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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哭嚷,梁景云便見德福匆匆忙忙地走了進(jìn)來。“皇上,皇后——”“她又在折騰!”梁景云都不耐煩聽完德福的話,“生了孩子還不安分!”自從皇子出生后,皇后就被梁景云軟禁起來,雖說是軟禁可丫鬟和供奉都沒有少,只是讓她少出門罷了,可皇后卻是不滿意極了??诳诼暵暥际悄没首诱f事,梁景云聽手下說皇后曾經(jīng)憎恨皇子到想要掐死他的地步,就把皇子隔離開了,由奶娘帶著,只允許皇后每日探望,不允許皇后教育皇子。孩子現(xiàn)在還小,梁景云也懶得搭理,反正不可能現(xiàn)在培養(yǎng)他。可是最近皇后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發(fā)了瘋,非要讓梁景云去看她。梁景云簡直厭煩死了,他恨不能直接堵了皇后的嘴巴,干脆毒啞了算了!“皇上,皇后說皇上如果不去會后悔,”德福有些膽戰(zhàn)心驚地說著以下的話,“皇后說她會將一件東西交于裴公子,想必皇帝不會想要看見的?!?/br>梁景云擰眉,眸里劃過一絲疑惑,他沉思片刻,甩袖便朝安陽宮走去。到了安陽宮,宮內(nèi)很是寂靜,即使喊了皇上駕到,也不過是幾個丫鬟的行禮,梁景云走到內(nèi)室才看到皇后?;屎笊a(chǎn)后其實補(bǔ)養(yǎng)很好,不過長期抑郁的心情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死氣沉沉,早已沒有了年輕時候的美艷。“皇上,您終于來了啊?!睏钍峡粗壕霸疲挠牡氐?,“妾身也是幾個月沒有見過您了吧?!?/br>梁景云冷淡地看著她,“你想要說什么?”“呵呵……妾身嗎?果然皇族無情啊,妾身進(jìn)宮之前還聽過皇上對妾身父親說過的話呢?!?/br>“朕的確答應(yīng)老師會對你好,朕自認(rèn)也沒有虧待過你,后宮嬪妃不多,你永遠(yuǎn)是皇后,你的孩子也會是太子,除了一些你不需要想的東西,你可以好好地度過余生,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妾身不甘吶,”楊氏看著梁景云,眼角閃出些淚花,“妾身也是喜歡皇上的,皇上為何就不懂呢?”“你喜歡朕?”梁景云冷笑一聲,“或許吧,但是你自始至終做的那些骯臟的事情別以為朕不知道?!?/br>“您……您……”楊氏臉色蒼白了一瞬。“你不希望別人懷孕生下皇子,朕已經(jīng)任你去了,別再挑戰(zhàn)朕的底限,你若沒話說便繼續(xù)待在安陽宮,別出去了?!绷壕霸瓶戳怂谎?,轉(zhuǎn)身就想要離開。身后的楊氏卻突然平靜地開口道:“皇上,你禁地里的那張畫上面畫的是戚家嫡長子戚云嗎?”時間都似乎靜止了一瞬,猶如做工粗糙的八音盒突然卡住一般,梁景云的步伐猛地一停。他回頭,只見此時楊氏身邊沒有一個丫鬟,怕是事先就準(zhǔn)備好了,梁景云瞇起眼,冷冷道:“德福,出去,把門帶上?!?/br>德福連忙躬身退出了房間。房間里只剩下了楊氏和梁景云二人,楊氏此時只拿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突然平靜下來的神色有些清冷,她看著眼里壓抑暴戾神色的梁景云,突然笑了笑,笑得有些悵然,“皇上生氣了?也是,說到了皇上的愛人,皇上怎么會不生氣呢?”“你怎么知道的?”梁景云冰冷的眼神讓人心驚,楊氏此時卻已經(jīng)心如死灰再也不在意了,她慢慢地走進(jìn)內(nèi)室,片刻后拿出一副畫,畫被卷起,她將它展開,白色的絹紙上是一幅寫意般的山水畫,筆墨卻著重于其中的一抹俊雅身影,畫藝精巧,完全把那男子的面容刻畫了出來,而男子唇邊的笑容十分溫和,看上去就很舒適。“這是皇上在花燈節(jié)那晚拿出來看的,哦,就是那晚,皇上還記得嗎?”“閉嘴!”梁景云暴怒。“妾身本只是一時好奇拿走了這幅畫,本來是不懂的,可是這次皇上對裴家三子如此照顧,妾身真是不解,這左思右想的,才想明白了,”楊氏用一種自嘲的語氣道,“這全天下最尊貴的人,竟然是個斷袖啊?!?/br>梁景云將畫拿回來,冷冷道:“那又如何?”“是啊,妾身又能怎么樣?”楊氏淡淡道,“可是皇上難道現(xiàn)在又看上裴家三子了?”“與你何干?你自可待在安陽宮一輩子,難不成你還以為朕會受你的威脅嗎?”梁景云拿起畫便向門外走去,卻聽楊氏道,“皇上,您能軟禁我難道還能軟禁長公主嗎?這件事,長公主也并非毫不知情啊?!?/br>梁景云的腳步停滯了一瞬又很快恢復(fù),他沉默著抬腳離開,臉色始終冰冷,走出安陽宮的時候他冷冷道:“讓人看著,別讓皇后出了安陽宮的門,否則惟你們是問?!?/br>“是,皇上?!?/br>皇上進(jìn)了安陽宮后臉色不郁地出來,還徹底禁了皇后的足,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后宮,長公主也得到了這個消息,她聽到后只是笑了笑,沒怎么在意。身邊的丫鬟看著漫天的大雪,道:“公主,我們回去吧,下雪了?!?/br>“是啊,下雪了?!绷壕砜粗w上雪色的紅梅。記得那個人挺喜歡冬天,經(jīng)常說冬天來了,那春天也就快了,每次看到下雪那個人都很開心。說起來她還是通過皇兄才認(rèn)識的那個人,長公主垂下眼瞼,可惜已經(jīng)不在了。“公主,北域的皇族若是來了,皇上會決定和親嗎?”丫鬟有些不安,“公主會不會……”梁君晚瞥了她一眼,“怎么?不想去北域?”“奴婢只是不舍得大梁,而且遠(yuǎn)走他鄉(xiāng)沒個故人,公主要怎么辦呢?”“就你想的多,這事兒還沒個影呢!”梁君晚笑著敲了敲丫鬟的頭,“好了,我們回屋吧?!?/br>丫鬟摸了摸自己的頭,呆呆地應(yīng)了聲。裴懷溫在皇宮內(nèi)住了半個月左右才被梁景云允許回家,這次的事件讓整個京都的世家都受到了影響,而對于裴懷溫,眾人都抱以疑惑和試探的心態(tài),疑惑于之前從沒聽說過裴懷溫這個人,而試探則是大家族里面人際交往常用的手段了,偶爾在聚會上提起一句,或是在談到裴家是談起一句啊,這個時候那次參加了戚家宴會的人就開始說些自己的想法了,特別是秦毅,他本身就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到處便說些夸獎裴懷溫的話。總而言之,裴懷溫這個人算是在京都也有了名氣,而隨之而來的好處則是裴懷溫安靜了這么久,竟然有人來說媒了。不過之前裴懷溫都因為身體不好沒有娶親,而經(jīng)過救駕一事,他雖然身價看上去水漲船高,但是身子骨是真的受到了嚴(yán)重?fù)p傷,在這個時候裴家也不想再添上一門婚事,便都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