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而對于這些一直都很平靜的則是三王爺府,和左相一樣都很平靜。這次的皇上遇襲一事,證據(jù)都指向北域,大多下臣都紛紛上奏折說要嚴(yán)加防范,還想要對來自北域的三公主保持監(jiān)視態(tài)度,這些都被梁景云一一否決了,即使左相在朝堂上怒氣沖天費盡了口水,也不過得來皇上一句“愛卿多慮了,朕自有主意”。此時的三王爺府內(nèi),三王爺在對弈,坐在他對面的是徐謀士。溫文儒雅的三王爺此時似乎深陷棋局而苦惱,徐謀士卻輕聲笑了笑,將手里的白子放回棋缽中,“王爺無心下棋,又何必尋在下?”“先生看出來了?”梁淮音的眉松了松,也放下棋子,“本王確實有些焦躁?!?/br>“是因為那件事嗎?裴家三子……”徐謀士想了想,“在下倒是真不知那是怎樣一個人?!?/br>“那個人心機深沉的很,”梁淮音道,“本王見過幾次,不過都是在宴會上,當(dāng)時和裴懷溫打交道的人并不多,但是不管是誰他都應(yīng)付自如,在官場上也是如魚得水很是圓滑,這點本王記憶深刻?!?/br>梁淮音想了想,“而且,他笑起來……”“怎么?”“沒什么,只是他笑起來很溫和,很能讓人放下戒心。”梁淮音回道。他沒說的是,裴懷溫笑起來,是真的很像那個人。離開書房后,梁淮音去看了看王妃和世子,世子如今已經(jīng)四歲了,樣子倒是很討喜,梁淮音一到便開心地說他今天又學(xué)了什么,梁淮音一直都很寵他。不過今天梁淮音有些心不在焉,他在王妃那里用了晚膳,然后便回去書房了,這些天的事情比較多,他還是很忙。梁淮音走在昏暗的小道上,雖然路邊有燈,但還是沒辦法照清晰地上,不過到底是王府,路上不會有坑坑洼洼的地方。梁淮音走了一會卻聽見身后由喚住他的聲音,“王爺,等一下。”梁淮音回過頭就看見他那溫柔的王妃將一盞手提的燈籠遞到他的手中,聲音柔和,“王爺,夜深露重,小心看路?!?/br>梁淮音突然一個恍惚,仿佛有誰曾經(jīng)對他說過類似的話,他的心底突然莫名的有些疼痛。“王爺,你怎么了?”王妃擔(dān)憂地看著他。“沒什么,你先歇著吧,我還有些事要忙,今晚就歇在書房了?!?/br>“王爺注意身體?!?/br>梁淮音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抬腳走了,在轉(zhuǎn)角處,他鬼使神差地回過了頭,只看見站在昏暗燈光下那神色溫柔的女子,她唇邊的笑容和看見他回頭時清澈眼眸里閃過的驚喜。一切的一切都仿佛經(jīng)歷過一般熟悉,梁淮音捂住胸口,剛才那突然心臟窒息般無法呼吸的疼痛轉(zhuǎn)瞬即逝,他微微睜大了眼,腦子里莫名地閃過一些破碎的畫面。“作為首席琴師,總是要享些特權(quán)的?!?/br>“那就謝謝王爺了。”……“王爺,夜深露重,這燈籠可以幫您照路,小心點好。”……“厚葬了吧?!?/br>那是誰?一閃而過的畫面根本看不清面容,只聽見那帶著笑意的聲音和溫柔的神情,以及那雙讓他心底微微發(fā)燙的清澈眼眸。梁淮音站在冰冷的冬夜下,心底那細(xì)密而綿長的疼痛慢慢地,一點一點地,仿佛在昭示著什么已經(jīng)逝去。第19章風(fēng)雨欲來自從被送回裴府后,裴懷溫就過上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整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搞得他也是十分無奈。裴懷溫一直想要抗議自己已經(jīng)好了,可是裴亦清始終不同意,而一向很聽他的話的嵐芙和言九竟然也默默地支持裴亦清,裴懷溫只有繼續(xù)了幾個月的奢侈生活,直到寒冬過去迎來了久違的初春。裴懷溫終于被允許出府,他先是帶著言九去了一品閣,還記得當(dāng)時裴懷溫醒來后言九匯報完情況就消失了一段時間,換來陪在他身邊的倚樓說言九是去受罰了。一品閣不僅僅是酒樓,更多的是許多情報部門和暗殺部門,而言九作為以前和倚樓一起從殺手界跳槽來的殺手,自然是入了暗殺部門,但是這次言九的行為算得上是嚴(yán)重失職,何況裴懷溫受了重傷,可以說言九犯了眾怒。雖然眾人也討厭讓裴懷溫受傷的皇帝,可是他們又沒辦法教訓(xùn)皇帝。裴懷溫對此也沒說什么,這是規(guī)矩,他沒什么好說的。而至于言九,似乎根本沒有把受罰放在心上,只是在裴懷溫受傷后他對裴懷溫的緊張度與日俱增,一旦有個誰對裴懷溫表示敵意,他就不由自主得撫上隱藏在腰間的刀鞘。這日裴懷溫剛剛從一品閣詢問完事宜回裴府,言九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似乎還有些憂郁,他剛剛被倚樓冷嘲熱諷了一頓,倚樓說長陵的武功已經(jīng)上升了一大截可以來恢復(fù)工作了,可是言九根本就不想換工作。他瞥了眼前面的裴懷溫,心里有些不甘,閣主好不容易回來了,為什么要是那個根本不熟悉的莫名其妙的外人來保護閣主?“言九?”耳邊一個聲音,言九立馬回神道:“在?!?/br>裴懷溫看了看他,“……你在發(fā)呆?”“……”“算了,我就想問問你,倚樓是不是喜歡長陵?”“?。俊毖跃陪铝算?。最近因為倚樓對他沒保護好閣主的事情生氣,已經(jīng)沒怎么搭理言九了,即使搭理也是以冷嘲熱諷為主。“算起來,倚樓也在閣里待了好幾年了,以前以為你們會在一起,沒想到倒是和長陵在一起了,她也到年紀(jì)了?!?/br>“閣主,”言九聽著心里有些別扭,“屬下和倚樓只是兄妹。”“是嗎,呵呵,我也只是想想,”裴懷溫淡淡道,年輕的眉眼間竟是帶著幾絲滄桑和安寧,“有時候就會覺得我已經(jīng)很老了,看著你們的生活。”“閣主?閣主很年輕?!?/br>“年輕?”裴懷溫笑了聲,看見言九眼里的認(rèn)真他也沒有再解釋,只是淡淡道,“我可不年輕了?!?/br>輾轉(zhuǎn)三世,得多大年齡了啊。兩人踏入裴府,順著廊道向裴懷溫的住處走去,沿路上開滿了杏花,這都是裴亦清見裴懷溫喜歡種上的。裴懷溫的確喜歡杏花,撇開第一世三王爺?shù)幕貞洸徽?,他還是很懷念那個雖然聒噪但是真誠溫柔的流兮。還沒走到門口,裴懷溫就看見望著一團團杏花在發(fā)呆的裴歡顏,他喚了一聲,就見裴歡顏立即笑著撲到他懷里,“小叔叔!”“怎么一個人在發(fā)呆?”“爹爹在里面和客人談事情,歡顏在外面玩?!?/br>裴懷溫將一枝杏花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