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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之等他,便快速將自己清洗一下也出來了。他正要拿褻衣穿,沒想到還沒到手的褻衣竟然被許晏之拿去了,身上被裹上一件長衫便突然雙腳離被打橫抱起。許庚一下子反應(yīng)不過來,嚇得不知如何動作,可又不能掙脫,直挺挺地靠在許晏之懷中。“摟住我的脖子,這還要我教嗎?”許晏之湊到他的耳邊暗道,看起來卻像情人間親昵的耳鬢私語。許晏之抱著許庚走出房門,院中的侍從都早已經(jīng)退出去不在院內(nèi)了。許庚看了看院中那棵槐樹,他不知道現(xiàn)在執(zhí)勤的是誰,但一定是將眼下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了。影衛(wèi)十人之間雖談不上交心,但除了莊主,彼此都是對方相處最久之人,有的時候甚至需要性命相托,其中自然有不一般的感情。自己現(xiàn)下如女子般被抱于懷中,甚至外衫之下的身體一/絲/不/掛,難免就在意起那個正在暗處看著的人。雖然自己不過是聽從莊主的命令,卻也不禁覺得窘迫起來。很想掙脫桎梏下地,卻又是萬萬不能的。這短短的幾步路,許庚卻覺得有點漫長。總算進了屋子,許晏之將許庚放到床上。今晚他們要睡在一張床上,他本想今晚就做點“事情”,但從剛剛失了興致到現(xiàn)在都無法再提起興趣。其實他本就對男子沒有特殊感覺,更何況眼前如此普通之人。即使是敷衍也覺得難以下手??磥斫裢砭退懔税桑袢盏膽蛞沧鲎懔?。許晏之摸了摸褻衣暗兜里的一張紙條,剛剛許甲遞給他的眼神,意思就是說有消息傳給他。他看了看門窗都緊閉著,只是房頂是否有人就難講了,于是自己也上了床,放下了床上的帳子。打開小紙條迅速看了一遍,許晏之不禁皺了皺眉。許庚本來還躺在床上緊張萬分,但看到剛剛許晏之掏出紙條開始,便馬上忘了剛剛的窘境,開始擔(dān)憂起發(fā)生了何事。其實也沒什么事,暗中跟蹤的人現(xiàn)在只剩不到五人,而他同時派了人跟蹤這些人。他相信這其中絕對有莫明宮的人,他絕對要找出莫明宮的老巢。只是紙條上說這幾人從出了揚州就一直跟著,卻沒有看到他們發(fā)過任何消息回去,即使再隱秘的方法,總得有接應(yīng)之人,若是能跟著接應(yīng)之人,便能跟著找到其所去之地。難不成是自己做的這些還不夠他們回去上報不成?或許今晚還是得做點什么。許晏之瞥了眼躺在一旁的人,人雖然躺著卻也給人蓄勢待發(fā),隨時會跳起來放暗器的感覺。不過他知道,不論自己對這人做什么,這人都不會做任何反抗。許晏之將紙重新塞回懷中,朝著許庚的方向轉(zhuǎn)過身來。第十七章許庚以為許晏之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說,忙翻身坐起,表情嚴(yán)肅。難道是自己與莊主之間不過是做戲之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果然是自己太沒用了。他此時也忘了他其實未穿任何衣服,本來裹在身上的長衫也因為坐起之故松散開來。若是個美人,這樣衣衫半掩,坐于床上,定是令人血脈賁張之景。不過換做許庚,便完全沒有了這樣的風(fēng)情。許晏之看著許庚,表情有點猶豫,許庚更是擔(dān)心,莫不是暗中跟蹤的人很難對付?他正在腦子里思考著各種可能遇到的情況,卻看到許晏之突然向他靠了過來,然后將他按倒在了床上。許晏之用的力氣并不大,這個隨時防備著身邊所有一切事物的男人,毫無防備地被自己壓倒在身下,毫不費力。突然他的腦海里閃過一些畫面,似乎是兩人于床上糾纏的情景。緊咬的嘴唇,微皺的眉頭,蜷縮的身體,壓抑的悶哼,沾血的咬痕,在白色床單的相襯下,顯示著如獻祭般的服從和忠誠。本以為并不深刻的記憶,在相似的情境的刺激下,一下子被喚醒了。本來帶點遲疑的許晏之,突然感到一股急切的沖動。沒想到這股難耐的欲念竟是起自于身下這個自己平日毫無興趣的人。不過這也正好,也免去了強裝的力氣。許庚自躺下那一刻起,便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了,其實他一直就知道這遲早是要來的,而且接下去或許也會繼續(xù)發(fā)生。他從一開始便猜到莊主選他的原因,他并不笨,良好的推測判斷能力是影衛(wèi)必不可少的。只是要再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他還是抑制不住心里抵觸的情緒。作為一個男人,他并不是毫無尊嚴(yán),只是尊嚴(yán)與許晏之相比,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后者。湊近許庚的耳邊,許晏之吐出的熱氣卻讓許庚仿佛有全身發(fā)冷的感覺。“剛剛的紙條上說,”許晏之用極輕的聲音在許庚耳邊道,“跟蹤的人一直毫無動靜?!?/br>雖然是在說正事,只是呼出的熱氣混著低沉的輕喃,卻給人無限曖昧的錯覺。但許庚知道這句話底下的意思,之前莊主的提醒,他知道了他們已經(jīng)被人跟蹤,而他能猜到跟蹤他們的肯定有秋凰樓和莫明宮之人,對于他們兩方來說都需要確定云蕭是否是具有份量的籌碼。此時,莊主與他的一舉一動對于他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他們一定會派人隨時跟緊。而同時,莊主卻也可以派人跟蹤這些人,只是這些人似乎太沉得住氣了。其實莊主可以不用跟他說這些,他不會反抗也不會掙扎。他沒想到莊主竟然還會跟他說這樣類似于解釋的話,他突然連剛剛的那一點點抵觸的感覺都消失了。“莊主,屬下無事。”許庚轉(zhuǎn)過頭對著許晏之近在咫尺的臉,他的聲音很輕,卻很決絕。形狀普通毫無特色的嘴唇,吐出這樣一句話,突然讓許晏之覺得不可思議的誘人。許晏之順從了本能,他似乎不用在這個人面前顧忌任何事情,用力地咬上這人的嘴唇,不怎么柔軟的觸感,讓他無法生出輕舔慢吻的憐惜之感,卻無端讓人有狠狠啃嚙的沖動。熟悉的痛感襲上嘴唇,許庚早已有準(zhǔn)備,畢竟之前有過同樣經(jīng)歷,對于即將來臨的一切已經(jīng)有了預(yù)估,痛楚便也沒有第一次那么明顯,忍痛向來是他很擅長的。但是許晏之這次只是輕輕重重啃咬著許庚的嘴唇,卻并沒有再深入親吻,他還記得那日醒來后,回憶起唇舌過于緊密交纏的那種惡心感,讓他至今想起來都不太舒服。許晏之漸漸放開許庚的唇,向下移去。許庚身上的皮膚很白,但并不是金瑩剔透的白皙,而是少見陽光的蒼白。這種蒼白無法讓許晏之起念去用溫柔的吮吸留下青青紫紫的曖昧吻痕,反而更令他想用剛硬的牙齒去嘗試著是否能咬出些怵目的血色。而他也正是這么做的,他在許庚的脖子上留下一路咬痕,其中不乏帶有血絲的傷口。許庚一直躺著一動不動,任許晏之在其身上為所欲為。身上偶爾尖銳的疼痛也還沒到難以忍受的程度。他甚至有空暗想,難道莊主一直都是如此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