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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br> 第28章 時梔聽到父親時遠航的聲音有些不悅,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今晚還有事,就先不回去了?!?/br> “有事?你能有什么事?” 這話說得她好像廢物一樣。 如果是平日里的時梔, 肯定會陰陽怪氣地來一句,“跟男朋友滾床單,算不算事?”但是考慮周修謹就在旁邊,她實在不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 語氣盡可能溫柔可愛,“信號不好呢, 我先掛了?!?/br> “別給我裝,你今晚要是不回來,明天我就找人把你綁回來?!?/br> 時梔鼓起腮幫, 有些不高興地掛斷了電話, “小吳,等會兒回家一趟?!?/br> 周修謹微微一笑,“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br> “嗯嗯。” 時梔目送周修謹上了另一輛車,她低頭看了一眼發(fā)紅的腳踝, 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回到時家, 時梔走路疼得很, 本來準備上樓先給傷口處理一下,坐在沙發(fā)上等了她很久的時遠航突然叫住了她。 “時梔——” 女孩忍著疼, “等會兒再說可以嗎?” 時遠航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材保持得不錯,他躺在沙發(fā)里,語氣里帶著專/制,“我明天就去幫你把周家的婚事退了。” 時梔抱著一絲希望, 輕聲問,“那以后我的婚事,能自己做主嗎?” 他的表情明顯頓了一下,而后避開她的眼神,“趙家的孩子不錯,過兩天你去見見?!?/br> 趙家公子哥風流成性,也算得上不錯? 時梔覺得自己不能細品這話,越品心越疼,她鼻腔微酸,嗆得眼睛也跟著難受起來。 時遠航本來也不知道這門婚事,趙亞芬故意瞞著他,就是為了之后木已成舟不好反悔。他知道了之后自然不滿意,“你爺爺也是老糊涂了,怎么會想到把你托付給周修謹?” 時梔不滿,整個人豎滿了尖刺,“周修謹怎么了?” “周修謹在周家連句話都說不上,這樣的人嫁了有用?” 她笑,“總比嫁給你這樣的人好,你那么想跟趙家聯(lián)姻,你自己去嫁啊,反正你浪,見一個愛一個,是男是女有所謂?” 旁邊的傭人忍著笑,但是不敢發(fā)出聲。 “啪”的一聲脆響,指甲刮過皮膚,時梔只覺得耳朵嗡嗡地響,一時間聽不清楚他說出的話。 她屏住呼吸,酸氣抑制不住地從眼睛里冒出來。 “反正這門婚事不管怎么說,我都不會同意。” “如果我說我喜歡周修謹呢?” 她長睫微顫,眼眶有些紅。 “喜歡能當飯吃?” 仿佛有什么東西突然一下子破碎了,扎進脆弱的皮膚里,鮮血淋漓。 趙亞芬走下來,剛剛她也聽了幾句,故意道,“梔梔喜歡,周家也不錯,為什么還要反對?” 時遠航不回應她,反而沖準備走的時梔說,“你媽如果在,也不會讓你嫁給那么一個人?!?/br> 原本還算平靜的時梔冷笑了一聲,眼眶紅得滴血,她花了很長時間才平復自己的情緒起伏,緩緩呼出一口氣,“確實不該嫁他,那樣的人,沒有你的濫情、無恥、懦弱,又怎么符合你的標準?” 耳側刮過一陣風,時梔知道他要打自己,偏過臉避開,不屑道,“這就急了?” 她看了他半晌,嘴角鄙夷的笑意慢慢淡去,化作一塊結實的冰。 踩著高跟鞋上樓時,腳后跟后知后覺地痛。 原以為這么多年過去了,早就習慣了。 小時候時遠航就不知道多少情婦,她媽走了之后娶了趙亞芬,照樣不老實,不知道在外面玩了多少女人。 這種人還有資格管她? 時梔吸了吸鼻子,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她一閉上眼就是七歲那年看到的場景。 她原本躲在柜子里跟朋友玩捉迷藏,誰知道外面有響動聲,不知道是什么。小時梔好奇地把柜子打開一條縫,看到時遠航和一個她不認識的女人抱在一起。 那時候她還小,不知道他們倆在干什么,只知道他們脫了彼此的衣服,緊緊連在一起。 直到后來懂事了,那件往事成了心里的一根刺,只要一想起,她就會覺得惡心、想吐。 時梔眼睛很酸,忍不住在進了房間后拿出電話打給周修謹。那頭很快接通了,照樣是溫柔的聲音,隔著手機像綿綿的春雨,“梔梔,安全到家了嗎?” 很輕很軟,像一顆甜甜的糖。 原本淚意還沒有那么劇烈,一聽到這個聲音時梔眼淚“唰”地一下掉了來了。周修謹聽到她的哽咽聲,緊張地問,“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說,頓了半天之后輕聲道,“周教授,我腳疼?!?/br> 女孩哭得很壓抑,聽起來疼得受不了,周修謹擰起眉頭,屏住呼吸問,“你在哪?” “我在家?!彼艘豢跉猓韲蛋l(fā)疼。 周修謹穿上風衣外套,周至深拉住他,“去哪,等會要跟許先生一起用餐?!?/br> “梔梔不知道怎么了,我去看看?!?/br> “……”他無奈地看著小叔叔的背影,喊了幾聲對方置若罔聞。 周修謹下了樓,坐進邁巴赫里,輕聲哄著,“梔梔不疼,我等會就過來。” “不用來?!睍r梔抽了抽鼻子,“周修謹……” “我在。” 她哽咽了一下,停頓了幾秒鐘,“我們領證吧?!?/br> 夜晚十分安靜,透過話筒能聽到女孩急促微小的呼吸聲。他有那么一瞬間忘記自己要干什么,大腦幾乎停止思考,這對大腦活動十分活躍的周教授來說是不曾有過的狀況。 過了一會兒,周至深見叔叔走了回去,“嗯?不是去見小嬸嬸嗎?” 他喉結滾了滾,想到她剛才認真地跟自己說明天去領證,一時間有些恍惚,心口像是被什么燙著了一樣。 …… 時梔用冰塊敷了一下臉,而后抵不過疲憊沉沉地睡了過去。她夢到小時候mama耐心地教導她彈鋼琴,還會給她買漂亮的小裙子,爸爸陪她的時間不長,但每次回來都會帶禮物。 這個房子里總是充滿著歡聲笑語,她曾經(jīng)以為自己有個美滿的家庭,直到某一天發(fā)現(xiàn)了藏在漂亮玉石里不堪的內(nèi)核。 一旦裂開一道口子,里面的惡心源源不斷地往外冒,再也維護不了從前的假象。 時梔是被凍醒的,雖然空調開了,但是窗子沒有關,身上的被子也掉到了地上,她以一個十分詭異的姿勢躺在床上。 她還沒怎么清醒,伸出手摸了摸臉頰,紅腫好了不少。她緩緩呼出一口氣,而后面上一怔—— 等等,她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可怕的事? 時梔瞪大眼睛,趕緊拿起手機一看,還真有一則通話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