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崤認祖歸宗之后就會愈演愈烈,太佛寺本就有名,他既然看出了兩人非親兄妹,那之后的那些話,自然也更是讓人不得不信,到時候不止是圣意難違,外頭的風向也逼著他女兒只能定給皇家。 “沁兒,你如何想?” 見女兒遲遲不開口,盈盈雙眸似乎在放空發(fā)呆,阮侯爺不禁催促。 “哦……楚二公子很好。” 阮沁陽眨了眨眼,她爹說楚家求親,不知道怎么她就想到了阮晉崤。在想若是在這個時候她要是答應了楚家的婚事,估計在阮晉崤眼中,她就是“不要他”。 “那沁兒的意思?”阮侯爺瞧著女兒,有些琢磨不透她茫然的神情,“延平郡王與郡王妃性格都是再和善不過,且他們家中簡單,楚二公子是嫡次子,家中的重擔落不到他身上,他是真心求娶你,在爹看來這是好事一樁?!?/br> “我也覺得是好事……” 她與楚瑾接觸過幾次,他的性情與相貌她都還算合意,雖沒到一見鐘情,但就是那種,如果在一定時期內遇不到第一面就挪不開眼的,是他也可以。 若是見阮晉崤之前,先見她爹,估計她已經(jīng)點頭同意嫁入楚家。 “沁兒還有什么擔憂?” “爹恐怕也聽到外面風雨,寺廟那事純屬胡扯,但是大哥最近情緒很不對……我若是這時與別人定親,那不就像是聽信了外面的話,遠離了他?!?/br> 阮侯爺眉頭皺起:“就是沒有外面的謠言,沁兒你的年紀也該嫁人,難不成就因為外面的謠言,你為了叫你大哥安心,就一輩子不嫁?” “倒也不是這樣……” 阮沁陽覺得自己有點進了死胡同,思維都被阮晉崤展現(xiàn)的卑微給束縛住了。 “爹,你讓我再好好想想,畢竟是一輩子的事?!?/br> 阮侯爺點頭,遲疑片刻:“沁兒有沒有想過,你大哥不是你大哥?” 阮侯爺想提醒女兒,但又怕在這個節(jié)骨眼出事,讓阮家成為罪人,只能用這種方式提點,希望女兒聽得懂。 “大哥最近也常跟沁陽說,若是他與我沒有血緣關系,我會不會把他當做哥哥?!比钋哧栃π?,“血緣可變,感情不可變,女兒心里有數(shù),對我來說大哥永遠是大哥?!?/br> 跟阮侯爺說得確定,但是剩下阮沁陽一個人,她一想楚瑾,就忍不住想阮晉崤。 這種情況下,她到底要怎么撇除情感,理智的想她的人生大事。 第56章 “這鎮(zhèn)江侯府真有意思, 我看那阮家的縣主十有八九會答應延平郡王府的婚事?!?/br> “若是那位縣主急匆匆的嫁了,那不就是坐實了她哥哥對她……嘿嘿……” “延平郡王府難不成是撿破爛的, 那些瞎傳的事是真的,他們家又怎么會求娶阮家的姑娘, 難不成跟自己親兒子有仇?” “聽說那位縣主長得勾人, 不止容貌妍麗, 連學識也不比第一才女章靜妙的差?!?/br> “能勾親哥哥, 還能勾郡王爺家的公子哥,想想就知道一定生的國色天香……” 一時間大街小巷的話題都成了阮家,與他們家相關的人也被拿出來大談特談,章靜妙在外恰好聽到了這句。 章靜妙腳步頓了頓,神情看不出什么變化。 疏綠:“姑娘, 要不要奴婢去叫他們閉嘴?!?/br> “為什么叫他們閉嘴, 就是有這些多嘴多舌的閑人,才能叫謠言愈演愈烈?!闭蚂o妙翹唇笑了笑,想象阮沁陽那張慵懶淡然的臉因為這些謠言變得驚慌失措,整日愁眉不展,眼中都有了笑意。 只是她這高興也沒高興太久。 趙曜是想毀阮晉崤,但他對阮沁陽的心可沒死,哪里甘心為楚家做嫁衣。 阮家的風波沒一陣子就被其他的風波覆蓋, 而這次風波的主角就是章靜妙。京城一位有名的春畫師,最新的作品其中女人形象與章靜妙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 有心人加持下, 章靜妙這回就成了京城男人們真正的“夢中情人”。 趙曜看了幾天章靜妙的笑話, 心中惡氣頓出, 若是章靜妙實在落得嫁不出去的下場,他也不嫌棄當做做好事,愿意娶她為側妃。 這些日子趙曜本來等著阮晉崤的反擊,就比如他在他舅舅那兒安插人的事,他已經(jīng)做了萬全的處理,就等著阮晉崤的動靜,只是沒想到阮晉崤毫無動靜。 大約是阮晉崤除了那事,手上已經(jīng)沒了他的把柄。 趙曜得意地整了整衣裳去金鑾殿,也到了他計劃的最后一步,求他父皇下旨,把阮沁陽賜婚與他。 “四殿下稍等,阮大人在殿中與陛下敘話,還未出來?!?/br> “阮大人?阮晉崤?” 見宦官應是,趙曜瞇了瞇眼:“他為何進宮?” “回四殿下的話,奴才不知?!?/br> 趙曜哪兒沒去,就站在殿門口等著,等了快半個時辰,才見殿門大開,一身赤紅官服的阮晉崤冷眸而出。 兩人視線對了個正著,趙曜見阮晉崤神情如往常,不如他所想被流言逼迫的夜不能寐,胸膛那股子氣又涌了上來。 “阮大人生龍活虎,卻苦了慧元大師吐血臥病在床,明明算得沒錯,卻成了罪人。” 趙曜笑容滿面,口中的罪人自然指的是阮晉崤。 阮晉崤挑眼斜睨趙曜,他快要得償所愿,心情大好,自然愿意很兩分心神跟蠢貨說話。 “慧元大師于臣來說是恩人,但四殿下如此崇尚慧元大師倒叫臣吃驚,四殿下是想慧元大師說得臣與meimei無血緣是真,還是臣meimei與臣綿延子嗣是真?!?/br> 阮晉崤扯了扯唇,“對臣來說,只希望達成一樣,但對殿下來說,哪一樣都是災難。”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趙曜又驚又怒,阮晉崤說得話他聽得一知半解,驚得是他不掩飾對阮沁陽的欲/望,怒得是他對他的輕蔑。 阮晉崤這人冷是真冷,若是旁人拿他當話柄,他懶都懶得理,但要是觸到了他的沁陽,他的心連針眼大都沒有。 “殿下若是有疑問大可請教陛下,但陛下愿不愿意為殿下解惑臣就不知了?!比顣x崤頓了頓,再踩一腳,“殿下是陛下親子,大約陛下是愿意說的?!?/br> 阮晉崤說完轉身而去,趙曜滿腹疑問,但是心卻忍不住慌了起來。 他見了阮晉崤就沒好事,八字相沖,若有機會他一定要把阮晉崤鏟除。 阮晉崤既走,趙曜自然叫宦官通報,卻沒想到宦官急匆匆從殿內出來,卻不是喚他進去。 “陛下乏了,道殿下若非要事,可改日再議。” 見阮晉崤就有精神,見他就乏了,趙曜睜大了眼:“到底是父皇所說,還是你這奴才假傳圣旨?!?/br> “就是給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假傳圣旨?!笔亻T的宦官軟趴趴地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