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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節(jié)。“對了,之前宮老師還跟我說,他想幫張同學申請藝考什么的,后來也沒動靜了。”“宮老師?教音樂那個?”一旁的老師又忍不住插嘴了,“他平時那么冷淡一個人,跟個冰塊似的,不像會主動干這種事?。俊?/br>等羅警官找到宮老師,馬上無奈的發(fā)現(xiàn)這人確實是個冰塊。不僅不配合,言語神色間還攻擊性很強。好像把他當敵人了一樣。“宮老師,我就問一個問題。”羅警官高舉雙手耐心說道,“你覺得張同學是自殺嗎?”自殺兩字一出口,對面宮老師本就凜然的氣場瞬間又膨脹了幾倍。“不可能?!睂m老師一字一頓的說道,轉身就要離開。“你們不是已經結案了嗎?你們不查的事,我會自己查清楚?!?/br>“您別!”羅警官趕緊伸手攔住了宮老師,生怕這人一沖動就干傻事去了?!拔揖褪莵聿檫@事的!”聽到他這么說,宮老師態(tài)度才緩和了一絲絲,然后把他帶到了音樂教室。等羅警官問起為什么宮老師認為張同學不會自殺,而后就聽到了兩個令人震驚的線索。其一,宮老師確實在指導張同學參加考音樂學院,并在申請獎學金。而且張同學已經被音樂學院的提前批錄取了。還有實打實的獎學金直接打進賬戶里。“他是個很有天賦的學生。”宮老師說著,冷淡的語氣總算柔和了些許。“能成為歌唱家那種?!?/br>也就是說,張同學的人生正在走上坡,沒必要在這個時間點自殺。羅警官思考著,在筆記上寫了兩筆。但下一個線索一出口,羅警官差點把筆掉地上,還以為宮老師在逗他。“你說什么?”羅警官驚訝問道,“張同學是……”“先天性視障?!睂m老師說著,指了指羅警官拿來的照片?!八砩辖洺S杏偾?,就是因為視力越來越差,走路很容易磕碰到東西。最近這段時間更嚴重了?!?/br>視障啊。羅警官撐著下巴沉思了起來。這個線索帶來的改變是決定性的。這個城市里的河道是天然河道,不是觀賞性的,所以所有地方都有很高的護欄。只有很少一些地方有清潔工人出入的門,還都是上鎖的。如果張同學是視障,連走路都會磕碰到東西,那他是怎么翻過護欄的?又是從什么地方翻過護欄的?羅警官又看了一眼照片。那是站在舞臺上的唱歌的張同學,看起來自信又閑適,完全看不出是個經歷著這種艱難生活的人啊。宮老師見他不說話,又把照片拿了起來。“這張照片是他去考試的時候,我?guī)退牡摹!睂m老師說,好像陷入了回憶。“你們在哪找到的。”“在他枕頭下面?!绷_警官回答,心里產生了滿滿的惋惜?!八麘摗苷湟曔@個吧?!?/br>隨后,羅警官決定從“如何翻過護欄”這個點開始入手調查。離開之前還再三囑咐宮老師不要亂來,交給他來查就好。“我能相信你嗎?”宮老師問,“我的學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當然。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使命。”羅警官鄭重回答。羅警官說的自信,因為他已經有思路了。如果張同學是視障,社會關系也很簡單,那他放學多半也不會亂走。所以他落水的地點不在學校附近,就在家附近。因此,羅警官立刻以這兩個點位輻射中心,在附近展開了偵查。然而羅警官在查的這個案件本來也沒有證據(jù)證明是刑事案件,他沒有更多警力可用。思索再三,羅警官還是給宮老師打了電話,請他幫忙一起找一找。宮老師當然同意了。還說他這幾天已經檢查過學校附近,沒有異常。但是不知道張同學家在哪里。張同學家在哪羅警官當然知道,他去抓禿子都抓過很多次了。這一查就花了不少時間。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后,宮老師在張同學家以外數(shù)百米的河道處找到了一個有嫌疑的入口。那里有一個工人門,乍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同,但一推就開,顯然鎖被撬開了。羅警官聽到消息的時候非常激動。因為這附近很有可能留下證據(jù),比如腳印指紋。如果能確認張同學的來過,且現(xiàn)場還有第三者的話,案件就有眉目了。所以羅警官急忙提醒宮老師不要破壞現(xiàn)場,他馬上就到。然而事與愿違,就在羅警官前往現(xiàn)場的路上,陰郁了幾天的城市突然下起了一陣瓢潑大雨。讓羅警官激動的心當時就涼透了。看這雨勢,等技術組的同事到了,證據(jù)早他媽沖干凈了,還查個鬼啊。待到羅警官到了現(xiàn)場,就見到宮老師一個人站在驟雨里,頭發(fā)和衣服都濕得滴水,整個人陰沉的比累計了幾天的烏云還要濃郁。見到羅警官來了,宮老師不由分說,一拳就掄到他臉上。拳頭夾著破空的水珠,結實砸在羅警官臉上。明明不算重,卻讓他覺得滿臉火辣辣的疼。要放平時,羅警官一準要高呼襲警,然后把這人揪回去教育。只是今天,看著對面垂著視線一言不發(fā)的宮老師。又想到照片上溫和的高中生,羅警官飽經風霜的心倏然收緊了。一個高三的孩子,患有有先天性視力疾病。唯一的家人繼父,賭錢還偷東西。多半因為沒錢治療越發(fā)嚴重,眼前一天天的越來越黑。但這孩子卻在音樂上天賦秉異,考上音樂學院了,還有獎學金。還能站在舞臺上唱歌,前途已然逐漸明亮。然后,這孩子就死了。掉進河里活活淹死的。本來就看不清的眼睛再也睜不開了。他們都知道,于情于理這孩子不可能是自殺,但卻連一個公道都不能還給受害者。打的好,他活該。羅警官想著,視線在瓢潑大雨中也有些模糊,看不清面前的宮老師,看不清背后的有門的護欄,看不清款款流水的河道。等等,有門的護欄?鎖被撬開了?獎學金?霎時,一條可怕的推斷從羅警官腦海了成型,不假思索的就把心中所想問了出來。“宮老師,張同學的獎學金發(fā)到哪了?”羅警官說著,感覺推測越發(fā)合理了,“他繼父偷東西賭錢被抓過好幾次!偷東西是要開鎖的!”宮老師聽聞,猛地抬起了頭,一片死灰般的視線里似乎燃起了熊熊怒火。“獎學金會打給家長的賬戶?!睂m老師說,語氣冷靜的可怕。“應該已經到賬了?!?/br>在這條推理下,羅警官終于找到了關鍵證據(jù)。當羅警官推測出了繼父和張同學的行進路線后,就想嘗試在路上尋找可能拍到東西的監(jiān)控頭。可惜這邊是老舊住宅區(qū),唯一的監(jiān)控就是一家小賣部門口的防盜監(jiān)控,只能勉強能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