” “隨便?!?/br> “麻辣粉成嗎?東門那邊新開了一家,生意不錯。” “好。” 小店的生意很紅火,門外都擺滿了桌子,孫家南點了兩份麻辣粉和冰峰,和許言寒坐在了靠門的一張桌子上。 周圍有學霸七嘴八舌地討論沒解出來的數(shù)學題,也有學渣商量什么時候去技校報名。 孫家南聽得心煩,從書包側兜摸出煙盒,抽出一支遞給許言寒:“寒姐抽根吧?” “不了?!?/br> “那我也不抽了?!睂O家南把煙從嘴上拿下,重新塞回煙盒,“老抽煙找不著對象?!?/br> 許言寒笑著看她:“有情況?” 孫家南拍腿一笑:“拉倒吧!咱學校男生都喜歡白蓮花,我這號的人家才看不上?!?/br> 許言寒勾唇笑了笑,仰頭喝了口汽水,腦袋里又無端想起下午陽光下的那倆人,心里沒由來燥了起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了一會兒,就聽到隔壁商店傳出不耐煩的大罵:“錢不夠買什么洗衣粉,你當我這是救濟站呢?小姑娘長得文文氣氣的,怎么腦子不好使,滾滾滾!” 許言寒蹙了蹙眉,剛一抬頭,就看到低著頭從商店出來的黑衣女孩。她穿了一件及膝的長風衣,帽檐遮住了大半張臉,仰頭嘆了口氣,把手□□兜,提步往反方向走。 許言寒的心咯噔一聲,呼吸驟停—— 李婧?! 她幾乎想也沒想就從凳子上彈了起來,大步朝女孩的方向追去。 “寒姐!你干嘛去??!麻辣粉好了!” “你先吃,我等會回來?!?/br> 離女孩的距離越來越近,許言寒一顆心也跳得越來越快,滅絕師太不是說李婧跟著父母搬到別的城市去了,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嗎?她怎么會在這兒見到她?又怎么會以這么一種場面遇見她? 她的手伸出去三次,但都縮了回來。 第四次準備伸手的時候,女孩停住腳轉了過來:“你一直跟著我干嘛?” 兩道視線相接,心跳皆是戛然而止。 許言寒還沒來得及開口,李婧就驚慌失措地拉上帽檐,撒腿往小巷里跑。 “李婧!”許言寒趕忙追上前去,“李婧!” 她不知李婧為什么跑,但在這個喧鬧的小巷遇見不該遇見的她,她的心底已騰出了不好的預感。 李婧一邊往回看一邊飛也似的往前跑,似乎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一路上她橫沖直撞,也不顧路上的紅綠燈,一直往人多的地方狂奔。 許言寒的心越來越沉,腳下的步子沒有絲毫松懈,她小學練過長跑,饒是如此,追到李婧也已在第三個路口的拐角處。 李婧大口喘著粗氣,一邊甩著被許言寒緊扣住的手,一邊低咽:“你放開我,放開我?!?/br> “我是許言寒,我們初一是同班同學,你不記得了?”許言寒握她的手更緊,眉心不知什么時候也已經緊緊蹙在了一起。 初一時候,她對李婧并沒有什么特別深刻的印象,她之所以記得她,無非就是因為她們一起打過幾次乒乓球,李婧又夸過她的球技嫻熟。 在她的印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