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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夾不起來?!?/br>“……我忘記什么時候?qū)W的了。”謝虛頓了一頓,食指和中指捏著筷子轉(zhuǎn)了一個方向,撐著臉頰,眼睛里黑沉沉一片。為系統(tǒng)執(zhí)行任務的宿主,是沒有過去的。格雷爾沒有那么纖細的神經(jīng),他摸了摸下巴,又催促起謝虛來,同時神色懨懨地抱怨:“聽說今天晚修課是和A班搭配教學的,愁死我了?!?/br>謝虛軟得像被抽了骨頭的身子立馬坐直了。任務目標上線。謝虛和謝真之間差了兩歲,卻自小被這個“天才弟弟”壓制,兩人一直讀的同級。再說謝真是以A級體質(zhì)、S級精神力,和接近滿分的筆試成績被帝國機甲學院錄取的,自然進了熱門專業(yè)機甲系,又是精英薈萃的尖子班A班。而謝虛雖然從小也成績不差,但被弟弟一襯,實在顯得黯淡無光。他要是選些其他專業(yè)還好,偏偏要進機甲系,自身也門第不高,堪堪掛在末流。還是拖了謝真的面子,進了機甲系E班。按照劇情中謝虛的設定來說,他當然不會感激謝真幫他錄入了機甲系,反而覺得A班和E班一個天一個地,謝真是在暗暗嘲諷他,從此更恨進了心底。也多虧他開學就一大鬧,那段和謝真爭執(zhí)“為什么你能進A班我不能進,是不是你做的手腳讓我被分進垃圾堆里去?!”的視頻流入校園網(wǎng),再配上被神通廣大網(wǎng)友們扒出來的入學成績單,實在是風味更佳。那時候謝真正當選級長,風頭盛極,這段笑話被不少人翻出來看。雖然有人借著謝虛攻訐謝真,但很快這些風言風語就被壓下去了,反倒讓不少人知道謝家兩兄弟沒多少情誼、謝虛是個心術不正又惹人恥笑的……還有他把E班比作垃圾堆的話,更讓E班的學生們對他厭惡至極,明里暗里的排擠,也只有個愛看熱鬧、心寬體胖的室友格雷爾對謝虛能忍得下去。此時格雷爾剛抱怨完,見謝虛眼睛都亮了,心中警鈴大作:“你又要作什么妖?先說好,你要搞事的話今晚我就不和你搭檔了,小爺還想多活幾年呢。”“誰要和你搭檔。”謝虛懶洋洋地放出平地一驚雷:“我要和我寶貝弟弟搭檔。”格雷爾:“?!”第4章機甲學院首席(四)夜七點一刻,無風,溫度適中,適合課外教學。謝虛坐在休息室長椅上,折起褲腳,露出一截如玉般溫潤漂亮的膚色,顯露出來的小腿弧度極好看,修長白凈,也不顯得過于干瘦。偶爾有人往這邊看上一眼,便很難移開目光,等發(fā)現(xiàn)自己看的人是誰后,才萬分糾結(jié)惱怒的回神。謝虛將修復藥劑涂抹在易受傷的膝蓋等處,冰涼的青綠色膏狀體很快在掌心化開,揉一揉便滲進了細嫩的皮膚里,只余下一點點紅印子。這是進行機甲實戰(zhàn)練習前的準備活動,能夠減小受傷的幾率,只是效用其實非常有限。除了新手,大概沒人會去一絲不茍地做完繁瑣的準備活動——于是謝虛這番動作在休息室中便顯得格外孤單怪異。涂抹好了修復藥劑,謝虛站起身,從自己的儲物柜里取出水杯。機械杯中的水保持在最宜口的溫度,謝虛仰頭喝了兩口,眼角余光看到儲物柜中的小藥瓶。心知這是“謝虛”每次實戰(zhàn)課之前都要吃的刺激精神力的藥物,好讓自己的成績看上去沒那么慘烈。不過對于現(xiàn)在的謝虛來說,這藥用不用都一樣,反正他只是去找謝真的麻煩,又慘遭打臉罷了。柜門輕輕地合上了。已經(jīng)連續(xù)三小時沒和謝虛說話的格雷爾有些焦躁,他雖然和圈子里的小伙伴相談甚歡,但每每都要分神瞅一眼謝虛。見到謝虛一人形單影只,又想起在醫(yī)療室里聽到的那些話,終于狠不下心,氣勢洶洶地走到他面前了。格雷爾一走近謝虛,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仿佛有無數(shù)道目光從自己身上瞟過,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神經(jīng)難得纖細的他左右看了看,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除了休息室未免過分安靜了。一頭霧水的格雷爾望向自己的舍友。不知道是不是受傷的緣故,現(xiàn)在的謝虛看上去有幾分虛弱,人也顯得格外安靜。哪怕格雷爾對謝虛那些破爛事一清二楚,卻還是被激發(fā)出了不少的保護欲和心疼——而且這么仔細一看,格雷爾發(fā)現(xiàn)謝虛相貌實在是不錯,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他還有顏值出眾這點?亂七八糟想了一堆,格雷爾好歹沒忘記“正事”,他有些沒好氣地說道:“喂,別想著作妖了,今晚和我一組吧?”要換在從前,依格雷爾的性格是很樂意看見謝虛丟臉的。但自從醫(yī)療室回來后,他對這個室友總是莫名其妙的心軟和遷就,也舍不得看謝虛碰的頭破血流了。同樣的拒絕謝虛今天也說過很多次了。他似乎奇怪于格雷爾的執(zhí)著,抬起眼睛,黑色的瞳仁里含著淡淡的疑惑。“不要?!?/br>格雷爾臉一下子漲紅了。也不知道是惱羞成怒,還是那一眼流露出來的顏色盛極,讓人心尖跟著一顫。“我不理你了!”罵出萬分幼稚的一句,好像這樣就能掩飾自己的心虛。格雷爾臉色通紅,憤憤奪門而出,將休息室的門用力一帶,摔得空氣都凝滯不少。謝虛垂下眼睛,默默將折起的褲腿放下。開始與格雷爾言語投機的小伙伴們沒有一個追出去,大家都專心致志做著手上的事情,好像一個個都變成了鋸嘴的悶葫蘆。直到班長的聲音打破了詭異的沉默。“格雷爾脾氣越來越大了?!彼碱^緊皺,好像很不滿意格雷爾剛才發(fā)泄的作為。目光隨意的一轉(zhuǎn),落在了謝虛的身上,班長依舊維持著傲慢的模樣,語氣有些不耐煩:“這種小事情……嘖。謝虛,今晚你就和我一組。”謝虛:“?”似乎有些奇怪話題怎么又扯到了自己身上,黑發(fā)少年歪了歪頭,回絕道:“不必麻煩您了。”“是呀?!毙θ轄N爛的詹姆斯家少爺湊了過來,那張讓無數(shù)男女為之傾倒的臉上像蘸了蜜的花瓣,甜膩膩的。他不動聲色地輕輕一攬謝虛的肩頭,靠在了謝虛的身上。用慣常說著情話的音調(diào),纏綿的氣息擦過黑發(fā)少年的耳尖:“我平時和謝虛的成績最靠近了,還是我們組隊吧?”對方身上濃烈的男士香水味傳來,謝虛淡淡瞟了他一眼,從記憶中找到他的姓名,黑沉的眼睫顫了顫:“詹姆斯少爺,請不要靠在我的身上?!?/br>像羽毛撩了撩心臟,詹姆斯從沒覺得自己的姓氏能被念的這么好聽——他呼吸亂了一拍,臉上表情有一瞬的無措。就這么怔愣一下,瞬間被人粗暴地從謝虛身上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