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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南宮問看到小艾,拎著她就打算離開。可沒走兩步,一道鮮紅的血鞭便纏上了他的腳腕。南宮問當機立斷想要向天飛去,卻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半點靈力都用不上,仿佛是被扎破了的氣球,全身的靈力都沿著鮮紅的鞭子嘩啦啦的向外流去。但好在這東西質(zhì)地并不堅硬,南宮問一蹬腿就重新化成了一灘血,只是原本白皙的腳腕上卻留下了一個黑色五指印,看起來就像是被燒焦了一般。“少爺,你……沒事吧!”小艾重新圍了上來。南宮問的面色寒冷,“走!”南宮問重新帶著小艾就要逃離,身后的血鞭卻重新追了上來。南宮問的速度不算慢,可現(xiàn)實卻是那東西更快些,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就到了南宮問的身后。正當南宮問還在想盡辦法逃命的時候,他突然發(fā)覺自己被人拎了起來。還未等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些什么,便已經(jīng)身在空中了。南宮問恍然驚覺,大喊一聲:“小艾!”小艾剛剛將南宮問拋起,整個人便跌坐在了地上,而那東西的速度卻極快,幾乎是在眨眼只見就纏上了小艾。“少爺,不要小瞧任何一個真心要護著你的人?!?/br>聽到這句,南宮炎的腳步微微頓了下一,但很快便恢復如常。可哪又怎樣呢?難道我還能違逆祖父的意思不成?南宮問本以為那東西是沖著自己來的,只要肯動,小艾總會有機會逃生。可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終歸是小瞧了那東西的兇性。那東西先是纏上了小艾的腳腕,不過瞬息便將小艾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留給南宮問的只有一聲短暫而急促的“啊”,和一雙無助的眼神。到最后成為了一個鮮紅色的血蛹,徹底沒了影子。南宮問心頭莫名漏了一拍,如遭重擊。一些零碎的畫面爭相涌入南宮問的腦內(nèi)。那是一柄通體泛著淡藍色光芒的長劍,其上不知道零碎的點綴著什么,不時閃著細碎的光澤,如同天上的明星。本該十分美麗的長劍,此刻卻布滿了鮮血,染紅了一雙修長的手,而掛在劍端的那名女子正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似乎還想再說些什么,可一張口吐出來的全是暗紅色的血液。南宮問覺得有什么東西似乎要從腦內(nèi)噴薄而出,疼的他臉都快被青筋淹沒了。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南宮問突然一抬頭,對了上了南宮炎那雙茫然的眼睛。南宮炎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連要不要皺眉,似乎都沒有想好,看向南宮問的眼睛中多少帶了點不忍。南宮問的心“嘭”的一聲沉到了最底。“小問!對不起,我終究還是沒辦法忤逆祖父,忤逆家族的意思!”南宮炎這話說的極輕,說完便一掌拍在了南宮問的胸口。南宮問的腦袋這會兒似乎當機當?shù)挠行﹨柡?,連中文都聽不懂了。一雙眼睛倒是睜的極大,就是不太怎么中用,這南宮炎的手都已經(jīng)打他的胸口了,這雙眼睛竟然都沒看到。有了小艾的幫助,南宮問本都已經(jīng)逃出血陣的范圍,這會兒被南宮炎一掌又倒飛了回去,一點不打拐的朝著那攤鮮紅的血池落去。哥——?南宮問極輕的在心里叫了一聲,多少有些不可思議。而當南宮炎踩著他的劍重新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中的時候,南宮問的眼睛突然睜大,仿佛生生要從眼眶中給擠出來,眼白都要被血絲給填滿了。“南宮——炎——”南宮問突然大叫了起來,混雜著血與淚的恨意在他的體內(nèi)橫沖直闖,都快要把他的五臟六腑都震碎了,只留下了嘴角一點蜿蜒而出的血跡。.“南宮——炎——”南宮問大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借著微弱的月光,南宮問茫然的目光從熟悉的家具上一一掃過,之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上面仿佛還沾染著那個人的血。南宮問緩慢的將頭埋入雙手之間。萬籟俱靜,沒有人聲,也沒有蟲鳴,甚至連布匹摩擦的聲音都沒有,就像是一場沒有聲音的啞劇,一切在沉默中開始,又在沉默中消逝,沒有觀眾,也沒有掌聲,只有臺上那人用心在演著的一場跳梁小丑般的悲劇。這場夢就像是一雙手,撕開了南宮問最后一點偽裝,巨大的悲傷瞬間便裹挾著現(xiàn)實的悲痛從那撕開的小空闖入他心間最脆弱的地方,幾乎砸的他連一口氣都喘不上來。那感情其實從一開始就被他封印在了肚子里。其實小艾確實死了,但卻不是為救南宮問,而是死于南宮問的劍下,那是一年前,當時的他才上初三不久。那天他恍然從夢中驚醒,也驚醒了將心全放在他這兒的小艾。窗外夜色沉重,連一星半點的月光都看不到,南宮問不過是掃了一眼,便以為依舊被困于夢中,當習慣性上來服侍的小艾靠近時,抽出隱心,當胸刺過。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南宮問沒有將隱心從小艾的胸口抽出來,他聽見了小艾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少……爺”,南宮問的手極輕的顫了一下,卻沒有松手。直到清晨的第一縷光輝,鏤空的窗前射入,端坐了一夜的南宮問才認清了現(xiàn)實。小艾還被挑在劍尖,將淡色的衣服幾乎全染紅了,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歪著頭似乎是在無聲的譴責著他。南宮問看了一眼門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圍了一層又一層的人群,可能是因為南宮問的臉上染上了血跡,顯得有些可怖,也可能是因為南宮問太冷靜了,單單不過一眼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半步。手上不過輕輕的一帶,隱心便被抽了出來。血液早就凝固了,就算抽出來也沒有任何的鮮血噴出來,只是“咚”的一聲之后,早已僵硬的尸體便直挺挺的撞在了木制的地板上。也不過靜默了半響,用近乎飄散在空氣中的語氣說了一句:“處理了吧!”如今曾經(jīng)的記憶沖破了限制,在南宮問的體內(nèi)橫沖直撞,疼的他五臟六腑都快要被撕裂了。他還以為……小艾這輩子,都不會給他托夢了。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