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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收好,莫讓旁人盜走?!?/br> “我知道的大哥,我平時都把它們藏在那口紅木箱子的暗格里?!绷值拐\道。 薛伯庸又有些想笑,但到底還是忍住了,語氣聽上去十分愉悅:“那你趕緊回去換一個地方,連我也不能告訴?!?/br> “好吧,我都聽大哥的?!绷值紫律砼c他平視,表情慎重:“大哥,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全部醫(yī)理和藥理,已經(jīng)開始學(xué)習(xí)針灸和推拿之術(shù)。但僅是閉門造車,我的醫(yī)術(shù)定然得不到精進,還得多看幾個病人才行。待你身體徹底養(yǎng)好了,我會去鄉(xiāng)下無償為百姓治病,順便上山采藥,若是不能及時趕回來給你做飯,你一定要乖乖吃飯,莫像上次那樣耍脾氣。參湯喝多了,對你的身體并無好處?!?/br> 薛伯庸愉悅的表情瞬間退去,擰眉道:“你說誰耍脾氣?” “是我耍脾氣,大哥最堅強了。”林淡從善如流地改口。 薛伯庸抬頭望天,極力壓抑住掐死這丫頭的欲望。聽她這么一說,連他都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這丫頭莫非是來克他的吧? ………… 得知吳萱草也沒法治好大哥的雙腿,林淡壓力倍增,學(xué)習(xí)的勁頭也更足了,整天不是捧著醫(yī)書背誦就是拿著木偶扎針,嘯風(fēng)閣若是有人稍感不適,她立刻就會為對方診脈,然后開幾幅藥。 前些日子,芳菲偶感風(fēng)寒,有些咳嗽,她就給她抓了一些藥,叮囑她日日煎服,還會時不時地詢問她病情如何。 這日,芳菲把燒好的水壺提進臥房,準備為大公子兌洗臉水。林淡聽見她隱忍的咳嗽聲,不由問道:“芳菲,你的病還沒好嗎?難道我給你開的藥沒有效果?” 在嘯風(fēng)閣待久之后,芳菲總算看明白形勢。不管大公子的腿是為誰廢的,他對林淡是真好,平時雖然冷眉冷眼的,很難有個笑模樣,但誰要是欺負到林淡頭上,他絕對饒不了對方。莫說院子里的仆役和侍衛(wèi)在他的訓(xùn)誡之下改變了對林淡的態(tài)度,就連二公子到了林淡面前也不敢大聲說話。 是以,芳菲盡量扯出笑臉,畢恭畢敬地道:“林姑娘,你的藥十分有效,我的病已經(jīng)大好了,只是早上起來咳得比較厲害,到了中午就消停了?!?/br> “是嗎?那我再給你診一次脈,看看你要不要換藥?!绷值斐鍪秩ヌ矫}。 芳菲不敢反抗,只能任她施為。 薛伯庸全程沒看芳菲,只是頻頻去睨林淡,目中隱含笑意。這丫頭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但凡有個活物從她身邊路過,就會被她扯過去探脈,連他養(yǎng)的幾只大黑狗也逃不掉。 “看出什么來了?”他柔聲詢問。 “病情沒好,反而加重了,這是什么情況?”林淡一邊沉吟一邊寫下新的藥方,讓芳菲去抓藥。 芳菲見她并未追問,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氣,拿著藥方趕緊退下了。少頃,太陽出來了,林淡順手便把大哥抱到外面的搖椅上曬太陽,還為他的雙腿加蓋了一床被子。 薛伯庸無奈道:“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動不動就抱我,需得征得我的同意。我們這副樣子若是讓外人看見,你如何嫁的出去?” “好的大哥,我知道了大哥?!绷值焐洗饝?yīng),行為上卻堅決不改。照顧好薛伯庸是她的責(zé)任,管別人什么事?不嫁人就不嫁人,她既不用頂門立戶,也不用傳宗接代,完全沒有顧慮。 薛伯庸抹了把臉,分明想嘆氣,卻不知怎的,竟然低笑了一聲。 恰在此時,他養(yǎng)的兩只大黑狗興匆匆地跑過來,把嘴里叼的東西放下,仔細一看竟是一個沾滿泥巴的油紙包。兩只大黑狗獻寶一般沖主人叫了叫,然后用爪子把油紙撕開,露出里面的中草藥。 林淡蹲下身翻撿片刻,擰眉道:“這是上回我給芳菲開的藥,她竟沒吃嗎?” 薛伯庸盯著這包明顯是從泥土里扒出來的藥,表情陰冷。 第127章 神醫(yī)11 看見林淡的心意被人如此踐踏,薛伯庸不知怎的,竟是怒火高熾,立刻下令:“把那個丫鬟帶過來,我要好生問問她這是怎么回事?!?/br> 林淡用木棍戳了戳油紙包里的草藥,嘆息道:“算了大哥,我剛開始學(xué)醫(yī),她信不過我的醫(yī)術(shù)也難免。大哥,我看書去了,你在院子里曬會兒太陽,有事就叫我。”被人嫌棄的感覺的確很不好,但她并沒有生氣。她的感情本來就稀少淡漠,只在乎該在乎的人就已經(jīng)用盡了全力,又哪里有心思去管旁人。 “好,你去吧?!毖Σ箶[擺手,等林淡走了才對侍衛(wèi)說道:“把那兩個丫頭趕走,日后嘯風(fēng)閣不得有外人隨意出入?!?/br> 侍衛(wèi)領(lǐng)命而去,與此同時,芳菲正得意洋洋地對碧玉炫耀:“那個賤丫頭剛學(xué)了幾天醫(yī)術(shù),竟敢給我開藥,我表面答應(yīng)她,后腳就把藥埋了,她還天天問我病好沒有,你是沒看見她那副蠢樣,簡直被我耍得團團轉(zhuǎn),嘻……” 她話音剛落就被幾名侍衛(wèi)反剪雙手,押出了嘯風(fēng)閣,連碧玉也沒能逃過。二人連路哭喊求饒,一直被押到正院都沒弄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何事。 老太君聽見喧嘩聲連忙派人去看,發(fā)現(xiàn)是嘯風(fēng)閣的侍衛(wèi),立刻便緊張起來,唯恐大孫子那里又出了什么變故,得知只是兩個丫鬟犯了他的忌諱,被攆出來了,這才大松口氣。她也懶得聽兩個丫鬟喊冤,既是得罪了大孫子,自然是留不得的,立刻就找來人牙子把二人發(fā)賣出去。 可憐芳菲和碧玉,自始至終都沒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淪落到這一步的。 嘯風(fēng)閣內(nèi)又恢復(fù)了往昔的平靜,薛伯庸坐在一片暖陽下,表情卻十分冰冷。兀自沉思片刻,他徐徐說道:“李忠,院子里可有人染了恙,需要醫(yī)治?若是有的話,你把他們叫過來,我有事吩咐。” “好嘞大公子?!崩钪野瓮缺阕撸瑓s又被薛伯庸叫?。骸暗鹊?,你先把我背回房間去?!?/br> 李忠也不多問,主子讓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過了大約兩刻鐘,他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搖頭道:“大公子,咱們院子里沒人染病,大伙兒都壯得像牛一樣。”嘯風(fēng)閣里的侍衛(wèi)都是薛伯庸的親兵,跟隨他從腥風(fēng)血雨里闖過來,身體素質(zhì)自然比尋常人強健得多。 薛伯庸頷首道:“既如此,那就算了。我想小憩一會兒,你出去吧?!彼贿呎f一邊在靠窗的軟榻上躺下。 李忠連忙走過去替他關(guān)窗,又取來一條厚厚的棉被蓋在他身上。此時已是初冬時節(jié),外面即便出了太陽,室內(nèi)依然冷得很,不烤火的話只一會兒功夫就能把人凍成冰棍。 薛伯庸閉上眼睛擺手:“行了,你出去吧?!?/br> 李忠悄悄退出去,完全不敢多待。大公子上慣了戰(zhàn)場,警惕性很高,稍有動靜立刻就會醒過來,仿佛連睡覺都睜著一只眼睛。他若是睡在內(nèi)室,李忠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