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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小報主流媒體無不稱贊他重感情講義氣。而后某天爆出柯遠濫用職權(quán)賬目作假,以致舒慕多年心血HM公司瀕臨破產(chǎn),外界又異口同聲咒罵柯遠死不足惜,對舒慕心疼外報以憐惜。這種情況下,舒慕不顧及柯遠身后事成了理所應當,前來拜祭反而變得寬宏大量。這手公關玩得真好,經(jīng)紀人慘死,他反倒成了最大的受害者,就連冷漠無情不顧好友身后事都成了理所應當。以舒慕的能力,這樣的手段哪怕玩得出,也未必肯屈尊費這些心思。黎錦站在靈堂前,看著懸掛著的巨大黑白照片,由衷冷笑。列位真是多慮,舒慕背后有此強援為他出謀劃策,只怕HM公司不僅不會倒,反而要蒸蒸日上。只可憐你,他對著照片里柯遠那張看不出喜怒,只寫滿疲憊的臉咂舌,那上億人民幣不知被他們挪用到哪里去了,反倒由你背黑鍋。舒慕來得很快,林辛一行人剛下車便接到電話,說舒慕距離公墓不到十公里。林辛如臨大敵,要給李奕衡電話報告,關鍵時刻那人電話又接不通。她只得暫管一切,小跑著安排眾人事務。吳艷被她叫去幫手,走前囑咐黎錦去何處何處幫同事忙,黎錦應下,轉(zhuǎn)身便溜進靈堂。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躲進這里來,明明不愿見舒慕,可腳底有神,竟一路引著自己往靈堂跑。這不是要跟舒慕撞個正著?外面雖然記者成群,靈堂卻空空如也,除了正中央停著柯遠一副棺材,整間大屋只有黎錦一個活物。李奕衡很是厚道,靈堂內(nèi)冷氣十足,靠近棺材的地方還擱著不少冰塊,似乎生怕三伏天氣里將柯遠停靈于此會不小心腐壞變質(zhì)當眾尸變再次登上娛樂頭版。哦不,這次說不定還會被人整理成稿,在蓮蓬鬼話連載。其實何必停靈。黎錦走到黒木棺材前,靜靜望著那暗沉地讓人氣悶的黑暗。即便停靈七七四十九天,柯遠含冤去世,也登不了極樂,何況如今自己重生轉(zhuǎn)世,二度為人。他雙手插在口袋,與棺木對視。之前在路上,他以為自己面對棺木會傷心難過或憤恨怨怒,但走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心情竟異常平靜。平靜得到此刻,才真正接受了自己已然重生的事實。也好,黎錦伸出手,探身摸到冰冷的棺壁。回首無來路,往事不可追,多少人求這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不得,既然老天厚待給了自己,那就……忽然,門口人聲忽然嘈雜起來。黎錦仿佛如夢初醒,猛然想起舒慕要來拜祭,看樣子,已經(jīng)走到門口!怎么辦!☆、第十一章黎錦仿佛如夢初醒,猛然想起舒慕要來拜祭,看樣子,已經(jīng)走到門口!怎么辦!且不說他不知怎么解釋為何自己身在此地,見了舒慕,他能不能張得開口都是問題。他急得咬牙,眼神往旁邊一瞟,恰好看到靈堂右側(cè)有扇門半開半掩,里面不知道做什么用。外面人聲鼎沸,間或夾雜幾聲挑了高音的尖叫,越走越近,近在咫尺。黎錦來不及多想,撒腿往門里跑去,身子剛閃進黑暗,靈堂的門便開了。好險!冷汗刷得一下冒了出來,黎錦緩緩呼出提起的那口氣,借著外面透進的微弱燈光觀察身邊。原來這是個小休息室,里面擺著桌椅沙發(fā),靠墻角還有雙人床一張,只是不知誰肯睡在這里,每天晚上與死人相伴,不怕鬧鬼?黎錦轉(zhuǎn)過身,背靠墻壁,從這個角度望出去,恰好能從門縫中看到靈堂前那個熟悉的身影。大約是李奕衡下了禁令不許閑雜人等打擾,那些蒼蠅般的記者沒有一個能跟著進來,所以此時此刻,站在靈前的只有舒慕一人。舒慕穿一身阿瑪尼黑色西裝,貼身的剪裁將他的好身材顯露無余,自門口至靈前,每一步都走得魅力十足,就連皮鞋踏地的單調(diào)聲響都仿佛帶著某種奇妙的韻律,仿佛不是來祭拜故人,而是走在巴黎時裝周的T臺上一般。他走到靈前,手捏三炷香,抬高手臂,將燃著的香依次供在額頂,面前,胸口,接著深鞠一躬,上前將香火插入香爐中。隨即轉(zhuǎn)身,一眼都沒看面前棺木頭頂照片,仿佛前來祭拜,不過是誰布置給他的一個任務。突然,角落響起沉穩(wěn)而緩慢的腳步聲。舒慕吃了一驚,邁出的右腳猛然收回,應聲轉(zhuǎn)身——“原來是你?!笨辞鍋砣耍婺洁托?。靈堂暗處,李奕衡緩緩踱了出來。黎錦大驚,靈堂雖大卻空曠,他在這里呆了半天,也沒看到第二個人,李奕衡是從哪里出來?靈堂四面無窗,唯有頭頂四盞大燈亮如白晝,白慘慘的光投下來,映得李奕衡面無血色,憔悴不已。黎錦昨日才與他見面,可那時酒店燈光曖昧昏黃,反倒為李奕衡的憔悴平添了幾分多情的輪廓,今天看來,這個仿佛永遠不會老去的男人似乎真的一夜之間開始蒼老。是為自己嗎?黎錦深有自知之明,也不禁惴惴地揣測。李奕衡性格沉穩(wěn),八風不動,區(qū)區(qū)舒慕怎能讓他動容。他迎著舒慕挑釁目光,一直走到柯遠靈前,躬身行禮,也上了三炷香。舒慕萬人迷當慣,何況一向瞧李奕衡不順眼,被他這樣慢待怎肯罷休,于是上挑眉毛,譏諷道:“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為柯遠辦這場葬禮?!彼瓜陆廾?,斜著香火冷笑,“只是我實在想不明白,辦就辦,又何必停靈七天這么久?就算停足七七四十九天,最終還不是要推進焚尸爐,化為一堆白粉?”李奕衡不氣不惱,仿佛根本沒有聽到,香火燃起,他眸光閃爍,只盯著那一叢緩緩上升的白煙。舒慕變本加厲:“難不成,你還等他七日回魂,哪天夜里與你相聚?”此話一出,黎錦不知怎的,心里竟然大大震動了一下,下意識探頭去尋找李奕衡表情。李奕衡依然神色不變,只是終于有了些反應,抬起頭,淡淡地看了舒慕一眼:“你心虛,自然不敢見他?!?/br>“我心虛什么?”舒慕覺得這話實在太可笑。李奕衡嘆了口氣,仿佛安撫胡鬧的孩子般:“那筆錢今天上午已經(jīng)到賬了吧?”舒慕一愣,忽然像被挑釁般,緊緊握緊了拳:“你什么意思?不僅替他送葬,還要替他還錢嗎?”黎錦怔住。這話的意思,難道是……“不管這筆錢你們挪用到哪里,我替他還上,此事到此為止,以后他跟你兩不相欠。媒體那邊,我也已經(jīng)下了封口令,不許再提。”李奕衡正色,“這三炷香,算是你對他有個交待。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來見他,來日寒食清明,望你別再打擾他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