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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一條士力架,擱進他手里,“這個比巧克力管用?!?/br>包裝紙還帶著黎楊身上的熱度,溫暖著葉子書冰冷的手心。葉子書將那溫暖輕輕握住,緩慢地收回手,神情復雜地瞥他一眼,小聲說了句:“謝謝?!?/br>黎楊怔怔看他半晌,上前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肩膀,忽視他的反抗叫嚷,將人連扯帶拽拖回棧橋邊:“葉子書,快收網(wǎng),螃蟹要上鉤了?!?/br>☆、Chapter8.3野餐墊上整整齊齊擺放著兩碗熱乎乎的方便面,兩只裝調(diào)料的小碟,還有一大盤螃蟹。便攜暖氣立在墊子一角,散發(fā)出暖融融的紅光,烘烤著對面席地而坐的二人。葉子書把手伸出老遠,邊搓邊取暖。黎楊放下手里的開瓶器,站起來將暖氣拎到葉子書身側,看了看,又稍微挪遠一兩寸:“當心別燙著,我可沒帶燙傷膏?!?/br>“謝謝?!比~子書點點頭,“你不冷?”黎楊一笑,溫暖的手指探了探葉子書冰疙瘩似的手腕:“蒸螃蟹的時候烤了火,勞動人民干體力活,冒出一身汗?!?/br>葉子書無言看著他,腦子里滑過五個字——屁放得真香。黎楊啟開兩個形狀相似的棕色長嘴玻璃瓶,兩指夾著一瓶遞給葉子書。葉子書看一眼,沒接:“我喝水就行?!?/br>黎楊并不收手:“這是專給未成年人設計的無醇啤酒,不但沒有度數(shù),還加了果汁。稀有物種,你大可敞開肚皮猛喝?!?/br>葉子書默然接過,不理他。黎楊又把自己手里的瓶子對到他嘴邊:“來稀有物種,嘗一口成年人的飲料?!?/br>葉子書朝后拗著脖子,搖搖頭。“一口一口就一口,又不是黃賭毒,不犯法。”黎楊用瓶口戳戳葉子書的嘴唇,“嘗都不肯嘗一下,人生不完整,你說是不是?”葉子書瞥他一眼,想了想,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頓時齜牙咧嘴皺眉頭,偏過臉躲開:“又苦又澀,有什么好喝的?”黎楊挑起眉毛撓撓頭,笑盈盈揚起脖子,猛灌幾大口,爽快得呼出一口氣:“葉子書,你爸媽怎么把你養(yǎng)這么乖的?是不是天天關家里背四書五經(jīng),干了錯事打屁股關小黑屋?”下手捏住一只蟹鉗,將那只最大的螃蟹放到葉子書的碟子里,“開動開動,涼了就不好吃了?!?/br>葉子書一嗤,掀掉后殼將螃蟹一掰兩半:“有什么好稀奇的?又沒什么契機和原因,誰規(guī)定了非得抽煙喝酒不可?”黎楊另拿過一只螃蟹,掀殼掰開,吹吹被殼里熱水燙了的指尖,不解地問:“什么契機和原因?”葉子書一臉不屑:“不就是失戀失意之后尋死覓活喪心病狂,找個方式逃避現(xiàn)實么。要么就是覺得架副墨鏡叼跟煙特別帥酷瀟灑,更能吸引女人的注意力。”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黎楊手里的半拉螃蟹還沒進嘴,動作就停了下來。他愣愣看一眼葉子書,突然爆發(fā)出一串大笑。那笑容在灰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明朗,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每一縷發(fā)絲都舒展開來,在海風中舒坦地徜徉。葉子書緩慢地嚼著甜香鮮美的螃蟹rou,眼神十分茫然。黎楊側過臉,諧謔地挑著調(diào)子:“葉子書,言情里才會這么寫,你怎么連這個都信,跟正值青春年華的小姑娘一樣。是不是看見心上人還要裝一裝矜持,被心上人不理不睬就三天兩頭睡不著覺抹眼淚哭鼻子?”葉子書雖覺得這人可惡透了,但耐不住好奇,還是問道:“難道不是這些原因?”黎楊咬一口螃蟹,含混地笑道:“當然不是?!?/br>“那為什么?”“抽了就抽了,喝了就喝了,”黎楊就一口啤酒:“什么也不為?!?/br>葉子書喝一口無醇飲料,搖搖頭:“不可理喻,又不是什么好事。肺會黑,肝會廢,沒好下場?!?/br>黎楊一笑:“所以我說你是稀有物種?!狈畔麦π?,端起方便面碗,一次性筷子點點碗邊,“單身男人么,誰會往那些事兒上想?哪個不是抽煙喝酒方便面,香腸罐頭老干媽。這才叫有男人味兒?!?/br>“謬論?!比~子書鄙薄地眄他一眼,端起碗來正準備吃,卻又問道:“你整天就吃這個?”黎楊理所當然地“嗯”了一聲:“紅燒牛rou的,豉椒排骨的,酸菜仔雞的,還有泰國的印尼的韓國的日本的,豐富的很。”“早上呢?”“牛奶麥片面包咖啡?!?/br>“上班的時候呢?”“上班就在學校隨便吃點兒漢堡三明治,有時候跟朋友下館子搓一頓。方便快捷又省事兒。”黎楊指指葉子書的碗,“我不知道你吃不吃辣椒,給你泡的那一包比較清淡。你要是覺得太淡了,我跟你換。”葉子書權當沒聽見,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黎楊,你出國這么多年,一直不會做飯?”黎楊搖搖頭:“怎么了?”葉子書睜圓眼睛:“你怎么活下來的?”“嗯?”黎楊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筷子尾捅捅自己,“我這不是活得挺好么?!?/br>葉子書指指餐墊上擺著的質(zhì)量上乘一看就價格不菲的不銹鋼鍋:“你買這鍋……專為蒸螃蟹?”“嗯?!?/br>“你一年蒸幾次螃蟹?”黎楊端著碗吸溜著面條吃得正香,騰不出嘴來說話,就沖他豎起了一根手指頭。葉子書呆呆盯著眼前的男人,心想,這個世界真瘋狂。“黎楊,你這樣不健康?!?/br>黎楊咽下嘴里的面條,忽然目光一轉(zhuǎn),朝他探過上身:“葉子書,你給我改善改善伙食怎么樣?”葉子書端著碗躲遠一點兒:“憑什么?”黎楊想了想,捏著筷子點點餐墊:“我給你找工作,你給我做幾頓飯權當回報,怎么樣?”“什么工作?”黎楊擱下碗:“我上學的時候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打過一段短工,認識那兒的店長,關系還不錯,回頭我跟他說說,叫你去試一試。店里顧客和員工都是當?shù)厝?,你不是還要考英語么,正好當練習?!?/br>“可我沒有咖啡師證?!?/br>黎楊一搖頭:“沒關系,剛開始打雜的話不需要證?!?/br>葉子書見他表情中并沒有玩笑之意,琢磨琢磨,斂起眉毛:“市中心有點兒遠啊,坐火車得一個多鐘頭呢?!?/br>黎楊點點頭,捏起一條螃蟹腿:“但是……你不是一周只有三天有課么,如果另外四天都耗在學校和洗車店,實在太浪費時間,還不如搬得離市里近一些,方便打工,生活也豐富的多。”見他神色為難,問道,“是不是覺得搬家太費事?我可以幫你搬,你的東西多不多?”葉子書沒回答,只干笑兩聲:“我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