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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詛咒!】 帕梅拉停都沒停,又翻了一頁。 一旁的法德都來不及阻止她,瞅瞅她裹滿繃帶的臉,欲言又止。 第二頁依舊是一句黑色古魔紋【魯莽的家伙啊,你已經(jīng)被詛咒了!你即將死亡?。?!】 帕梅拉繼續(xù)翻。 第三頁【你死了。】 第四頁【你真的死了!】 第五頁【都說你已經(jīng)死了!不要再翻了?。?!后面什么都沒有?。。。。?!】 第六頁…… 帕梅拉的額頭上爆出一條青筋,干脆用左手捏起半本書,微微卷起書頁,讓書頁“嘩嘩”往下落,眼睛仔細(xì)盯著看,直到找到寫滿古魔紋的第一頁。 用這種方法,她終于順利跳過前面十幾張毫無意義的廢話,找到了正文。 這一看,她終于明白為什么那個叫古爾特的家伙那么啰嗦了,因?yàn)檫@壓根就不是什么書,而是一本日記本!而且帕梅拉有理由懷疑,這就是那個古爾特的日記。 粗粗一掃,就能發(fā)現(xiàn)日記的主人是個自戀又毒舌的家伙。每天的記錄里都少不了對自己的吹捧,以及對世人的鄙夷。 第一天說城東的幻術(shù)師是個傻瓜,第二天說城南的牧師是個笨蛋,第三天說城西的魔族老大是個卑鄙小人,第四天又說城南的精靈們是繡花枕頭,除了臉好看根本沒其他用。 總之世間萬物都逃離不了他的刻薄點(diǎn)評。 日記的主人似乎認(rèn)為除了黑魔法,其他所有的技藝都不值一提。而在黑魔法師中,他本人又是最偉大最聰明的存在。也就是說,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厲害的存在。 看得帕梅拉都無力吐槽。 因?yàn)槭且槐舅饺诵再|(zhì)的日記,其中所記錄的內(nèi)容都充滿了主觀性和片面性。 但仔細(xì)揣摩的話,就能發(fā)現(xiàn)其中蘊(yùn)含的信息量并不小。 至少首要的一點(diǎn),驗(yàn)證了之前帕梅拉的揣測。證實(shí)了在舊鴉城中,所有種族分區(qū)域混居在一起。 其次,日記的主人提到幻術(shù)師和牧師。 證明了現(xiàn)如今并不存在的兩種職業(yè),在日記本的主人生活的年代很常見。 帕梅拉翻著翻著,速度再次加快。 最后,她終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東西。 在日記本最后幾張,她看見了這樣一些記錄: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我真是太天才了!?。?!這是前所未有的成就,世人啊,驚嘆吧!崇拜吧!頂禮膜拜吧?。?!】 【哼哼,那群傻瓜,終于拜倒在了我的偉大智慧之下,承認(rèn)了我應(yīng)該有的地位?!?/br> 【等到儀式結(jié)束,我就會成為真正的世界之王!我將帶領(lǐng)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去發(fā)現(xiàn)一個全新的世界!】 【經(jīng)過商議,我們決定將儀式地點(diǎn)定在黑暗界的西部荒原上。那里是最合適不過的場所?!?/br> 【儀式正在緊張的籌備中,這段時間我真是太興奮了,壓根睡不著。最后還是精靈王看不下去,偷偷給我灌了藥……該死的,竟敢給偉大的古爾特大人下藥!這個仇我記住了!】 【魔族終于松口了。很好,我終于得到了全部助力。陰險卑鄙狡詐小心眼的魔族君主喲,最后還不是要臣服于我嗎哈哈哈哈哈】 【成功了!?。。。。。。。。。。。?!就連我自己都沒想到,第一次嘗試竟然就成功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真是糟糕。我們好像打開了一個不該打開的魔盒?!?/br> 記錄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后面的頁面全是一片空白。 日記的主人最終也沒寫明,“魔盒”里面到底有什么。 其實(shí)靠這些零零散散的記錄,已經(jīng)差不多能推斷出整個事件的全貌。 尤其讓帕梅拉在意的,就是古爾特說,儀式的最終地點(diǎn)定在黑暗界的西部。 又是黑暗界西部…… 不知道西蒙那邊怎么樣了。 帕梅拉沉思片刻,一抬眼,發(fā)現(xiàn)人偶師也在思考。 她便問道:“看出什么了嗎?” 法德回神,一臉茫然:“什么?哦,你說這個……日記的主人是個大傻蛋?” 帕梅拉:“……” 法德用食指蹭了蹭自己的臉頰:“感覺就跟看童話書一樣。除了故事的主人不是小孩,也不真誠善良美好?!?/br> 帕梅拉忍不住提醒他:“這是日記。寫這本日記的人沒必要編故事騙人?!?/br> 法德還是一副似懂沒懂的樣子。 帕梅拉就不強(qiáng)求了,她將厚厚一本日記合上,用繩子重新綁好,在自己身上找了半天,最后還是拿在了手上。 起身的時候,她想到什么提醒法德:“如果文森特問起,就說這是你的日記本。你要扶他,所以讓我?guī)兔δ弥??!?/br> 法德面露不解:“可我不記日記的?!?/br> 帕梅拉:“……我說是就是。你只要點(diǎn)頭就行了!” 她聲音里的威脅就算是法德也能聽的出來。 他渾不在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也站起了身。 經(jīng)過這些事,他自覺已經(jīng)跟這個繃帶怪人親近起來,忍不住就跟對方說起剛才自己在思考的煩心事:“唉,你說要怎么才能讓文森特答應(yīng)把他的尸體給我?!?/br> 帕梅拉:“……” 經(jīng)過了這么多事,你居然還沒放棄! “你不是說他已經(jīng)是個完美的人偶了么?!迸撩防傺b不在意地反問,“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執(zhí)著他的尸體。” “雖然他的確很完美,可他總有一天會死的啊?!狈ǖ赂锌?,“為了讓這么完美的藝術(shù)品永存下去,我當(dāng)然要趕在第一時間幫他修復(fù),這樣才能避免他的尸體脹大腐爛或者長出尸斑吶?!?/br> 他舉著光盒,跨過最后一層臺階:“你不知道,尸體的處理是很麻煩的。有時候?yàn)榱吮WC他們的新鮮,我都需要熬夜處理啊!” 他突然叫了一聲,視線向前:“你醒了。” 帕梅拉條件反射地一僵,順著法德的眼神看過去。 果然,文森特正靠在墻上含笑地看著他們。 聽見法德的話語,他點(diǎn)點(diǎn)頭:“我剛才還在思考,你們?nèi)ツ膬毫恕!?/br> 騙人! 帕梅拉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這個。 她們剛才就坐在樓梯口,而樓梯口離文森特現(xiàn)在的位置并不遠(yuǎn),只要他眼睛沒瞎,絕對能看見光盒漏出來的余光。 但她現(xiàn)在還摸不清楚文森特說謊的理由,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文森特沒繼續(xù)修補(bǔ)他這句一戳就破的謊言,轉(zhuǎn)而從地上拎起一件黑色長斗篷,沖法德微笑:“這是你的吧?!?/br> 昏了這么久,文森特似乎已經(jīng)忘記自己之前的憤怒,現(xiàn)在的神情態(tài)度完全可以稱得上和顏悅色:“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里,真是麻煩你們了。特別是你,梅。” 帕梅拉一驚,含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