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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都很喜歡她,您放心吧……” 顧北澤將這些日子以來發(fā)生的事情不緊不慢地娓娓道來,像是在講一個并不驚心動魄,只是平淡中透露出些許溫馨的簡單的故事,聲音如果流水一般潺潺。 暖暖站在墓碑前,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她似乎想要跟mama多呆一會兒,哪怕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也好。 程硯煦和顧北澤決定把時間單獨留給暖暖和她的mama,便安靜地離開了,在不遠(yuǎn)處等候暖暖。 云淡風(fēng)輕,風(fēng)和日麗,厚重而又潔白的云層緩慢地在空中移動著,地面上也的陰影也隨之跟著晃動起來。 一陣風(fēng)吹過,嫩綠的樹葉颯颯作響,恍惚中好像有一陣腳步聲遙遙地傳了過來。 噠噠噠。 那是皮鞋踩在石板路上的聲音。 沉重,而又緩慢。 唐嚴(yán)欽踩過樹木的倒影,一步一步地往陵園深處走去。 那里,是他的心臟沉睡的地方。 從陵園大門到蘇溫晚墓地的距離并不遠(yuǎn),但是每每走上這一條路,唐嚴(yán)欽就覺得格外漫長。 從門口到墓碑,從活人到亡者,他們之間隔著一個生死,隔著一個輪回。 男人的思緒有些抽離,他踏著滿地?fù)u曳的倒影,緩緩地走到了蘇溫晚的墓前。 而那里,已經(jīng)有另外一個人的身影了。 那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又好像有些熟悉,唐嚴(yán)欽微微皺起眉頭,不知道是在哪里見過這個人。 暖暖站在蘇溫晚的墓碑前,忽然聽到了一個威嚴(yán)而又低沉的男人嗓音說:“你是誰?” 這個聲音很嚴(yán)肅,像是一道突如其來的驚雷讓人猝不及防,卻又好像在哪里聽過一樣。 暖暖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捧著鮮花站在不遠(yuǎn)處,他的眼神落在了暖暖放在蘇溫晚墓碑前的那束紙花上,微微一頓,瞇了瞇眼睛。 顯然,他們都很疑惑。 “我是來看望mama的?!?/br> 暖暖有些緊張地抓了衣角,似乎有些害怕地不敢去看男人的樣貌,因為男人的聲音過于嚴(yán)厲,這讓暖暖下意識地垂下了自己的腦袋。 但是,這個人也是來看望mama的吧? 暖暖想了想,覺得既然是來看望mama的人,那她也就沒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這么想著,暖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用她那雙明亮的眼睛遙遙地看向那個氣勢逼人的男人。 這不是小叔公嗎? 這下暖暖終于認(rèn)出了對方,她忍不住睜大了眼睛,顯然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見唐嚴(yán)欽。 而唐嚴(yán)欽也是一怔。 剎那間,他的視線有些渙散,周圍的景象都出現(xiàn)了層層疊疊的重影,不過很快他的目光的就復(fù)而清明起來,所有的視線盡數(shù)聚集在了那個小小的身影上。 男人的呼吸一緊。 他看見了暖暖的那一雙眼睛。 清澈,明亮,像是天空之鏡一般干凈純潔,又像是山間的涓涓細(xì)流,可以洗凈人心中所有的疲倦。 而她說,她是來看望她mama的。 霎時,時間就猶如靜止住了一樣。 “你說你是來看望你mama的?!?/br> 男人的聲音有些艱澀起來,原本看向暖暖有些警惕的目光此時變的有些莫名的慌亂,他打量著暖暖,似乎在想著什么。 這個孩子多大了? 六歲?七歲? 此時此刻,最簡單的數(shù)學(xué)加減法他都好像算不清楚一樣,只是胡亂地在腦海里往外蹦著數(shù)字,卻并不明白這數(shù)字具體的含義。 唐嚴(yán)欽頓了一下,他快步地走向暖暖,在小女孩的面前半蹲下身子,甚至都顧不著他的膝蓋幾乎已經(jīng)快要跪在地上。 他焦急而又惶恐,想要伸手去抓住暖暖的手臂,卻有些害怕地停住了手,不知所措。 許久,他才艱難而又緩慢地開口問道: “那你的爸爸呢?” 唐嚴(yán)欽注視著暖暖的眼睛,聲音有些顫抖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劇情太沉重了,明天加更暖暖女鵝和迷糊爸爸的糖 感謝在2020-11-13 23:23:45~2020-11-14 20:24: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珩 40瓶;全天庭希望的美少女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34 章 天空中的光線微微減弱了些許, 變得柔和而又朦朧,唐嚴(yán)欽的臉龐在光芒的照射下愈加線條分明了起來,此時他的雙眼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眼前的小女孩, 黑色眼眸的深層有復(fù)雜的情緒正在翻涌。 暖暖睜著眼睛看向面前的唐嚴(yán)欽,聲音聽上去軟軟的,像是一片柔軟的花瓣被風(fēng)吹落到手掌心上, 讓人覺得癢癢的。 “爸爸他走丟了,我和mama都沒找到他?!?/br> 暖暖眨了眨眼睛,稚嫩的嗓音里透露出一絲難過, 不過她很快就振作了起來,像是為自己鼓勁加油一樣地喃喃道:“不過我一定會找到爸爸的, 他還等著我呢。” 女孩的話語充滿了孩童的天真爛漫, 這話聽在唐嚴(yán)欽的耳里, 卻無疑是往他的心頭割了一刀。 那顆長久以來都未曾跳動的心臟,終于在此時此刻再次跳動起來。 齒輪發(fā)出咔嚓的聲響, 那一切凝滯的、停止的、破敗的,都在這一刻重新運作起來, 讓這具早已空洞冰冷的機械的身體,再一次,再一次地活了過來。 他的齒輪, 他的心臟。 他終于找到了。 唐嚴(yán)欽望著暖暖,久久地說不出話來,只是忍不住伸出手, 用拇指和手掌輕輕地摩挲著暖暖的臉龐,不動聲色地擦掉了暖暖臉上的淚痕。 “小叔公?” 男人寬大的手掌并不像暖暖的小手那樣柔軟,甚至有些粗糙,暖暖覺得被唐嚴(yán)欽觸碰到的地方有點癢癢的, 但是她沒有推開對方的手,因為她能感覺到的到,唐嚴(yán)欽的動作很輕、很慢,像是在對待一件珍貴而又易碎的寶物,小心翼翼,誠惶誠恐。 “是的,你爸爸一直都在等你。” 唐嚴(yán)欽順著暖暖的話往下說去,他的眼睛平視著暖暖,而小女孩也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一樣,她猛地睜大了眼,濃密卷翹的睫毛在風(fēng)中輕輕地顫抖了起來,嘴唇動了動,似乎有話想要說。 “謝謝你,找到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風(fēng)中迅速地蕩開,他那往日里冷峻的臉龐在此時有些微微地顫抖,眉頭緊蹙,痛苦而又激動地沉聲說到。 像是一縷燦爛的陽光,終將驅(qū)散他身邊濃郁到無法化開的黑暗,來到他的身邊,而暖暖對于唐嚴(yán)欽來說,就是那一縷光芒。 找到了他,拯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