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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以杭愣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試探著說:“我愛你……”誰知道安歌眼淚流的更兇了。安歌撲進(jìn)舒以杭懷里,把臉貼在他心臟的位置,帶著哭腔道:“先生,我還要聽,你再說一遍?!?/br>舒以杭心都要碎了,低下頭在安歌耳邊一遍一遍重復(fù):“我愛你,寶貝兒,我愛你……”眼淚透過襯衣印在他胸膛,涼涼的,隔著皮膚的心臟節(jié)奏沉穩(wěn)地、有力地跳動著。安歌又有那么一瞬間想殺了舒以杭。這樣,他就是自己一個人的了。耳邊一聲聲的我愛你把他叫醒。安歌閉了閉眼,眼淚被擠出來流得更加洶涌。這個人是他拿命換來的,怎么能殺……衣服還是得買。等兩人情緒穩(wěn)定下來就出門了。舒以杭叫酒店的人送他們?nèi)チ耸袇^(qū)。安歌看著一排排奢侈品的店,有些恍惚——上次買衣服是任瀟陪著來的。這次,他看看身邊的舒以杭,忍不住彎了眼睛。舒以杭去常穿的牌子非常迅速地給自己拿了兩套西裝,換上一套,其余的都拿了偏休閑一些的衣褲,然后就領(lǐng)著安歌去買衣服了。他還從沒干過這種事,有點(diǎn)新奇。先選了一套非常正式的西裝,安歌拿到手里看了看,欲言又止,但還是去換上了。舒以杭有點(diǎn)認(rèn)不出來——本來就長相俊美的青年穿上正裝立刻變得成熟,再加上安歌冷下來的一張臉,活生生是一個禁欲系的有為青年。他想起那個yin靡的夜晚一直在他腦海里盤旋不去的圖像——安歌一身西裝站在舞臺上,仿佛神圣不可侵犯。與現(xiàn)實(shí)重合的畫面刺激舒以杭心跳加速,一種隱秘的快感直沖大腦。周圍店員的眼睛在冒桃心,他覺得非常不舒服,而他被覬覦的小愛人正皺著眉和領(lǐng)帶較勁。舒以杭快步走近,拿過安歌手里的領(lǐng)帶替他系上,然后湊過去快速地吻了一下小美人微微抿起來的唇:“寶貝兒真帥?!?/br>牽著安歌的手旁若無人地走到巨大的鏡子前,鏡子里兩個西裝筆挺的身影手牽手并肩而立,一個成熟穩(wěn)重,一個年輕俊美。舒以杭拿出手機(jī)對著鏡子拍照。他想把這一刻留下來。安歌有些難過。明明沒有機(jī)會穿西裝,為什么要買呢?可是先生不僅在外人面前吻他,還牽他的手。以前……除了泳池那次,也沒和先生一起見過外人。直到舒以杭對這鏡子拍照的時候,安歌更難過了。第一次和先生合照,就是在兩人都知道他快要死掉的時候。這種nongnong的紀(jì)念氛圍非常壓抑,不知不覺那個二向開關(guān)又撥到另外一邊去了。安歌甩開舒以杭的手,自己去旁邊隨手拿了件短袖進(jìn)了試衣間。舒以杭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苦笑,怎么又惹到這個小祖宗了……之后安歌每試一件,舒以杭都要拍下來。回程的路上,安歌忍不住冷笑:“怎么,先生這是幫我拍遺照呢?”當(dāng)頭一棒的感覺也不過如此。舒以杭閉了閉眼,把安歌攬過來靠在他肩上。雖然臉色難看,但是安歌非常溫馴地靠著。“你一定要對我這樣嗎?我們不能好好地在一起嗎……”說這話的時候滿嘴都是苦澀,原來心里的感覺居然會跑到嘴里來。舒以杭摸摸小美人的金發(fā),軟軟的,還和以前一樣。安歌沒說話。他一直處在一種拉扯的煎熬中。一邊說好好和先生在一起過完這幾天,乖乖的不要惹事。另一邊說,這種垃圾你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好!每一刻都在分界上搖擺不定,一點(diǎn)點(diǎn)的外界觸動都讓他偏離中點(diǎn),陷入其中一種極端的情緒中。可是如果偏向不好的那一邊,每次說出難聽的話時,他自己也一陣一陣抽疼。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情況實(shí)在沒法保持太久。而偏向乖乖的另一邊,他又時刻活在自我厭棄之中。心疼舒以杭,溫柔地跟他說話,都是對那個被傷害的自己沉重的背叛。兩種極端的情緒拉扯間,甚至有時就會冒出那個“殺了他”的念頭。安歌覺得非常累,他放軟了身子靠著舒以杭。“先生,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你有別人了,我沒辦法說服自己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舒以杭皺眉:“我什么時候有別人了?自從你住在家里我從來沒碰過別人?!?/br>安歌悶聲道:“前天晚上。我昨天早上親眼看見的?!?/br>舒以杭眉頭越皺越緊:“前天晚上我去星光了,但只是喝酒,沒叫別人陪?!?/br>安歌過了很久才說:“那先生說沒有就沒有吧?!?/br>舒以杭不依,在外面亂搞這罪名可太大了,他沒做過絕對不會認(rèn)。他拿出手機(jī)打給星光的經(jīng)理,剛一接通就劈頭蓋臉地問:“前天晚上誰到我包間去了?”電話那邊哆哆嗦嗦地回答:“沒……沒誰啊,舒總您說……您說不叫人陪,除了送酒的……就沒人過去?。 ?/br>舒以杭開了免提,讓安歌也能聽見,繼續(xù)問:“你好好想想,想不起來就去調(diào)監(jiān)控!”“??!對了!昨天早上我碰見維斯塔……他說……他說如果您問發(fā)生了什么,給他打電話……”“維斯塔?他現(xiàn)在在哪兒?”“他……他應(yīng)該還沒來上班呢。要不我把他電話給您?”“快點(diǎn),給我發(fā)過來?!?/br>舒以杭按著經(jīng)理發(fā)來的號碼打過去,響了半天才接通,傳來一聲慵懶的男音:“喂?”“維斯塔,是我,舒以杭。前天晚上你到底干了什么?”電話那邊低低的笑了笑,“舒總您還真打來了,他可真受寵呢。”“少廢話!說清楚!”“沒什么,就是……”電話那邊的聲音頓了頓,隨即輕笑一聲,“全星光都知道我個死男妓不自量力喜歡您。那晚看您一個人喝酒,就想進(jìn)去跟您待一會兒。您喝得認(rèn)不清人了,把我當(dāng)成您家小美人,硬是把我脫光了抱著睡?!?/br>聽到這兒,舒以杭深吸了一口氣偷瞄安歌的臉色,卻見安歌什么表情也沒有。“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沒干。只是太喜歡您了,所以在您旁邊睡了一晚……昨天早上您家小美人找來了,剛好看見您和我在一張床上睡著。我沒來得及解釋他就跑了。我這不是怕引起誤會么,所以跟經(jīng)理說了一聲?!?/br>舒以杭剛要開口,安歌卻說話了。“你好。我是安歌。真的……什么都沒做嗎?”維斯塔又笑了:“呦,小美人兒你好,我是維斯塔。真的什么都沒做。你不知道嗎?男人喝太多是硬不起來的。舒總連人都認(rèn)不清了,哪兒還硬的起來?”他頓了頓,聲音有些苦澀,“你要是覺得心里不舒服,我給你道個歉,對不起。我以后……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