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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扭過頭去看梁景云。“是君晚的孩子,”梁景云淡淡道,“這次前去恭賀的人選朕已經(jīng)定了,一個是裴亦清,一個是你?!?/br>顧長安的眸閃了閃,“你想要……”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梁景云沒有回答,只道:“到了北域就做你自己的事,朕不會出面的。”“等……等等!”瞧著梁景云說完了就走的絕情樣子,顧長安愣了愣,但很明顯梁景云不打算理睬他,顧長安看著對方的背影,眼神復雜。想到五年沒有訊息的裴懷溫,他閉了閉眼,壓下心里的痛楚。要說梁景云敢這么直接地就去北域,也多虧了有裴懷溫曾經(jīng)指導過的太子梁西瑾。裴懷溫對梁西瑾曾教導過一段時間,梁西瑾很聽裴懷溫的話,將裴懷溫的話都牢牢地記在心里,即使有些話他并不贊同。就像此時,他老子想要甩手去北域讓他一個人處理這爛攤子,若是依裴懷溫的教導,他理應遵循梁景云的吩咐,可他心里是十萬個不樂意的,憑什么梁景云可以去他就不可以,說句實在的,這大梁是梁景云的又不是他的,憑什么要他看著?可到底是裴懷溫教導的,梁西瑾還是忍住了,他也知道只有梁景云親自去了北域,才有可能將裴懷溫找回來。想到失蹤五年的裴懷溫,梁西瑾就不由想起來那年冬在雪地上接住他的笑容溫暖的男子,他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唇。卻又想到了什么,眉頭輕皺,或許是身份原因梁西瑾是早熟的,他也分得清梁景云對于裴懷溫抱的是何種感情,但知道不代表接受,梁西瑾抿唇。自幼他便知人情冷暖,母妃對他冷眼相待甚至有時想要掐死他,而父皇又是個不在意孩子的,只會把他當做繼承人的工具一般培養(yǎng),也只有裴懷溫會對他那般不同,裴懷溫是他第一個親近的人,他教導他,關(guān)心他,這些都使得梁西瑾分外依戀。梁景云是在前去北域恭賀的人馬離開后三天才出發(fā)的,除了一品閣的一干人馬,他還帶上了宮芩,本來對于宮芩他是拒絕的,但宮芩表示她對北域十分熟悉可以幫忙,梁景云思考了后還是答應了。而就在梁景云從大梁出發(fā)的這一刻,遠在千里的一處別院里面,有人輕輕推開房間的門,發(fā)出嘎吱一聲。室內(nèi)飄著淺淺的藥香味,安靜得過份,像是怕打擾了什么一般,那人推門進來后連腳步也放得極輕,走到床邊坐下。似是感覺到什么,床上的人皺了皺眉,男子連忙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對方的眉角,低聲道:“阿云……”那人打開他的臉,翻過身又睡了。梁淮音失笑,只好掰過床上人的身子,俯身在他臉上落下輕柔細密的吻,直到那人喘不過氣睜開眼睛。裴懷溫的眼神仍是茫然的,他感覺到唇邊的觸感又湊了過來,便撇開了臉,有些不耐煩,“干什么?”“阿云,起來了?!?/br>裴懷溫自那次醒過來后,確實將后兩世的記憶忘的干干凈凈,只留下了作為琴師的一世記憶,所以當他睜開眼睛看見欣喜的梁淮音時他真的是驚喜的。即使是那人說的話讓他感到驚訝疑惑他也沒有過多追究,梁淮音說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裴懷溫將信將疑也沒有否認。而更讓裴懷溫覺得不對勁的則是,明明他喜歡梁淮音的不是嗎?作為琴師的他一生求而不得,可是為何如今再看梁淮音時他卻再掀不起一絲波瀾?正因為此,每當梁淮音暗示想要與他更親密一步時,裴懷溫都故作不懂地拒絕了,他本就是個不愿意屈身的性子,何況如今對梁淮音又失去了往日的熱情。“阿云,起來吃飯吧?今天我們出去逛逛好不好?”“今日你不忙了?”裴懷溫不甚在意地提了一句。“怪我沒安排好時間,這地兒的節(jié)日也沒什么好看的,改日我?guī)闳ザ汲呛貌缓茫俊绷夯匆舻吐暫宓馈?/br>“不用?!迸釕褱匦α诵?,“只要你讓我一個人出去逛逛就行。”瞧著梁淮音沉默,裴懷溫撇過頭,掩去唇邊冷笑,這是裴懷溫最為厭惡的一點,梁淮音把他當寵物一般地養(yǎng)著,根本不給他自由,或許裴懷溫本身還沒有意識到的,可有一天他見到了梁淮音的妻子,那個正值美貌年華眼里卻是無盡哀愁的女子,那個女子站在他面前,眼里是不屑與惋惜,她只留下了一句話便走了。“我以為是他真愛上了誰,卻原只是養(yǎng)了個寵物罷了?!?/br>裴懷溫怒極,對梁淮音很是冷淡了月余,卻絕口不提發(fā)生了什么。而一開始對梁淮音還抱有的一點點可憐的好感也灰飛煙滅,再看到梁淮音抱著他那嫡長子時,裴懷溫也無所謂,即使梁淮音懷里的孩子對他也是不屑和鄙視的,裴懷溫也無所謂了。既是不在乎,又有什么好難過的。作者有話要說:梁淮音還想攻懷溫,哈哈哈哈,癡心妄想╮(╯▽╰)╭。第36章峰回路轉(zhuǎn)北域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氣候惡劣,即使如今是將近夏季,空氣里也依舊是充斥著一股涼意,像那寒冬的雪仍未化盡一般。裴懷溫披著大衣,站在窗前看向室外,他微瞇著的眼透出一種別樣的淡漠,梁淮音看時,恍惚就想起了這一世戚云那眼角的溫柔神色。戚云和云兮畢竟是不同的。失去了幾世沉重復雜的記憶,或許人真的會變得輕松也說不定,梁淮音從身后抱住裴懷溫,就像現(xiàn)在,其實他做的也沒有錯不是嗎?裴懷溫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樣活得那般疲憊。“阿云……”如同情人之間的呢喃聲后,梁淮音卻感覺到那人拉開他的手,轉(zhuǎn)過身看過來的那一眼十足的漫不經(jīng)心,讓他心里升起一絲不悅。已經(jīng)五年了,卻從未有過實質(zhì)性進展,梁淮音也是很郁悶無奈的。“準備好了?”梁淮音點點頭,“嗯,馬車備在外面呢?!?/br>“那就走吧?!迸釕褱刈叱鰩撞?,又復回過身問道,“我的琴……”“阿云放心,都收拾好了,在行李里面好好安置著。”裴懷溫想到自己的一生以琴技傍身,這以后若是到了別處,也就這一個法子謀條生路了。他側(cè)眼看了看身邊的梁淮音,對方正吩咐著下人搬運行李,唇邊的笑容清雅柔和,裴懷溫撇開了眼,有些無趣地瞟向遠處。北域京都嗎?似乎是叫雪域吧,還是個美極的名字呢,不過似乎也冷極了,他這樣的身體怕是一個寒冬都熬不過去吧?裴懷溫自嘲一笑。此次前往雪域的路途遙遠,過了幾天裴懷溫的身體就有些撐不住了,梁淮音一行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