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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憤怒值爆表[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8

分卷閱讀298

    ……”

還有更多的人,雖然意識不到方才那一劍有多精妙,但是盯著那一劍出時,臺上人的腰身,卻是心生蕩漾。

花楹臺下。

“燕公子看的這么專心,想必是心動了?”隔間中的一名男子調(diào)笑同伴道。

被調(diào)笑的人微微一頓,意識到自己失神太久,方才垂了垂眼,復(fù)看向花楹臺上,語氣頗為玩笑:“那不行,我還得看看臉,要是丑,我可就……”

話猛地頓住,燕公子的瞳孔微微擴散開來,滿是癡迷。

·

謝虛的劍勢的確利落好看至極,在燈燭下如同仙人御劍。

可秋池水也說他太過鋒芒畢露,無半分旖旎,倒不是很符合時興的喜好。

就是這時,謝虛的雙劍順勢而收,自額前抹過,挑開了戴著的斗笠。

那為了戴帽而束起的發(fā)也順勢散下,如同潑墨。剎那間,隔去那一層暗蒙蒙的紗布,少年的面貌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唇如點朱,膚白如雪,連那微垂眉眼的神色,都是讓人心悸無比的動人。那樣灼目的樣貌,比他身上紅裳都更稠艷許多。

原本花楹臺下還有人喧嘩,便是龜公討好也攔不住的客人們,這下卻是全都安靜下來。

除去樂聲外,寂靜的落針可聞。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美人。

連柳玉生,他是見過謝虛的樣貌的,都忍不住心臟微微一緊。

在花楹臺上的謝虛,似乎比那日他隔著遙遠所瞥見的驚鴻一面,都要更讓人魂牽夢縈。

謝虛將斗笠挑落,動作未停,幾個劍勢便將笠上輕紗剝落,蒙于劍上。他的雙劍出鞘極快,輕紗婉轉(zhuǎn)流連在劍鋒,好似由他隨心所欲的命令一般,簡直如同化作煙霧,繚繞于身旁。

——這是謝虛想出來作弊的法子,他的劍勢不夠柔軟,一時難改,便借用這些輕紗外物掩其鋒芒。恰好他的劍鋒極快,動作開合大,不會讓輕紗墜地。

謝虛出劍快,步伐卻穩(wěn),那黑發(fā)柔順地散落下來,半掩面頰。眾人在起舞間能見到他的側(cè)面,黑沉的睫羽卷而翹,每一處都漂亮的讓人昏沉。

坐在臺下的陳少爺也是真正呆住了。

那一剎他眼前似被映亮,心底涌進的欲念與獨占欲,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淹沒。甚至忍不住要拂袖上臺,將那人禁錮在懷中偷走,不讓人瞧見這獨一無二的珍寶。

可是他亦是昆侖派弟子,是門派中被旁人艷羨的武學(xué)奇才,怎么會不知曉,這臺上人的劍法有多高超——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劍舞!若不考慮內(nèi)力,陳少爺自忖也是贏不了他的。

這人是什么來頭?

陳少爺正勉力靜心,不看花楹臺上那人。卻發(fā)覺融城主坐在一旁,目光專心致志地看著臺上,眼睛眨也不眨。相比他先前對那些美人的冷淡態(tài)度,反差大的奇怪。

當(dāng)然,這樣禍水的美人,誰盯著入迷都不會奇怪,但那人是融司隱。

陳少爺先前便

聽融城主不近美色,看他會來這種煙花之地,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覺得極奇怪了。方才一番觀察,融城主果然鎮(zhèn)定淡然,不為美色所動,只現(xiàn)在才泄出幾分異常。

看來融城主,是為了臺上美人來的?

不行,不能這樣想,要從最符合事實情況的可能性出發(fā)——陳少爺思忖片刻,揣度道:“融城主是為了此人劍術(shù)而來?”

臺上人的雙手劍,實在是詭異的厲害,引起劍癡融城主的注意,也不奇怪。

“不,”融司隱微微一頓,突然挽了挽唇,“我為他而來?!?/br>
“他是我心悅之人?!?/br>
第216章天下第一(三十三)

陳少爺剎時間目瞪口呆。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入了夢中,要不然怎么會見名滿天下的融城主和他一起逛花樓,還和自己說,他心慕那花楹臺上的美人。

要知這里,可是秦水城,是朝花節(jié)。

這樣隱秘的事……

陳少爺唇微微發(fā)白,那捏著酒杯的手也收緊了些。

知道這樣的秘辛,他不會叫人滅口吧……

可這樣禍水的美人,還不止融城主一個心慕之輩。

鮫燈下的舞劍之人愈加顯得風(fēng)流肆意,雪白的膚好似凝雪的脂膏,教人移不開目光。

黑發(fā)的美人微微垂眸,眼睫細長,覆下一層陰影。他的目光只落在軟劍劍鋒之上,不分薄絲毫于旁人,教那臺下眾生都心中生出躁意、妒意。只偶爾得他一個目光轉(zhuǎn)圜,便又激動得似要掀起千層浪般。

有人目光癡癡看著,那酒液撒了一身,卻還絲毫未曾發(fā)覺,倒像是吃酒吃醉了般,面頰紅彤彤一片,在光影斑駁下顯得格外沉迷,一雙眸眼晶亮。

燕奪盛從未想過,他也會與那些庸夫俗子般流露出癡態(tài)。只見那美人不經(jīng)意望過來,頓時胸中便似壓著一團火焰般,灼灼熬人。

他下意識摸著腰間的羊脂玉,那冰涼觸感非但沒讓他冷靜下來,反倒是玉佩被手心溫度熨得溫?zé)帷?/br>
旁邊的隔間中,忽地便傳來一陣喧嘩聲。

守在花楹臺旁的龜公、和秦水城掌事調(diào)來的護衛(wèi),都擁在那門邊,還有女人音調(diào)微高的勸誡聲。

“公子稍安勿躁,這般實在不符規(guī)矩……”

“還有什么可等的!”年輕男子的高昂聲音傳來,“爺現(xiàn)在便要帶他走,銀兩幾何,你們開就是了——尚書府的嫡長公子,難道還會賴了你們的帳不成!”

臺下那些客人們,聽見這樣的話,頓時都心氣不平起來。只想些這樣的人若被鎖在后院,再也不能得見一面,哪怕理智上順從,憤怒卻也下意識從面上返出來了。

負責(zé)督辦這花朝節(jié)的掌事滿臉為難,他們早在謝虛入花楹臺時,便譴人去調(diào)查來歷。

畢竟他們這樣見慣了紅顏枯骨的人,都被臺上那人的樣貌給攝住,還要連忙撇開眼,怕出了差錯——丟差事便罷,別連魂也給丟了。

來的報訊上寫,這人原是南竹館的公子,意料外情理中的,偏偏還是不賣身的白倌……雖說今夜之后,這要不要賣身也難說準了,但哪里有選舉花魁還沒成,便急色著要將人掠走的。

這是打他們秦水城的臉面。

謝虛在臺上,自然也聽見了那公子的叫嚷聲。

他心中雖是一片“……”,面上卻不顯,只將舞劍的動作又放利落了些??伤膽B(tài)再穩(wěn),也忍不住在轉(zhuǎn)圜間瞥了一眼那喧鬧的客人。

錦衣華服的公子已是撥開眾人,要闖上臺了。那一眼恰好落過來,如蒙春雨,一點便叫尚書公子心花怒放。

他一下悸動不已,心好似都被電的滋滋發(fā)麻,更是失了魂般便往謝虛那走。

他也不知曉謝虛的姓名,嘴里便喃喃著美人。因他身邊還帶著家丁,那些護衛(wèi)更是不敢真碰傷了精貴的尚書公子,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