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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庚想回過身來,手卻被依舊神智有些恍惚的金鈴牽住,她低低喚著“徐哥哥”,好像擔(dān)心許庚離開似的,許庚輕輕拍了拍金鈴的手,見金鈴不放手,又見她神情愣愣,許是也根本不太清醒,只好湊到她耳邊耳語安撫了幾句,才終于脫手轉(zhuǎn)過身來,他上前抱拳,“鐘樓首,連樓首,蘇管事。”“你……”看到許庚,幾個人竟然不知道說什么,說實話他們幾個人跟許庚也并沒有過多的交流,之前許庚也一直是在暗羽手下做事,對于暗樓里的人,他們都甚少插手。而且說實話,當(dāng)他們所有人幾乎都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為了許庚之事可能要陪莊主耗上長久一段時間和精力,并且為此絞盡腦汁無從下手之際,卻沒想到這個人就這么自己找上門來了。所有人幾乎都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了。“你怎么會在這里?”蘇謙首先發(fā)話了。許庚一一把自己獲救以及一路趕來的過程簡單地敘述了一番。他正說完,背后突然傳來金鈴一陣痛呼,許庚轉(zhuǎn)頭對一旁的小廝道:“能不能給我拿一些傷藥給這位姑娘?”“好好,我這就去?!毙P殷勤地連聲答應(yīng)。“趕緊去請最好的大夫過來,再派幾個侍女幫許公子好好伺候這位姑娘?!贝迲?yīng)賢見幾個樓首都如此重視許庚,自然他帶回來的女子也不敢虧待,對福尹吩咐道。“是?!?/br>連成焱和蘇謙卻似乎并沒有贊賞崔應(yīng)賢的態(tài)度,互相遞了幾個眼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幾個樓首都已在場,許庚左右看了看,本來知道不該問出口,既然樓首都知道他來了,想必莊主也知道了,只是沒看到莊主心里還是不安,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不知道莊主現(xiàn)下如何?”“哦對了,馬上通稟莊主,快快,成焱你趕緊派人去通報莊主。”鐘云龍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莊主不在此處?”許庚問道。“莊主尚留在雁山之上?!边B成焱答道。“莊主為何留在雁山上?”除了暗羽幾個樓首全部在此處,為何莊主還留在雁上山,“出什么事了?”許庚心中一緊。☆、7676大家又是一頓沉默,該怎么說,莊主為了找你獨自留在了雁山上?看著許庚正直的眼神,再看看睡在許庚身后的女子,眾人竟無法應(yīng)答。“沒事,莊主很好,只是尚有一些事宜需要處理。你一路奔波,就早些休息吧?!碧K謙答道。雖然蘇謙如此說,但許庚看眾人神情古怪,心里覺得總是不安,再次確認(rèn),“莊主真的沒事?”“放心吧,你沒事,莊主就沒事。”鐘云龍回道,“我們立即派人去通稟莊主,你呢就好好休息,我們幾個也不打擾你了?!?/br>我沒事莊主就沒事?許庚心里一萬個問號,但看眾人樣子也確實不像是有什么大事,終于還是放心了。一行人從許庚房里出來,連成焱立刻招來了信樓最快的信使:“你挑上這里最快的馬,日夜兼程去雁山給莊主傳信,就說許庚已找到,安然無恙,人在溫府。”“你確定不要告訴莊主許庚帶了個姑娘回來的事情?”蘇謙不痛不癢道,“好讓莊主有個心理準(zhǔn)備。”“活蹦亂跳著自己帶個姑娘回來,總比冷冰冰被人抬回來要好?!边B成焱冷靜道。福尹很快帶來了大夫和幾個侍女,并且把金鈴安排到了客院的西廂房,把許庚安排在了客院的東廂房,因為需要金鈴更衣查看傷勢,許庚也不方便在場,于是許庚來到自己房內(nèi),來到這里他已經(jīng)徹底放心,這才覺得身體有些疲勞,本身他現(xiàn)在體力就已經(jīng)不如從前,再加上這幾日馬不停蹄的奔波,實在也有一些乏了,躺倒床上就很快睡了過去,一夜無夢。第二日醒來,許庚準(zhǔn)備收拾好自己就去找連成焱和蘇謙等人,他還有太多事情想要了解。無名劍是否為莊主所得?他跳崖以后,莊主是否繳清了莫明宮的殘余勢力?為什么莊主和暗樓的人尚留在雁蕩山?可是還沒等他穿好外衣,卻已經(jīng)有人上門來找他了。蘇謙帶了大夫敲開了許庚的房門。“昨夜我見你奔波了一天,想讓你好好休息,便沒有再打攪,”蘇謙示意大夫上前,“你從高崖墜落,想必身上定會有些不妥,讓他給你診一診。”“我無事,不用勞煩了?!痹S庚自我感覺其實沒什么。“不要推辭,況且我們也不是全為你,”蘇謙親自上前將許庚按回了榻上,“我可不想被莊主怪罪。”許庚疑惑,這跟莊主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既然話已至此,許庚想想也就不再多言。也正好,他正好有話想問蘇謙。許庚向大夫遞出自己的右手,頭卻朝著蘇謙,“蘇管事,莫明宮后來怎么樣了?”“自然是片甲不留?!碧K謙也坐了下來,給自己斟上茶。“那就好,莊主也算是出了口氣?!毕氲街暗脑剖挘S庚還是覺得憤憤。“哦,”蘇謙挑了挑眉,“你覺得是出了哪口氣”不是云蕭還能是誰,許庚奇怪地看了一眼蘇謙,不過蘇謙一直以來說話總是這樣陰陽怪氣,許庚也是知道的,“自然是云蕭的事情。”“哦,如此?!碧K謙吹了吹熱茶,“我聽說,你這次為了殺殷無跡,刺了他一刀然后帶著他一起墜崖?”“是,”許庚沒有多想,這件事與他也不算什么,只是他最后拋出的那把無名劍,不知道是否為莊主借得,“莊主拿到無名劍了嗎?”“被李霜鶩得手了?!碧K謙細(xì)細(xì)飲了一口茶。“什么?”許庚猛地握拳,嚇得正給他把脈的大夫一驚?!霸趺磿 ?/br>“莊主自己給他的。”蘇謙放下茶盞。聽是莊主自己給的,不是被李霜鶩搶的,許庚稍稍冷靜,卻還是一頭霧水,問道,“為什么?”“為了讓李霜鶩幫他一起尋一個人。”蘇謙抬起眼,看著許庚。“誰?”許庚滿腦疑問,莊主攻打莫名莊,很重要的一個目的不就是奪取無名劍嗎,為什么會把劍拱手讓人。“等今天或明天莊主回來后,你自己問他吧?!?/br>“莊主這兩天就回來?”許庚一臉疑惑,不是說留在雁上處理事情嗎?“……”蘇謙這時候終于覺得他們幾人之前好像都誤解了什么。蘇謙不再多言,只是盯著大夫把許庚從頭到尾仔仔細(xì)細(xì)查看了個遍,一個早上就這么過去了,等一切結(jié)束蘇謙帶著大夫離開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午時,許庚也松了一口氣,他走出房門,穿過小院,來到對面金鈴房門口,門口站著兩個侍女,他輕聲問道:“鈴兒怎么樣?”“只是皮rou傷,昨晚奴婢已經(jīng)為金姑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