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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芳很聰明地不再提及此事了,給大兒子留點緩沖的余地,轉(zhuǎn)而向著季覃說話,岔開這一場沖突。晚上就寢時,李云芳本來說給季覃另外收拾一間房間出來,吳澄打岔說:“別麻煩了,我和覃覃慣常在一起睡的,就叫他睡我那屋吧?!?/br>李云芳說:“那怎么好?你還不得把人家覃覃擠著了啊?對了,覃覃,你可以去小澈的房間睡,他那床是雙層的,我叫他睡上面,你睡下面,收拾起來也容易?!?/br>吳澄忙攔住說:“媽,你別多事了,小澈和覃覃又不熟,還是和我一個屋睡,別張羅了。”季覃笑得眼角彎彎地說:“表舅婆,你別擔心,小舅舅一貫是讓著我的,擠不著我?!?/br>被嫌棄了的吳澈郁悶地插嘴說:“季覃,你怎么老是叫我哥小舅舅呢,要說起來,我才算是你小舅舅,他該是大舅舅才是!”季覃但笑不語。季覃心想,誰叫你舅舅啊,我如今輩分比你大,知道不,傻小子?晚上兩人歇下了,倒是也不敢干別的,只是摟著脖子親親熱熱地說著閑話。季覃趴在吳澄的胸口,用鼻子尖蹭了蹭他的喉結(jié),仰頭說:“怎么辦?你要不要小澈的女朋友進安達?”吳澄的眉頭結(jié)成一個“川”字,說:“不想要??傆X得這事兒沒這么簡單。小澈也不知道受了誰的唆使,以前他從來不敢跟我頂?shù)?,今天真是邪了門了?!?/br>季覃翻身下來,和吳澄一樣平躺著,默然看了一會兒黑暗中的天花板,才說:“她實在要來安達就讓她來吧,你媽都發(fā)話了,你還頂著不肯,不太好吧?免得招得你媽說你,只顧著自己好,就不肯拉扯兄弟姊妹了?!?/br>吳澄“哼”了一聲,說:“我寧可給錢,誰知道這里面有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覃覃,你是獨子,你媽只愛你一個,你哪里知道這天下偏心的父母呢?以前還好,我媽還會念叨著說我在外面辛苦,但是,自從我離了家出去混,日子久了母子情確實是淡了,她現(xiàn)在是把小澈看得跟命根子一樣。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她叫小澈進安達,倒不見得只是解決一個工作的問題,沒準兒還打著別的什么心思,說不定一會兒叫我讓點股份給小澈什么的,人就是這樣的,得隴就要望蜀。”季覃就不說話了,把腦袋往吳澄的懷里鉆了鉆,臉貼在他的心窩處,以示撫慰。吳澄摟緊了季覃,說:“唉,我也覺得我有些不如以前孝順我媽了。記得我才出家門的時候,每掙到一塊錢,都想著趕緊給家里匯去。現(xiàn)在好像變得自私了,更多地考慮你,更顧著自己的小家。還有,我今天和他們開玩笑,說安達是你我的兒子,其實也有一半是真心話。安達是我們倆聯(lián)手創(chuàng)建的,凝結(jié)著我們的心血,就像是你我的孩子一般,我不想給誰分一杯羹,親弟弟也不行!”據(jù)季覃所了解的吳澄,基本上是中國傳統(tǒng)男人的思維方式,對父母孝敬,對兄弟姊妹扶持,對朋友義氣,他能這樣想,就說明他真是把季覃擺在最高的位置的。季覃不禁湊上前,親了親他的嘴角,說:“你能這樣想,我真的覺得很欣慰?!?/br>吳澄回吻了季覃一下,又說:“哎,我也算想明白了,對父母是要盡孝道,可是,也不能愚孝吧。我有我的生活,能力所及幫兄弟姊妹一把,肯定是義不容辭,可是,安達是你和我的,中間穿插著其他的什么人,你心里不舒服,我也不能高興啊。所以,我不要那什么弟媳婦來安達,不知道是來工作的還是來打埋伏的,想著就煩心。不過這個話現(xiàn)在先別說,橫豎他們還有半年才畢業(yè)呢,我想辦法給他們兩個都聯(lián)系個好點的單位落腳,到時候設法混過去,也免得招我媽不高興。”季覃點了點頭,說:“好,你拿主意就是了?!?/br>吳澄說:“再呆兩天就回C城去吧,你到底呆不慣,再說,這里也沒啥好玩的。反正,回來陪了mama,也算盡了兒子的孝心了。以后啊,還是等她挨著小澈兩口子一起過吧,給錢的時候咱不含糊就是了?!奔抉X得也是,雖然李云芳對季覃一直笑吟吟地看著挺好相處,不過“遠香近臭”,要是天天在一個屋檐下以婆媳關系共處,季覃還是覺得別扭,再說,他媽還是個寡婦,守了半輩子寡然后拉扯孩子長大的女人都有些怪癖,這話季覃只能埋在心里,不好拿出來和吳澄討論。第二天午飯后,李云芳便催著吳澈說:“你要叫你麗靜去安達上班,正好這兩天你哥在家,叫她來家里玩兒啊,順便還面試了,哈哈。”吳澈忙答應著說:“行,那我現(xiàn)在去找她,明天吧,明天帶她來家里,見見哥哥?!?/br>吳澄沒說什么,盡管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是不要這什么鐘麗靜來安達的,但是,弟弟領著女朋友上門,他做哥哥的沒有理由阻攔。于是,吳澈出門去了,一會兒,電話鈴響起,原來是隔壁鄰居叫李云芳去打麻將,李云芳接起電話,對那頭的人說:“哎喲,我今天家里有客呢,怕是來不了了?!?/br>吳澄巴不得他媽不在家,連忙說:“覃覃算不得客,再說,還有我在家陪著不是?你去吧去玩去?!?/br>于是,繼吳澈出門之后,李云芳也出去了。家里只有吳澄和季覃兩人。這下子世界清靜了。兩人先是一塊兒靠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著看著吳澄的手就從季覃的衣服下擺處摸上去。季覃微微退后了一點,眼睛往大門的方向看,略擔心地說:“萬一你mama忽然回來……”吳澄含住季覃的耳垂,火熱的舌尖在耳尖上那一點敏感的軟rou上重重地舔咬碾磨,口里的熱氣直沖季覃的耳膜,帶著蠱惑::“不會的,她打麻將至少到五點鐘才會回來,機會難得喲,來吧,小覃覃……”盡管天天在一起,卻因著老有其他人在不敢擅動,吳澄早就憋著一股火了,攬著季覃的手臂不自覺地用力,掐著他的一把細腰往自己身上帶,□則腫脹得發(fā)痛,yingying地在季覃的身上曖昧地磨蹭著,暗示著。季覃本來略有遲疑,現(xiàn)在見自己男人臉上燃起的情|欲如此明顯,也就半推半就了起來,漂亮的黑眼睛揚起來,含著融融春光,聲調(diào)軟得水一般地說:“要做也不能在這里啊,回房間去嘛~~”晚上一家人還要在這里圍坐著看電視的,萬一弄出什么印跡來,多膈應人啊。拉長的尾音蕩漾得吳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