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弱坐在火堆旁招呼葉紫蘇過來:“葉姑娘,我生了火,你到這邊來或許能暖和些?!?/br>葉紫蘇聞言默默地坐到了火堆旁。時何弱還是專心于弄火堆,隨口問了一句:“葉姑娘,你晚上來這做甚么?”葉紫蘇臉色一瞬間慘白,聲音都跟著明顯劇烈地顫抖起來:“我……我來……來采藥?!?/br>“葉姑娘……你……”時何弱訝然,然而還不等他再說甚么,葉紫蘇就突然倒地背對著他:“白公子,我很乏了,我……我先歇了?!?/br>這樣驚慌失措的葉紫蘇,時何弱忽然意識到半月以來他與趙同幾乎對全村的人都進行了有關(guān)徐大的詢問。而唯獨他們沒有向葉紫蘇問過徐大的事。“請問葉姑娘你可知道村里的徐大?”時何弱才問了葉紫蘇一句,就被旁邊的一位大娘給搶了話頭過去。“哎呦,這位公子啊你要是問小葉姑娘關(guān)于徐大的事你可是問錯人了。小葉姑娘住在村的南邊,徐大那混賬東西住在村的北邊。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當(dāng)然,你說啊我們家小葉姑娘長得那么好看,徐大的色胚子哪有不饞的道理。但徐大他哪敢啊,想當(dāng)初徐大調(diào)戲村里的玲兒,就被小葉她哥抓了個正著,打斷了他一條腿!從此啊,那徐大看到小葉她哥就跟貓看到老鼠一樣,怕得不得了。順便地對小葉姑娘也尊敬得像對待菩薩一樣……”時何弱與趙同自是對葉紫蘇的哥哥——葉君遷做過深入的調(diào)查。但葉君遷兩個月前就去杭州做生意了,直到前幾日才回了家來。也就是說葉君遷根本就不可能會與徐大的死有甚么關(guān)系。如果葉君遷與徐大的死沒有關(guān)系,那么……現(xiàn)在的這般驚慌失措的葉紫蘇呢?時何弱搖了搖頭,努力想把腦子里這個可怕的想法給驅(qū)逐出去。這樣一個溫柔善良,心思單純的姑娘,就在剛剛不顧自身安危前來搭救他的姑娘……自己此刻怎么就能懷疑起她來?時何弱兀自握緊了拳頭,暗罵自己混蛋。但很快,時何弱握著的拳頭就又慢慢地?zé)o力地松開。因為真相實在太過顯而易見——葉紫蘇的單純善良不假,然而正是也正是這種單純善良,才使得她的反應(yīng)更為真實,沒有作偽。手上的外袍已經(jīng)烤至七八分干了,時何弱將外袍輕輕蓋在葉紫蘇身上:“我在旁邊守著姑娘,姑娘安心睡罷。”驟雨初歇,天光破曉。露水打濕時何弱本就單薄的衣衫。地上散落著兩根白燭、一疊黃紙、幾炷冥香、一壺酒。以及一個倒扣的竹籃,底面朝上——墨黑的葉字筆筆清晰。作者有話要說:2017年7月10日,凌晨12點49分。第59章第五十八章烈日懸空。時何弱負手站在草堆之后,看著不遠處熟悉的身影彎下,一邊頻頻慌亂地回頭張望四周,一邊手腳慌亂地收拾起地上的東西。葉紫蘇抱緊懷中的東西,站起身來,卻猝不及防被地上的石頭給絆了一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你饒了我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會死。我以為……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你的……”葉紫蘇咬著下唇,一雙眼哭得通紅。與此同時的時大將軍府——朱漆大門外,白紙紛飛,底下跪了一排又一排的人,一個個身著黑衣,額系素帶,面色肅然。灰白了發(fā)的公公彎著腰向神情呆滯的時慎守略行了個禮,慢慢展開手中的明黃綢旨:“時將軍一生忠烈,為我大勐國立下赫赫戰(zhàn)功。奪七郡平八州,驅(qū)南奴護我大勐山河。與天地兮比壽,與日月兮齊光。古時孔明輔劉備成帝業(yè),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得追封為忠武公。今日,朕也追封時將軍為忠武公,葬制依循諸王侯將。愿其英魂得慰。”圣旨才一宣讀罷了,時慎守就一下子從自己的輪椅上跌坐到了地上:“不,這不可能……父親怎么會……”“還請大公子節(jié)哀?!毙嫉墓珦u了搖頭,長長嘆了口氣,把手中的圣旨放到了時慎守的手里。一旁的殷書歡也一時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噩耗。然……棺木在眼前,圣旨在耳邊,數(shù)百人黑衣素帶地跪在將軍府面前……一切又由不得人不信。殷書歡一邊伸手攙起地上的時慎守,一邊目光頻頻掃向某個方向……這樣的消息,讓他如何能夠?qū)δ莻€人說……熟悉的面容忽然出現(xiàn),殷書歡的手猛地握緊。時何弱愣愣地站著,神情呆傻,撥開一排又一排的人,一路踉蹌地走到了前面。不可置信地看著擺放著的棺木許久,試探著伸出手去碰那棺木,在幾近要碰到之時又如觸著了火炭一般,一下子縮了回來,手懸在半空顫抖得厲害,時何弱轉(zhuǎn)過頭望著站在臺階之上的殷書歡和跌跪在地,面色慘白的時慎守:“殷狐貍……這是誰的棺材為何要放在我家的門口?”殷書歡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時何弱這個問題,只能定定地望著時何弱,慢慢地向時何弱伸出手去:“小老虎……”時何弱恍若未聞,再次將臉轉(zhuǎn)向跌坐在地上的時慎守:“大哥……這是誰的棺材怎么就放到我們家門口來了……?”時慎守看了眼時何弱,張了張口想要告訴時何弱真相,可終是熬受不住,掩面痛哭出聲。“父親!父親!”時慎守全然崩潰,趴在地上以胳膊撐著地面爬行,掙扎著想要越過階臺爬到門口的棺木前去。“大哥你做甚么啊?”時何弱扶起地上爬著的時慎守,阻止他到門口的棺木前去:“父親不是說他率領(lǐng)二十萬大軍去安州平叛軍了么?我們要等著他凱旋歸來的啊……”“時家二公子……安州……已經(jīng)失守了?!?/br>“你胡說!”時何弱一把捉住了那宣旨公公的手腕,雙目赤紅,嘶吼道:“我爹是誰?是大勐國二品鎮(zhèn)虎大將軍,他當(dāng)初破南奴奪七郡收八州,是何等的威風(fēng)!不過區(qū)區(qū)狗鼠叛軍之輩如何、憑何能贏得了我爹!你胡說!”殷書歡見時何弱有些失控,忙上前將時何弱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又彎腰給受了嚇的公公賠了禮:“多有失禮,還請公公見諒,畢竟時將軍為國捐軀這事……實在一時讓人難以接受……”“我知道……我知道二位公子痛失至親的痛苦……怎會怪罪他們……”宣旨的公公擺了擺手,接著道:“其實,安州原本不至于敗守,而時大將更是不會……”那公公緊接著又嘆了一口氣道:“哎,都是怪那賣君求榮的逆賊周擎……這個混賬!”“對!就是怪那周擎!”原本跪在時啟章棺木旁的沉默的人群紛紛高聲叫嚷,一個個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