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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欽命審決的案子,這會兒全都驚訝又興奮地看著熱鬧,有好事者還爬上了對門酒樓的矮檐,只恨不得兩邊打起來,袁十十再嘴上沒把門多說點香艷刺激的傳聞來……連京兆府的衙差都各自暗動眼色,不自覺地將目光挪到自家府尹身上打轉(zhuǎn),嗬,看不出來呀……“還不將她拿下。”常葛恨不得親自下來抽袁十十幾個耳光。本來聽事司就不好惹,自家府尹這反應(yīng)也不知道是惱羞成怒還是……反正沒人覺得袁十十在撒謊。僅剩寥寥數(shù)人的京兆府衙差越發(fā)出工不出力,連追到袁十十跟前的刑班捕頭邵強都錯了錯手。真把袁十十抓住了拿木板子打嘴?這姑奶奶可是個聽事司的六品官!袁十十徹底把這場堂審弄成了鬧劇,不止順利護住了吳氏,連被揪在公堂上被親爹一句話打懵的吳元娘也被她趁亂扯了出來。京兆府衙差追得不怎么盡心,袁十十拉著吳氏與吳元娘就逃回了聽事司衙門。——你常葛四品官了不起哦?我們龍大人也是四品。還能隨時見皇上那種四品!“簡直是胡鬧!”龍幼株一拍桌子,袁十十立刻就跪了下去:“卑職知罪?!?/br>“圣人立衙之初,只有四字訓(xùn)誨,不得構(gòu)陷!隨口攀誣朝廷命官,這是拿聽事司清譽作保!你今日撒謊所有人深信不疑,是因為此前十多年,聽事司從來無人說過一句謊話?!烧叹透烧?,咱們干不過他們那一群膿包?鼠目寸光,因小失大?!饼堄字暧?xùn)斥道。袁十十心里嘀咕,那是您不知道。我相公咱們指揮副使見天兒恐嚇忽悠嫌犯,騙不少人呢……龍幼株只訓(xùn)了她一句,話鋒陡然一轉(zhuǎn),“事已至此,先把后患平了。你和七娘帶人出門,把京兆府上上下下都翻一遍,我說的你記清了,常葛是小婦所出,養(yǎng)在嫡母膝下,發(fā)跡之后,將生母扶了起來,與嫡母平起平坐,明知道生母俞氏逼迫嫡母李氏裁衣做鞋卻聽之任之,這人是個假道學(xué)?!?/br>“你去查抄證據(jù),若能說服李氏作證首告常葛不孝更好。我即刻進宮。”龍幼株道。常葛想把吳氏冤殺在京兆府衙門,這件事必須稟告皇帝與太后。袁十十頓時樂了,不孝嫡母,這罪名可比她潑的污水嚴(yán)重多了:“是,這就去辦!”※龍幼株與衣飛石都趕在宮門下鑰之前,匆匆忙忙地進了宮。二人一南一北入宮,在太極殿門口相遇。龍幼株上前施禮:“拜見公爺。”她不著痕跡地打量衣飛石表情,很想知道,皇帝和襄國公又鬧什么別扭了?皇帝今日怎么會突然找衣飛珀的麻煩?最關(guān)鍵的是,她這會兒進宮不會剛好撞槍口了吧?“司尊有禮?!币嘛w石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不妥來。龍幼株執(zhí)掌聽事司,衣飛石執(zhí)掌羽林衛(wèi),二人皆是皇帝心腹近臣。只要皇帝沒下旨二人協(xié)辦差事,互相探問“你來干嘛呀?”就是極其犯忌諱的事。龍幼株與衣飛石也一起辦過好幾次差了,關(guān)系卻一向走得不算太親近。衣飛石私底下去了黎順家里幾趟,卻沒有和龍幼株多說過一句話。兩人一齊進了太極殿,龍幼株候在丹墀之下,衣飛石則拱拱手,與她告辭?!M太極殿從來不需要稟報。殿外宮人紛紛施禮,衣飛石回頭指了指候在丹墀下的龍幼株,吩咐銀雷:“給司尊送個手爐添碗熱湯,請她在茶房稍坐。”他也不確定皇帝會不會先“問”他的事,讓龍幼株在外邊等著也太冷了。宮人挑簾子請衣飛石進殿,撲面就是一股融融暖意襲來。見皇帝笑吟吟地起身迎來,顯然是剛起身蹬上鞋,衣飛石就搶先說道:“龍司尊候見?!?/br>謝茂已經(jīng)聽說兵部尚書尚守志把衣飛珀捶了一頓的消息,這會兒氣已經(jīng)平了一半。昨天他就假裝不知道衣飛石努力瞞著的事,今天顯然也不會逼問讓衣飛石難堪。笑道:“傳進來吧。”守在門邊的朱雨去請龍幼株,謝茂則親自給衣飛石遞熱毛巾端茶:“坐一會兒,吃些湯飯?!?/br>看著皇帝笑意融融的模樣,衣飛石覺得,今日只怕免不了要罰跪了,說不得……他看了看西邊的偏殿。那里收著他年少愚蠢時,親自給皇帝做的一個假屁股。這也罷了。最讓衣飛石頭疼的是,他想了半下午了,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和皇帝解釋。龍幼株進門磕頭,聞著殿內(nèi)味兒有點怪。除了皇帝身上常有的熏香,還有一種鮮暖美味的食物香氣。這個點兒,陛下難道在用膳?皇帝讓她免禮。她的身份年紀(jì)都還不到御前有座的時候,這就站著回話。“稟圣人,今日京兆府尹急審吳仲雄案,傳喚吳氏與錢氏之女小吳氏做證人,堂上吳伯英反口指認(rèn)錢氏是因小吳氏離家而羞憤自殺,京兆府尹常葛即刻命人提審吳氏。臣以為常葛是要借機刑殺吳氏?!饼堄字旰突实刍胤A事務(wù)時,從來不繞彎子說套話——皇帝會罵。謝茂點點頭,對此絲毫不意外:“殺了嗎?”龍幼株覺得皇帝這話聽著不對,小心翼翼地解釋:“臣曾受命保護吳氏安全……”“你做得對?!?/br>皇帝說了這一句話之后,龍幼株就沒聽見聲兒了。她有些忐忑地悄悄抬眼,發(fā)現(xiàn)皇帝和襄國公坐在茶桌邊上,襄國公屈膝坐在榻上,正認(rèn)真地吃著碗里的珍珠芋頭湯餅,皇帝則側(cè)著身子給襄國公布菜,另有一個生得眉目如畫的小孩兒依在襄國公身邊,用勺子把膾下來的剔骨rou舀進衣飛石的碟子里,蘸上調(diào)好的蒜頭醬。二人都守在襄國公身邊,恍惚間一打眼,居然也有幾分尋常人家圍桌吃飯的滋味。“這案子不要緊,叫底下人跟著。朕吩咐你籌備的事,如何了?”謝茂問道。龍幼株恭敬地低頭,答道:“已從各地手工作坊里挑選出性情柔韌、堅強的婦人,充作姐妹會干事,沿海各州縣都已有了規(guī)模。如涼州、黎州等地,缺少當(dāng)?shù)毓歉?,也已?jīng)從京城調(diào)了特派女衛(wèi)前往宣講教化……”說到這里,她停頓片刻,說:“臣以為再籌謀三五年,更為妥當(dāng)?!?/br>從皇帝吩咐在各地設(shè)立手工作坊開始,聽事司在每個地方都有意留了一兩個只招收女性做工的作坊,作為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