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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尋了個客棧休息。裴懷溫自是希望休息的,不過他瞧著要了一間房的梁淮音,雖是心里不愿也毫無辦法。梁淮音平時是很好說話的,除非他生氣了,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對于裴懷溫的要求他依舊是答應(yīng)的,卻強硬地讓裴懷溫不離開他半步,即使裴懷溫對此十分抗拒。遲早會走的,裴懷溫喝完一碗藥,蒼白的臉色好了些許,這樣的日子真是受夠了。眉頭剛皺,就被人撫了上去,裴懷溫身體一僵,立刻睜開了眼。眼前是神色復(fù)雜的梁淮音,對方少見地沒有帶上笑意,裴懷溫心里有種莫名的緊張。“阿云,要好好聽話。”像是警告一樣,裴懷溫不由得擰眉看他,“你什么意思?”梁淮音卻沒有回答,只從袖中掏出枚玉放到裴懷溫手里,“好好保管著,別再丟了?!?/br>手心的玉觸感溫膩,裴懷溫卻心下一沉,這是剛剛他暗中給一個小孩的,那個孩子明顯是一個探子,只是不知是誰的。但裴懷溫已經(jīng)急切地想要離開,便也沒顧上其他,卻沒想到被發(fā)現(xiàn)了。“我送給阿云的玉,就這么不喜歡嗎?”梁淮音淡淡道。裴懷溫低著頭,看著手里的玉,通身碧綠的側(cè)面刻了淮音二字,是之前梁淮音情動時送給他的,讓他好生保管。裴懷溫曾也不想做的這般絕情,可既是現(xiàn)實已經(jīng)如此讓他難以忍受,裴懷溫也無所謂了。只可惜是失敗了。瞧出裴懷溫眼底的淡漠冰涼,梁淮音心里頓時冒出一股不甘與痛楚,連失憶了都想著離開他,這是為什么?明明以前不是喜歡他的嗎?“阿云……不喜歡我嗎?”他猛地靠近,呼吸之間帶出幾絲熱度,裴懷溫垂下眼瞼,薄唇微微動了動,卻沒有出聲。耳邊忽然是幾聲低笑,等裴懷溫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之時,就被對方強行壓在了床褥上,虛弱的病軀根本受不住粗暴的對待,裴懷溫咳嗽了幾聲。可梁淮音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關(guān)心地詢問,他看著身下臉色蒼白中略帶紅暈的裴懷溫,微微瞇起眼,“阿云,我已經(jīng)給你很長時間了。為什么你就只想著逃跑呢?”裴懷溫沉默地看著他。“阿云明明喜歡我的不是嗎?”“放開我?!?/br>“阿云讓我失望了?!绷夯匆糇詈蟮脑捳Z冰冷地讓裴懷溫略顯詫異,他突然有一種危險的預(yù)感。果然,還沒等裴懷溫反應(yīng)過來,對方就傾身下來,他瞪大了眼,素來冷淡的眼里盈滿怒意,瞧著對方胡來的行為,裴懷溫氣急。“梁淮音!”梁淮音輕輕松松制住裴懷溫的雙臂,眼角仍帶著一絲冷意,“我可不會管你愿不愿意了?!?/br>在看到對方從袖中掏出的一盒軟膏時,裴懷溫的心頓時就涼了,雖說從未和梁淮音做過那種事,但奈何梁淮音總是會暗示,裴懷溫對此還是知曉一二的。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遭遇那種事,說白了裴懷溫心底里是打死了也不愿意的,就如同柳兮曾經(jīng)對他說過的一樣,琴師已經(jīng)夠卑賤了,若是成為了主子的男寵,那更是受盡侮辱為人不齒。裴懷溫冷眼看著梁淮音,低聲道:“滾!”梁淮音絲毫不為所動,裴懷溫閉了閉眼,知道自己說什么也沒有用了。落下的吻急躁而雜亂,讓裴懷溫忽然有些作嘔,他只察覺到那人冰涼的手指游移過他的腰間,心愈加下沉的那一刻,突然,對方動作停住了,裴懷溫頓時睜開了眼,只見梁淮音忽然軟軟地栽倒在他身側(cè)。裴懷溫攏了衣服,面色冰冷地坐在床上。“閣主!”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面露驚喜地看著他,如刀削一般冷硬的臉也因此柔和了下來,卻在目光觸及梁淮音時閃過殺意,裴懷溫看到了他的動作,忙喊道:“住手!”聽到聲音,男人轉(zhuǎn)過頭詫異地看著裴懷溫,“閣主?”裴懷溫看了看男人,見他眼底一片毫無保留的忠心和信任,心里不禁疑惑,“你是誰?”“閣主你——”男人的嗓子像是啞了一般戛然而止,對上裴懷溫的目光震驚而痛悔,“是不是他做的?!”裴懷溫擰了眉,“你什么意思?”“閣主你什么都不記得了嗎?”“記得什么?這又和梁淮音有什么關(guān)系?”“閣主,他是三王爺,他曾經(jīng)殺了您,您還記得嗎?”言九生怕裴懷溫被騙了,匆忙說道。“我知道他是三王爺,但又何來我被他殺了這一說法?”裴懷溫皺眉,說起來他確實好像死了,不過是病死的啊。“閣主,這……”言九瞧著裴懷溫一臉不信任的模樣,只好將他的身份和往事都全盤道了出來,更是說到這過去的五年里一品閣一直都在尋找裴懷溫?zé)o果,卻似是無意地略過了梁景云。裴懷溫聽完后,也沒有反應(yīng),只嗯了聲,問了問言九是怎么找到他的。原來,言九自很早就沒有跟著梁景云一行人一起行動了,他一直在尋言白的下落,后來才發(fā)現(xiàn)言白被困在燕涯山,和他師父一起,言九問了裴懷溫的下落后便匆匆走了,就沒聽到言白他師父對裴懷溫現(xiàn)狀的言語。幸是來的及時,言九慶幸極了,不過奇怪的是,失去了記憶后閣主對三王爺?shù)膮拹核坪踹€在,雖然比較細(xì)微,但也仍存在。最后裴懷溫讓言九點了梁淮音的睡xue,將其一個人扔在了屋里,而他自己則借助言九的幫忙在梁淮音手下的眼皮子底下逃出了客棧。但裴懷溫并不打算回大梁,他仍是想要前去北域都城,即使有些風(fēng)險,但因為風(fēng)險躲一輩子實在不是他的作風(fēng)。言九從不會拒絕裴懷溫的任何要求,因此就在梁淮音梁景云雙方都不知情的情況下,三個人朝著一個方向趕路了。在路上,言九對裴懷溫可謂是照顧地?zé)o微不至,裴懷溫也漸漸地相信言九的說法了,畢竟一個陌生人怎么可能這么了解他,對他的喜好與習(xí)慣都了如指掌。但這也不代表裴懷溫就想要回到原來的生活了,或許是失去了記憶,他對自由有種更強烈的向往,而以前,可能是由于被世事捆綁太久以至于麻木了。言九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閣主和以前有了不同,若說以前的閣主溫和強大不動聲色,現(xiàn)在的閣主更加地會顯露自己的心情,也不再用溫柔微笑掩飾自己的淡漠,整個人像是不容于世一般的清冷,但又是一種純稚的簡單。裴懷溫到了雪域后又重cao舊業(yè),當(dāng)然,有言九在身邊也不會讓他做什么不符身份的事,照他說自己還是一個世家貴族的子弟呢。裴懷溫不在意地勾了勾唇,曾經(jīng)夢寐以求的事情,但那一生的結(jié)果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