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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玻璃板上,映出街上形色匆忙的上班族和來來往往的車輛。沈多意開著車行駛到街尾,透過車窗望了眼最高的那棟大樓。交通燈由紅變綠,他收回目光,同時把繁華與忙碌拋諸腦后,逐漸駛離了中央街。雖然時間尚早,但說好的請客不能食言。沈多意已經(jīng)做好等人的準(zhǔn)備,卻沒想到孟良比他到的更早。“師兄,我肚子還不餓,先叫了兩杯康寶藍(lán)。”孟良微微起身,又被沈多意經(jīng)過時按著肩膀坐下。“不餓還來這么早,曠班了?”沈多意在桌對面落座,輕呡了一口咖啡,然后主動交代道,“面試沒用多久,游先生通宵加開會,我估計他很累了?!?/br>孟良說:“你沒辭職前就收到橄欖枝了,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br>沈多意笑笑:“他們一次性撒好幾個鉤,咬不咬,主動權(quán)在我。但我辭職了然后咬鉤,主動權(quán)就在他們了。”孟良有些失落:“可你不管主動還是被動,都下定決心要辭職?!?/br>幾句話的工夫,已經(jīng)到了餐廳的營業(yè)時間,沈多意看完手表順便向服務(wù)生招手,轉(zhuǎn)移話題道:“早晨只喝了碗豆?jié){,我餓了?!?/br>餐廳里客人寥寥,兩個人在輕緩的音樂聲中用餐,孟良的手機(jī)扣在桌面上,偶爾從邊緣處漏出一點光。沈多意看到了,但對方?jīng)]理會,他便也不出聲。沉默著吃飯很省時間,最后一道菜用完,孟良猶豫著說:“想再來點甜口的,你想吃什么?”“我不用了。”康寶藍(lán)足夠膩了,沈多意捧著杯清水,“就怕你吃完甜口的,話還沒說,那之后再來點咸口的?”孟良不好意思地笑笑,終于拾起了自己的手機(jī),無奈道:“我叔叔催了好幾條,這說客真的不好當(dāng)?!?/br>沈多意從入行就是孟良的叔叔帶著,四年來他既是對方的下屬幫手,也是對方的學(xué)生后輩。他覺得高級精算師在保險這行穩(wěn)定有余,發(fā)展不足,如果是在金融行業(yè)的話,接觸的東西會更多。但以上原因只是讓他有些蠢蠢欲動而已,真正讓他下決心邁出這一步的,是兩個月前的一次相親。沈多意抱歉地笑笑,說:“做孟叔的下屬或者學(xué)生都好,但是女婿不行,我做不來。”結(jié)完賬又打包了一份甜品給對方,沈多意驅(qū)車回家,把音響擰得比平時大聲了些,企圖擾亂自己的思考。其實不用這樣就夠亂的。他做不來別人的女婿,做不來別人的老公。連男朋友都做不來。沈多意握緊方向盤,拐彎的時候腦海中晃過他爸媽的臉。他爸媽去世的時候他還小,所以記憶里那二位始終是年輕的模樣。他偶爾會遐想片刻,要是他爸媽還在世,并且知道他不同尋常的話,會祥林嫂似的嘮叨還是義正辭嚴(yán)地指責(zé)?想來想去,結(jié)果他爸媽連托夢都懶得來。沈多意把音響重新關(guān)小,溫湖公寓的牌子就在不遠(yuǎn)處,他要回家好好睡一覺,睡醒后可能正好接到游哲的通知。咖啡無法消減游哲的困意,但手上那薄薄一沓關(guān)于資產(chǎn)負(fù)債管理的論文卻使他精神奕奕,逐句看完,甚至忍不住翻回去把精彩段落又咂摸了幾遍。突然響起的來電鈴聲終于使他把資料放下,接通后打趣道:“再晚聯(lián)系我五分鐘,職位可就給別人了?!?/br>窗外的樓宇間已經(jīng)亮起了燈,夜幕仿佛比白晝更明亮,游哲講完電話對著論文嘆息一聲,同時按下了撥號。“戚總,忙嗎?”“忙?!?/br>“在哪兒忙呢?”“東京酒吧?!?/br>“不干正事兒,給我把酒叫好,十分鐘后見?!庇握茏叩么颐Γ言鞠霂系恼撐穆湓诹宿k公桌上。東京酒吧就在中央街的街尾處,老板不是東京人,整間酒吧也和東京沒有任何關(guān)系。據(jù)說店名是隨便取的,酒也是隨便調(diào)的,這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盤踞在這條街上的大鱷小魚們十分向往,但小魚們消費(fèi)不起,所以只單純成了大鱷們的解壓圣地。各桌上的鮮花每天一換,一周不帶重樣的,有位客人不喜歡花香,也不喜歡把長腿窩在座位上,于是吧臺前的高腳椅就成了他的卡座。游哲在門外就看見了對方,走到門口時率先出聲:“戚時安,你的車被貼條了?!?/br>被叫作“戚時安”的男人坐在吧臺前,西裝挺括,襯得眉目也冷硬有余,難見溫柔。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手中端著馬提尼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又拿起吧臺上的打火機(jī)玩兒,說:“我壓根兒沒開車?!?/br>玩笑被拆穿,游哲在旁邊的高腳椅上坐下,他只看見了打火機(jī),卻沒聞見一絲煙味,驚奇道:“真戒了?”“嗯,本來就沒多大癮?!逼輹r安把打火機(jī)扔給調(diào)酒師,“送你了,下回調(diào)酒靠點譜,別弄那么甜?!?/br>游哲說:“昨晚通宵開會,喝一杯就回家睡覺。你怎么著,等會兒還轉(zhuǎn)場嗎?”戚時安看看手表:“晚上夜盤要開,我等會兒回公司。”“行,那誰也別耽誤誰。”游哲把酒喝完,“我之前不是說從別處挖人過來么,但對方一直吊著,我就見了另一個,印象不錯。”戚時安沒認(rèn)真聽,敷衍道:“那就選另一個?!?/br>游哲遺憾道:“來之前第一個聯(lián)系我了,他有十年經(jīng)驗,而且一直在金融行業(yè)做,算是大牛級別,所以我還是選他。關(guān)于第二個,說實話我挺舍不得的,所以問問你們公司需要嗎?”戚時安不耐煩道:“這些我不管,問章以明去?!?/br>“誰知道他在哪兒?!庇握茳c點屏幕,“我把履歷表和詳細(xì)資料發(fā)給你,有空看看吧。我太困了,必須回家睡覺了。”他拿上外套準(zhǔn)備走人:“記得看,對方叫沈多意?!?/br>“什么?”沈多意。戚時安握著酒杯的手倏然收緊,一股難以言明的麻痹感從雙膝蔓延至喉嚨口,是不是馬提尼的后勁上來了?還是“沈多意”這三個字,他記得太過清楚?第2章不過放晴了一天,晚上又開始下雨,戚時安杯中的酒從滿到空,再由空至滿,幾個回合過去,他沒抓住想要的醉意,反而被灌進(jìn)來的冷風(fēng)吹得愈發(fā)清醒。“戚先生,還要一杯嗎?”戚時安口中縈繞著淡淡的酒味,他已經(jīng)不該繼續(xù)喝了,但意識先行,脫口而出道:“給我來一杯,黃油啤酒?!?/br>等待的時間里他盯著桌面上的手機(jī),猶豫要不要打開郵箱看一看,也許游哲嘴里的“沈多意”并不是他想的那個,很有可能是重名。多少的多,心意的意。沈多意……這么好聽的名字,去他媽的重名。戚時安忘記了自己的職業(yè),忘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