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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攻之一柯爾蘭揭發(fā),并將謝虛成功送入了軍獄,刑不過二十五年。——折磨卻是遠遠一生。可事實上,兩年后他就要被強制勸退了,扮演時間生生截短近一半。下毒暗害時期需要提前至三年級,在這之間的劇情也要數(shù)量不夠、質量來湊。對主角受的嫉妒行徑應當更瘋狂一些,對主角攻的愛慕也要更露骨一些。短短時期內,謝虛已經(jīng)策劃好了新的走劇情路線。他揭開潔白松軟的被褥,光裸的腳底觸到地板,寒氣纏綿著小腿而上,那細細的腳踝透出一股冰冷的青白。“兩年……足夠了啊。”第3章機甲學院首席(三)格雷爾嘴角微微一抽,下意識反駁:“夠個屁,學位證都拿不到?!?/br>語氣雖然兇悍,一邊卻幫謝虛提了鞋來,讓他穿上,催促道:“換好衣服去食堂,我都要餓死了。還有晚修課,哎……當初真是見鬼,我怎么非要考帝國機甲學院來著?”謝虛側著身子,懶散地踩上地板:“更見鬼的是,你還考上了?!?/br>格雷爾:“……垃圾謝虛,今晚干一架!”謝虛:“滾,不約,我只打算和柯爾蘭學長干架,謝謝?!?/br>格雷爾一頓,神情奇怪,今天已經(jīng)是謝虛第二次提起那位級長閣下了。謝虛脫下病服,軟軟的黑發(fā)垂在肩頭。他正將黑色院服上的紐扣認真扣上,神色淡淡,任格雷爾怎么細究也沒從那張臉上看見玩笑的成分。于是他緊張地吞咽口水,又驚顫又興奮地問道:“謝虛啊,你和柯爾蘭級長之間……不會真有點什么故事吧?”謝虛聽聞這話,手上動作慢了一拍。如浸了墨一般的黑色眸子望著格雷爾,唇角輕輕彎了一彎。……靴底落在金屬制成的地面上,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療師面容冷峻,步伐急切。這次他佩帶了標明身份的銘牌,雅致的銀色銘牌上勾勒著金色的字母,那是一個非常常見的姓氏——道爾。三兩步便進了一輛懸浮車,輸入目的地后,他猶有些焦躁地用手敲了敲座椅。懸浮車已經(jīng)開始行駛,由于還身處學院,速度并不快。道爾低頭望見校園內部的景色,綠蔭遍地,白色的建筑物已經(jīng)離得遠了,從這望去,小巧的便像一塊拼接精致的積木。再過一會,白色的建筑物已經(jīng)渺小的只剩一點模糊影子了,但道爾一閉眼,便能想起那個學生蒼白的微笑,和低垂下目光的樣子。通訊器響起了。道爾的身體僵了僵,幾乎下意識地想按掉通訊,然而理智還是促使他接通了。虛擬成象中,金發(fā)的少年帶著傲慢而矜持的神色,他面前擺著一杯澄澈漂亮的紅茶,像楓林映照下寧靜的湖面,被包裹在骨瓷的杯子之中。桌面上還放著需要批復的文件,柯爾蘭擒著一支電子筆,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那個人的傷怎么樣了?”怎么樣了——?那個學生一切都被毀了。道爾垂首,避免自己的冷笑冒犯了這位少爺,只平板無波地回答道:“精神力海損毀,精神力等級由C跌落至E,推測在兩年后精神力海徹底消散……”明明說出過更過分的話,道爾卻覺得舌尖上始終泛著苦意,那些酸澀都流淌進了血液之中。通訊器那邊傳來了清脆的碎裂聲,似乎是昂貴的骨瓷杯被掀翻在桌上,又跌落至地面,摔成了尖銳的碎片。少年的聲音倏然陰冷,挾著怒氣:“你胡說些什么?”“柯爾蘭少爺不必擔心,我已幫您試探過他?!钡罓柎骄o緊抿著,一字一句,像淬了鮮血的利刃。“誰要你去試探他?!”柯爾蘭似乎更是怒不可遏,即便隔著通訊器,道爾也能感受到金發(fā)少年壓抑的怒氣。這時,他本應收聲斂氣,再不多言。可道爾腦海中滿滿是謝虛蒼白的面容,心中似乎浸著冰,又像燃著火。那個學生的精神海狀態(tài)千瘡百孔,不知受到過怎樣長期而殘忍的欺凌,而罪魁禍首卻在自己面前做出一副心焦的模樣。他冰冷冷頂撞道:“阿道夫少爺?shù)拿钍且钥聽柼m少爺為優(yōu)先。既然謝虛已對少爺?shù)拿u產(chǎn)生威脅,自然應當處理。”冠冕堂皇的一句話,卻像扯下黑暗中的遮羞布。柯爾蘭低低喘息了一聲,望著紙面上淡紅的茶漬,倏然暗紅了眼睛,聲音低?。骸啊粶侍幚硭!?/br>“當然,”道爾低笑一聲,帶著隱秘的嘲諷之意,“謝虛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以違規(guī)cao作機甲為由,隱瞞了您重傷他的事實,恐怕以后也不會說出,自然對您名譽無礙?!边@句話說完,道爾便見虛擬影像一淡,柯爾蘭切斷了通訊,狹小的懸浮車空間內重歸寂靜。道爾蜷縮著身體,心中空落了一片。向窗外看去,白色的建筑已然消失在視野中,胸腔中僅剩對那個黑發(fā)少年的心疼和愧疚。……級長休息室,氣壓低得可怕。柯爾蘭面無表情地望著地面上的碎瓷片,像被抽取了靈魂的神衹,英俊而帶著駭人的冷漠。他蹲了下來,手攥緊那些碎片,尖銳的邊緣陷進柔軟的掌心。“為什么不恨我?”那個柔軟、帶著纏綿血氣的吻,似乎輕輕地覆在唇上。黑發(fā)的少年望著柯爾蘭,臉色蒼白得似乎有些過分了,唇色卻是殷紅的,一遍遍吐出纏綿曖昧的情話:“我喜歡你?!?/br>“柯爾蘭學長,我喜歡您。”……格雷爾恭敬地將食堂特供套餐呈上給謝虛。此時小胖子的姿勢十分夸張滑稽,單膝跪地,低頭垂首,雙手托舉著。碎冰小碗上鋪著的橙紅色魚片看上去格外勾人食欲,謝虛便也好端端坐著,拿筷子夾了一片魚生,蘸了芥末醬和醬汁送進嘴里,細嚼慢咽地品嘗完了。正要再取一片,格雷爾不干了,他壓著腿腳酸軟站了起來,罵道:“滾滾滾,你還真讓小爺伺候上了?!?/br>謝虛不知哪學來的壞習慣,咬著筷子道:“容我提醒,你前一刻還說認我做爹,給我做牛做馬?!?/br>格雷爾嘴角一抽,陰陽怪氣:“那是,誰敢不認您做爹啊,你連柯爾蘭級長都敢……”說到這里,他猛的停頓了一下,像做賊似得小心瞅了旁邊兩眼,生怕被那些瘋狂的卡洛斯·柯爾蘭追隨者給逮到了。勉強將心虛壓下去,格雷爾頗為煩躁地說:“快點吃飯,說不準你哪天就被綁了沉湖,再也吃不著了?!?/br>謝虛兩支筷子輕輕一碰,又夾起一片魚生。格雷爾干嚎了半天餓死了,其實沒什么胃口,只看著謝虛用餐,有些傻乎乎地問道:“說起來,你筷子使得很溜啊。我以前跟著家里長輩學過這種餐具,半天連塊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