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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點了點頭。“是和它哥哥有關(guān)吧?!比绻约簺]猜錯的話。“不錯嘛小子?!彼澰S似的調(diào)笑,在喬易辰看來只是在轉(zhuǎn)移重點。從網(wǎng)上搜索的消息說,葉駿豪的兄長——葉駿銘的死因,是在被警方傳訊之前,慌亂服下過量藥物,疑似自殺身亡。而他的罪名,是涉嫌蓄意謀殺他的弟弟:葉駿豪。這個解釋實在過于牽強,連喬易辰這個徹底的路人視角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那個成天只知道“哥哥、哥哥”叫個沒完的傻子,說不準還真會相信。那么,它所謂的痛苦到自毀的理由,就是這個蹩腳得可笑的傳言?向老板求證之后,事實果然與自己所想相差無幾。喬易辰不禁想要扶額。但是,腦中卻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細細思索一番之后,喬易辰突然想到,一件差點被自己忘記的事。“老板,它的腿,是怎么斷的?”原本淡定自若,有問必答的男人,竟然一臉復(fù)雜地噤了聲。他局促地重新點起煙,看了看喬易辰,然后心虛地移開了視線。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本篇是(狗血)懸疑解謎向……(心虛臉)猜猜兇手是誰?尾巴修改過了記得看啊~~有重要劇情~~^3^☆、錯直到那根煙燃盡,老板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開口:“也許還有辦法?!?/br>8192斷腿的理由被他草率的以“自己弄的”蒙混過去。喬易辰有八分不信。但是男人如果想隱瞞什么,自己自然是毫無辦法。而現(xiàn)在他正要說的是,也許喬治亞還有回來的可能。問他具體怎么做。男人露出少有的自滿之色。“說白了,和你談戀愛的就是沒有記憶的葉駿豪復(fù)制體。那么,再刪一次它的記憶就行了?!彼癫赊绒鹊卣f,“雖然家政機器人的記憶找不回來了,但是人是一樣的。照原來那樣待他,有很大的可能它會再次喜歡上你。作為補償,我還可以不給它安裝新的感情禁止程序,只要你不帶它上街,不惹出什么亂子,你倆在家想談多久戀愛就談多久。”真是個令人雀躍的提案。見喬易辰仍然眉頭緊鎖,老板還以為他擔心缺少程序的機器人無法過檢。“這個你放心,NHRA定這條規(guī)矩就是怕機器人因為感情糾葛鬧出人命。既然你倆兩情相悅,我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彼a充道,“而且局里還沒有閑到為了一兩個機器人上門突擊檢查?!?/br>這么說來,一切障礙都不存在了。那么,心里隱隱的不安又是從何而來。“您不是說,太過接近機器人會帶來不幸嗎?”喬易辰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為什么,現(xiàn)在卻設(shè)法撮合他們?聽到這話,老板驚訝了一下,然后微微苦笑道:“事情,不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嗎……”原來如此。“我現(xiàn)在勸你放棄,你能聽得進去?”“……”“別說退換貨了,就算我讓你離開它一兩天,你都不愿意吧?!崩习鍩o奈地說,“當然有機會我還是會勸你,人與機器人很難走到一起,不如趁早放棄。但是事已至此,兩害相較取其輕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他扶了下眼鏡,突然正色道:“記住,如果決定跟它好,就一輩子把它捧在手心里。如果做不到,一開始就別給它希望?!?/br>這父親嫁女兒一般的言論讓喬易辰一時摸不著頭腦。見他神情迷茫,老板笑笑道:“這個道理,對于人和機器人都是一樣的?!?/br>關(guān)于剛才的誘人提案,喬易辰只說先考慮看看。老板也說不急,決定之后可以隨時找他。想想沒別的事,喬易辰正準備起身離開,卻被面露難色的男人攔了下來。“我……還有件事想拜托你?!?/br>***回家的路上,喬易辰思緒很混亂。腦中紛繁的不僅有8192的事,還有老板口中的那個“梁家樂”。他的請求,就是希望自己對那個雪夜發(fā)生的一切保持沉默。“它那個樣子,早應(yīng)該被局里銷毀的。”男人表情沉重地說,“也算是我的私心吧,反正它日子也不多了。我希望它能……快樂地過完剩下的時間?!?/br>那個樂樂它,居然快到使用期限了嗎?“要說,一切都是我的錯?!彼荒樋鄲灒八俏医?jīng)手的第一個機器人。當年我們一隊人,一個個都是年輕氣盛、志得意滿,好像自己是無所不能的造物者一樣。所以,那時我明知道那個死去的孩子有心理疾病,卻無視了它。”男人嘆了口氣。“我的助手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還提醒我,也許復(fù)制體會顯現(xiàn)出與本體完全相同的心理特征。你知道,我當時說的是什么嗎?”“……”“‘我們是造機器人的,又不是來給人治病的?!瘺]錯,我還狠狠訓(xùn)斥了助手一頓?!蹦腥朔路鸪靶χ贻p時那個愚蠢的自己,“到后來我才知道,那個死去的孩子是因為不堪忍受家庭暴力而自殺的。所以,我們造出了一個完全一樣的復(fù)制體,只是讓他的母親繼續(xù)把它領(lǐng)回家當出氣的沙包?!?/br>想起雪夜中小鹿一樣的少年機器人悲傷地向母親說著對不起,喬易辰只覺得胸口無比壓抑。“一開始,我們還沒有研制出近似人類血液的機器人循環(huán)液,你知道吧,就是——”喬易辰點了點頭?!八阅呛⒆拥难h(huán)液是無色的。結(jié)果這也成了那女人虐待它的理由。因為不是人,所以更可以毫無顧慮的下手?!蹦腥说皖^瞧了瞧自己的手掌,“曾經(jīng)多少次,它全身破破爛爛地被送到這里來,修好之后沒多久,又再次變成一堆破爛。”院子里的破爛山,也曾有過它的痕跡嗎?“后來呢?”喬易辰問。“后來?”男人古怪地笑道:“后來它的母親發(fā)狂不止,被它父親殺了?!?/br>喬易辰不禁頭皮一麻。“它的父親,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服刑中?!蹦腥说难凵耧h向窗外?!澳鞘鞘昵暗氖铝?。”十年……顯然時光沒有漫長到,足夠抹去一切傷痛。“雖然我勉強修好了它,但是它的整個循環(huán)系統(tǒng)已經(jīng)被毀得太嚴重,現(xiàn)在更是三五天就要小修小補一次。照這個速度下去。它恐怕?lián)尾坏絹砟甏禾臁?/br>窗外,光禿禿的枝頭在風中微微顫抖著。冷清的落日余暉灑在店里,讓人不由得恍惚了視線。“小子,你說……”男人喃喃道,“機器人,究竟是什么呢?”他像是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像人,又不是人。有人的感情,卻永遠成不了人。”這是多么悲哀的存在。“我們最大的錯誤,就是明知無法負起造人的責任,卻急躁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