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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還要選秀呢?”那皇帝卻嘆了口氣,說:“傅郎不知道,這是我第一次跟太后爭取到權(quán)益,如果我收回了,不是顯得很沒意思嘛!”傅幽人本以為皇帝只是想要美人,不曾想他現(xiàn)在果然長大了,懵懵懂懂的對權(quán)力有了心思,這想法可是很危險的呀!第3章選個屁皇帝圣意已決,就算是選了個無鹽,也要硬上,反正就是要昭示自己的獨立和自主。于是,他臉上充滿朝氣,挺起胸膛地在朝堂上提出了選秀這件事,朝堂上的人像是沸騰了一般,一個勁兒地勸說、反對,說辭也跟太后差不多,不外乎是剛剛打完仗,后宮的妃子也不少,何必為此勞民傷財。年青的天子完全不接這個邏輯,咬著牙說:“群臣和太后的意見倒是很一致??!”朝臣聞言,面面相覷,皇帝冷哼一聲,宣布退朝。待皇帝回到了寢宮,仍是一臉的怒氣,猶如穿了龍袍的火車,腳步?jīng)r且況且的逛著,頭頂轟隆轟隆的冒煙,宮人見了都尋思躲開。只有傅幽人微笑著伺候跟前?;实叟み^頭,對傅幽人說道:“傅郎,你也聽見了,那些朝臣根本就是和太后說一樣的話!根本不讓朕選秀!”傅幽人淡淡地回答:“可不是,連素日里比較正直的大臣也是這么說的?!边B素日里正直的大臣也這么認(rèn)為,這是不是就說明了太后有道理呢?皇帝卻也不跟這思路走,只怒道:“他們也淪落了!昔日輔政的尊親王去了,滿以為朝臣就能和朕一心,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傅幽人心想:既然皇帝根本聽不進(jìn)去道理,那就不要跟他說道理。這樣的小孩子,自然還是先順著他才好。傅幽人便點頭說道:“這也不奇怪,皇上試想,尊親王是先皇親兄弟,先皇親自握住他的手,將陛下托付于他,命他輔政。如此尊貴,卻因與太后屢屢意見不合,便全家遭貶斥。其他朝臣自然不敢與太后意見向左了?!被实巯肫鹣然释泄拢唤行砣?。當(dāng)年,先皇偶爾臨幸了一個在國寺服役的罪女。這罪女被臨幸了也不敢聲張,因為她看當(dāng)時熊貴妃、黃皇后、伏圣女三個人為先皇恩寵斗得血rou模糊、翻天覆地,后來生了皇帝這孩子,難產(chǎn)而死。國師知道這孩子的身世,但也是淡淡的。后來皇后實在生不出孩子,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便將他接進(jìn)了皇宮。黃皇后表面上對這個孩子頗為關(guān)愛,但內(nèi)里對這個孩子實在是愛不起來。倒是先帝,對這個皇子有些虧欠內(nèi)疚,便多些關(guān)愛,不過天家父子也不大可能親親熱熱。故這皇帝尤其缺愛,記得國寺里和他一起的陸太監(jiān),隨他入了宮,好不容易開始享福了,也被太后殺了。后來這皇帝又恩寵一個妃子,還封她家人為官,此舉觸動黃家利益,故這寵妃失足墜井,從此皇帝對后宮也淡了很多。后宮是黃家最堅實的堡壘,太后是不容許黃氏以外的任何人染指這一份榮寵的。因此對皇帝自主選秀,她只有一個建議,選個屁!傅幽人深知厲害,故也不贊成。但也沒想到皇帝冷不防就在日度宮跟太后提了起來,事先也不跟他先說一聲,結(jié)果鬧得人仰馬翻的。傅幽人只笑笑,對皇帝說:“陛下,您金口一開,哪有不成的事?說起來,奴也招來了幾個新侍女,供皇上寓目?!被实勐犚娪行屡阈α诵?,說:“還是傅郎知道朕的心思!”說著,傅幽人便帶進(jìn)來了三個嬌艷欲滴的女子,穿著新制的宮裝,并不張揚地穿金戴銀,只堆了高高的烏云髻,簪一朵新鮮的牡丹花,更顯得容色嬌媚。皇帝撫掌笑道:“好??!這就是美人嘛!”說完,皇帝站了起身,又拉了這三個女子要進(jìn)內(nèi)間。傅幽人便皺著眉道:“這大白天的……”白日宣yin,似乎不是很好啊。那皇帝卻道:“是了,白天的時候貍主子要睡覺呢。”傅幽人便笑道:“是了,是了,貍主子呀現(xiàn)在怕在龍床上呢,若皇上帶新人過去,倒怕吃醋了?!被实坌χc頭,又回到座上,才想起自己還沒問幾個女孩子姓甚名誰家里幾口人就急哄哄的要脫褲子,這實在沒什么風(fēng)度,只怪自己饑渴太久了,忙和幾個女子聊起家常來。這三人叫吉吉、季季和濟濟,還有個新進(jìn)來的太監(jiān)名叫基基。皇帝皺眉,問道:“這名字誰起的?也太不走心了。”傅幽人垂頭答道:“是奴起的?!被实勐犃?,便笑道:“哦,是傅郎啊,也不錯,挺朗朗上口的。朕最討厭就是那些宮女太監(jiān)的名字起得文縐縐的。這樣也不錯!吉吉,來倒茶!……不是,我叫的是吉吉,不是濟濟!算了算了,濟濟來倒罷,也是一樣的?!?/br>入夜,皇帝方臨幸濟濟、吉吉、季季。三女服侍都很妥帖。翌日,那皇帝又對傅幽人說:“你說朕給她們什么名分才好?”傅幽人便道:“現(xiàn)在這個風(fēng)口浪尖上,給什么都不好,這也是為這幾位姑娘的身家前程著想。”皇帝聞言默默,只賞賜了各人一些財物,仍令她們?yōu)閷m女。只是這寢宮編制有限,是老人退休了才有新人進(jìn)的,這新人進(jìn)來一夜成了大領(lǐng)導(dǎo)的小蜜,老同事也只能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還得默默忍受新人姨太太一般的氣焰和滾雪球一樣的白眼。傅幽人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于是將三個宮女的編制歸到御茶房,做奉茶宮女。另招了三個能干活的進(jìn)來。御茶房毗鄰御書房。御書房里坐著個皇帝,階下是掌印太監(jiān)傅幽人及秉筆太監(jiān)昭夕兮。昭夕兮長相比較秀氣,氣質(zhì)不錯大概是因為他是讀過書的。可惜因?qū)懳恼掠|怒了權(quán)貴,獲了宮刑,如今當(dāng)了秉筆太監(jiān),負(fù)責(zé)擬旨。這皇帝百無聊賴地斜躺著,翻閱別人寫好批注的奏章,托著腮,說:“怎么還繞著朕選秀的事發(fā)表議論???這煩不煩?”說著,皇帝敲著桌子,對昭夕兮說:“快!給朕擬旨,就說馬上要執(zhí)行選秀,不得延誤!”昭夕兮聞言,便答了一聲,開始拿筆寫字。傅幽人只想道,自己已答應(yīng)了太后阻止皇帝選秀,如今皇帝降旨,選秀就成了必然之事,他可得遭罪了。因此,他忙挺起腰板,說道:“陛下,如此還得再擬一道諭旨,告訴工部暫緩天璇宮及明苑的修繕?!被实垡宦牼豌铝耍f道:“什么?”傅幽人悠悠說道:“如今滿朝文武都不同意皇帝選秀,那國庫的資金自然很難動用,萬幸還有太后的玉成,故能使內(nèi)帑之錢糧辦理此事。然而,選秀是全國舉辦的,耗費人力財力不計其數(shù),咱們也剛打過仗,皇宮內(nèi)庫的錢恐怕不足以支撐兩座宮殿的修繕及大選的費用,故只能擇其一而取之了。況且選秀過后,還得大封后宮,典禮費用及嬪妃俸祿上漲,也是一筆錢呢?!闭f完,傅幽人蹭蹭蹭小碎步的把列好的預(yù)算報表交給了皇帝。這兩位數(shù)內(nèi)加減乘除都運算困難的皇帝看著滿目十萬百萬千萬的賬目,一時頭昏腦漲起來?;实凼謶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