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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應(yīng)了一聲,最后實在抵不過自己心里的好奇:“我都把臉裹成這樣了,你怎么還能認(rèn)出我?!?/br> 文森特笑容加深:“因為你的眼神和氣質(zhì)都非常特別,特別到能讓人一眼就認(rèn)出你。更不要說你那雙如黑珍珠般美麗的瞳孔……原來你把臉裹成這樣,是為了避開我嗎?為什么呢?難道是因為處刑罪人的那件事?不,我一點都不生氣,只是有點驚訝。” “朋友之間有點分歧是很正常的,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生氣,更不用擔(dān)心我會生你的氣?!?/br> 帕梅拉:“……我們,朋友?” 文森特盯著她的眼睛,眨也不眨:“我們,朋友?!?/br> 帕梅拉:“…………” “哎,既然你已經(jīng)醒了,那就方便許多。”最后還是法德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氣氛。 他走過去,拿過文森特手上的斗篷,給自己重新披上,“我和梅剛才去看地圖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怎么走了。再有半小時,我們就能出去了!” 文森特微笑頷首:“那真是太好了?!?/br> 現(xiàn)在輪到帕梅拉眼也不眨地瞅著他:“你就不奇怪這里是什么地方?” 文森特從善如流:“那么這里是什么地方呢?” 帕梅拉一噎,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失落感。 法德壓根沒注意到她兩之間的暗潮涌動,拿著光盒高高興興地在前面帶路。 聽到文森特這句話,他回頭熱情解答:“這里是舊鴉城!我們從我家掉下來后,就來到了這里?!?/br> “真叫人驚訝,這片地下竟然還有這么一座古老的城市?!?/br> 文森特話是這么說,可他的臉上不見一絲一毫的驚訝之情。 在他環(huán)顧周圍的街道房屋時,帕梅拉甚至覺得自己在他的眼中看過一閃而過的懷念。 “真是叫人充滿感嘆,都過去六七百年了,這里還保存得這么完好。” “據(jù)說是因為下面有魔法陣?!迸撩防蛑纳?,“你怎么知道是過去了六七百年?” 文森特沖她微微一笑,回答得滴水不漏:“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地面上的鴉城建城時間不過五六百年。而那座鐘樓則在建城之初就已經(jīng)存在,這么推斷舊鴉城是在六七百年前存在的,不是順理成章嗎?” 他望著帕梅拉的眼神仿佛在說“你這個小傻瓜這都想不到嗎”。 帕梅拉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噎住了,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她還不肯放棄,眼一瞥,瞄到文森特背后折成奇怪角度的翅膀,眼露關(guān)切:“你的翅膀都成這樣了,不疼嗎?” 文森特順著她的話,回頭看了眼:“還好,我從小對疼痛的忍受度比較高?!?/br> 帕梅拉:“……” 帕梅拉瞅著他保持微笑,連皺眉都沒有的表情,心里瘋狂腹誹。 你這哪里叫比較高,完全是沒有痛感了吧! 偏偏在這時,法德又不堪寂寞地插嘴道:“真巧啊。我那些朋友也很能忍受疼痛呢,有時候我不小心踩到他們的手指,或者坐歪了他們的脖子,他們都不會喊痛?!?/br> 帕梅拉&文森特:“…………” 你說的“那些朋友”是用尸體做的人偶吧? 先不說坐歪了他們的脖子是什么體位,死人怎么會喊疼?! 因為從之前到現(xiàn)在法德都表現(xiàn)得太正常,以致于帕梅拉險些忘了他在某個程度上說,也是個神經(jīng)病。 和兩個神經(jīng)病同行,她總覺得自己的處境突然危險了起來呢。 既然已經(jīng)被文森特認(rèn)了出來,帕梅拉就不再虧待自己,干脆將臉上的繃帶解開。 裹著的時候還不覺得,現(xiàn)在一松開,才發(fā)現(xiàn)呼吸是如此順暢,甚至能聞到空氣中充滿著的腐朽的塵埃之氣。 文森特側(cè)臉望著帕梅拉深吸幾口氣的模樣,突然伸手,幫她把一縷頭發(fā)順到耳后。 他冰涼的指尖和帕梅拉的耳垂一擦而過,讓后者后頸的寒毛下意識豎了起來。 帕梅拉面無表情,文森特保持微笑,前方的法德一無所知,為了給自己打氣,還自顧自地哼起了童謠。 半晌之后,帕梅拉率先轉(zhuǎn)開眼:“你這樣子,在我家鄉(xiāng)是會被喊‘色狼’然后打斷手的。” 文森特低笑:“那我真是太幸運(yùn)了,還好這里不是你的家鄉(xiāng)?!?/br> 帕梅拉:“……” 她握了握拳頭,又緩緩松開。 不想文森特敏感的很,瞬間看向她的手,于是就這么看到了帕梅拉拿著的那本日記:“這是什么?” 帕梅拉不慌不忙:“是法德的日記。因為之前他要扶著你,我就幫他拿了?!?/br> “這樣啊?!蔽纳厝粲兴?。 帕梅拉緊張起來,正要等著他說后面的話,就見文森特猛地一轉(zhuǎn)頭看向另一側(cè):“……那是什么聲音?” 經(jīng)他提醒,帕梅拉才發(fā)現(xiàn)那種熟悉的唧唧聲又來了! 而自己竟然比文森特遲一步才發(fā)現(xiàn)! 這讓帕梅拉頗感不服——要不是法德哼的童謠,她能比文森特更早一步發(fā)現(xiàn)! 要說第一次還有點慌,那么現(xiàn)在帕梅拉已經(jīng)淡定非常:“是變異嗜血鼠。我們之前就是為了繞開它們才迷路的。哦,對了,那時候你還暈著,我和法德不得不抬著你走?!?/br> 解釋歸解釋,帕梅拉還是忍不住刺了一句文森特。 文森特就跟沒察覺一樣:“多虧了有你們在。梅,我就知道你不會放下我不管的?!?/br> 面對他充滿溫柔的目光,帕梅拉撇開頭。心虛地看向前方—— 不知道真正對文森特棄之不舍的人偶師,聽見這句話會是什么想法。 答案是,什么想法都沒有。 法德一聽鼠潮又來了,立刻目光閃閃地看向帕梅拉,充滿期待:“梅!” 聽這興奮的語調(diào),不知道的還以為來的是糖果雨。 眼見推脫不掉,帕梅拉無奈地看了眼法德,又瞥了眼莫名其妙的文森特:“我知道了。你們離我近一點?!?/br> 帕梅拉的精神力護(hù)罩是以她自己為中心張開的,覆蓋的面積越大,維持的時間越長,消耗的精神力越多。 在文森特醒著的情況下,帕梅拉實在不愿多浪費一絲精神力,以防自己精神力耗盡的可能。 ……盡管那可能,實在小的可憐。 很快,文森特就重新經(jīng)歷了一遍面對鼠潮時的震撼、發(fā)現(xiàn)精神力護(hù)罩的驚奇、看著老鼠從自己腳邊擦身而過的淡定。 說實話,帕梅拉還真想使個壞,比如說冷不丁將覆蓋在文森特身上的護(hù)罩撤去,讓他暴露在成千上萬只老鼠面前。 可文森特就像猜到她的想法似的,貼她貼得非常緊。如果帕梅拉想撤掉他身上的護(hù)罩,自己身體的一側(cè)也不可避免地將會暴露出來。 考慮到這一點,帕梅拉不得不放棄這個誘人的想法。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帕梅拉三人不會再做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