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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像是在分辨如溯話中的真假。見金丹真人始終是一臉鎮(zhèn)定,目光沒有分毫閃躲才挪開目光。“既然會讓宗主為難……”謝小宗主撇開頭,滿眸的意興闌珊。他留下未盡之言,又扶了扶面具,像個紈绔公子般,輕身走至谷星面前,抬了抬他的下巴。少年還被術(shù)法定著身,他聽見兄長要……要賣身為他求一個前途,早已氣紅了眼。此時看見謝虛對他又是打量,又像是輕蔑一般,更是恥辱地撇開了頭。但他下巴卻被那修長又冰涼的手指捏著了,極欲宗來的少年在細細盯著他的眉眼。谷星心里生出一個荒唐的想法。他、他不會、也看上我吧?倒不是谷星自戀,而是他的確生得俊朗,便是在修仙宗門中,也是難得好看的胚子,小時候被姨姨們團在中央,左捏臉右抱抱,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雖沒有女道友青睞,但等他成人,定也能尋到合意道侶。好在謝虛的確沒瞧上這么一個小鬼的“美色”。他只盯了谷星一眼,確認(rèn)他根骨倒是不錯,只是因為下界靈氣稀薄,而他或又懶怠修行的緣故,才弄成現(xiàn)在這個煉氣期不成器的模樣。自腰間的芥子空間中探了一下,謝虛摸出一枚玉盒來,往里傾注真元,在玉盒打開的一瞬間,便從中取出一枚丹藥來,送進了谷星的口中。谷星被謝虛捏著下巴,一下唇里被塞進了東西,還反應(yīng)不及,愣神含了一會才想到要吐出去。只是那丹藥入口即化,瞬間便成了一團涼氣涌進丹田之中,少年還以為謝虛是給他下毒來著,一時悲憤難言,拿袖子拭了拭唇退后幾步:“別想用我脅迫我兄長!”別之醫(yī)見謝虛給谷星喂藥,也是氣勢驟然陰沉下來,眸中閃過一絲狠戾。但谷星面色紅潤至極,身上的靈氣更盛一分,怎么也不像是被毒害了,才微放下了心。謝虛給人塞完丹藥,微側(cè)了側(cè)頭,皺眉道:“你沒什么感覺么?”谷星一怔,發(fā)現(xiàn)那涼氣落在丹田之中,便成了源源不斷的靈氣,幾乎要脹破丹田一般。但便是如此多的靈氣洶涌,他也察覺不到一分承載不住的痛苦,只下意識地盤坐在地上,開始運起周天功法吸收在丹田中的靈氣來。打坐的功法每個門派都有,也都大同小異。偏偏謝小宗主學(xué)的就是最上乘的那一種功法,所以他看著谷星運功,微皺了皺眉,卻也沒打攪他。于是不僅是玄水門弟子,連極欲宗的那些筑基弟子,都驚駭?shù)厍浦媲斑@一幕——谷星的修為開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往上晉升著,練氣七階、練氣八階……練氣十二階圓滿,緊接著,便是一舉突破筑基期。哪怕突破筑基期,谷星還未停下來。這時他的修為,旁的玄水門練氣弟子已無法再看透了,也僅那些筑基弟子,隱隱察覺到谷星的修為已至筑基中期以上!等那充沛的靈氣被耗盡,谷星才吐出一口濁氣,睜眼時便覺眼中的世界仿佛被拂去一層濁霧一般,清明無比,連視野都遠了不少。谷星一眼便瞧見他兄長隱隱擔(dān)憂的神情,和那面具少年近在咫尺的好奇目光。“方才我……”他還有些懵,不知方才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你筑基了,現(xiàn)在便可隨我回宗門了?!敝x虛道。他話音將落,便從身后被別之醫(yī)擒住了手腕,冰涼的溫度渡過來。謝虛微顰著眉,剛準(zhǔn)備說:雖然你是我的臠寵,但平日可以不用碰我。卻見別之醫(yī)像忍著怒氣一般,冷著聲道:“你給他吃了些什么?”他并不像玄掌門那般,短視到用丹藥給親人堆出修為來,而是希望谷星的基礎(chǔ)能打得更嚴(yán)實一些。如溯看見別之醫(yī)敢這么對待他們的謝小宗主,已是想動手了。卻見謝虛微側(cè)首,與別之醫(yī)道:“你應(yīng)當(dāng)聽說過圣靈丹罷?”第89章紈绔修二代(十)連在九天大世界,圣靈丹也是傳說中的靈藥,謝虛不確定千石小世界中的修真者是否聽聞過。好在別之醫(yī)既是知曉金龍草用途的人,對能提升修為的靈藥都如數(shù)家珍,自然是清楚圣靈丹之名。他指尖微微一僵,先是點了點頭,又似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你用的,難道是……”謝虛滿不在乎地點頭:“這樣你放心了?”圣靈丹其實并不算丹藥,它是道修真君在晉升渡劫時,將天道一縷感悟和自己的真元合成的一團至純靈氣。其中蘊含如海般寬廣的純粹真元,又因天道法則和一念善意所致,圣靈丹絕不像其他補充靈氣的丹藥那般,服用者要受真氣焚身撞體之苦,而是極其柔和的靈氣緩緩注入,哪怕練氣期也能全然吸收。……但也只是理論上罷了,畢竟沒有誰會將這么珍貴的異寶給一個練氣期用。圣靈丹無論是用作奪寶拼殺時的殺手锏,還是作為正道天驕在渡劫真元不足時最后一張底牌,都是極珍貴的。更難得的是,唯有元嬰以上真君才能凝成,一人只能凝成一次,不少大能都予給嫡傳弟子或是血脈傳人,少有能流落到外界,以至于漸漸都生出圣靈丹為后人臆造之說。可以說,謝虛剛剛喂給谷星的那一枚靈藥,比整個玄水門加起來都要值錢,別之醫(yī)難以相信也是應(yīng)該的。就連如溯,他心知以謝小宗主受寵愛的程度,能拿出圣靈丹并不算是稀奇事,但謝虛將這種靈藥給一個練氣弟子,還是讓他心中浮出酸澀之意,一時震驚得忘了行動。謝虛見別之醫(yī)現(xiàn)在的神情,更顯得喜怒難辨了些,側(cè)頭問道:“你還有什么可求,一并說了吧?!?/br>這時候別之醫(yī)已經(jīng)意識到,面前這個戴著面具的少年,是多么古怪……又蘊含著多么大的力量了。他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袖下清瘦到骨節(jié)清晰可見的手指微微蜷起,別之醫(yī)指向玄傲天,極緩慢地道:“我要他,不得入上界宗門。”這是別之醫(yī)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表現(xiàn)出鮮明的敵意來。玄掌門和玄傲天臉上都同一時間出現(xiàn)了憤怒和錯愕。只是玄傲天除此之外,更多是顯得委屈了,十分不能理解那般:“別之醫(yī),我和你無冤無仇,往后入了大宗門也是同出一源的同宗,你居然只因嫉妒便要斷我的前程么?”這話無恥的,連謝虛都忍不住輕笑起來,以別之醫(yī)單靈根劍修的天資,實在不必嫉妒一個半吊子。他笑完,便仿佛極不走心一般,微擺了擺手道:“那就不要了?!?/br>謝小宗主說完,才想起名冊不在他手上,還得問過如溯真人。于是便一偏頭說道:“將那株金龍草還給他們罷,我給你金龍丹作為補償。”如溯慣來清楚謝小宗主“財大氣粗”,如今落到自己身上了,卻并不覺得幸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