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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嚇了我一跳,是跳閘吧?”“保持警惕是好事,”謝柏沅忽然說了句,“這里并不安全,沒事的時候多想想外面那些霧里有什么?!?/br>他夜視能力很不錯,剛剛燈滅的一瞬間,他就一直在盯著維特的方向看。其他人慌亂之中也許不會注意到這一團(tuán)漆黑里的情況,他卻看得很清楚,燈滅的那幾秒,維特也是手忙腳亂的。正常情況下,候車廳的供電不會有任何問題,畢竟這里不是現(xiàn)實世界,什么電力系統(tǒng)出了故障,也只能騙騙沒長腦子的傻蛋。如果出了什么狀況,并且還是在npc的意料之外,那么只能說……列車又出現(xiàn)了bug,或者它原有的bug又?jǐn)U大了一些。他突然想到了方里。維特正在廣播里安撫眾人的時候,候車廳門口出現(xiàn)了幾道熟悉的身影。仲楚靈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第一個進(jìn)來的,可不是就是朱易乘那顆具有標(biāo)志性的綠色腦袋嘛。只是他背上背著的……是昏迷不醒的方里。謝柏沅才緩和不到十秒的眉頭又重新皺了起來。大佬今天不爽的次數(shù)直線超標(biāo)。作者有話要說:方里原本的名字是方佑文啦_(:з”∠)_第92章紙片作者有話要說:解釋一下下,原先的方里和方佑文是兩個人,方佑文(現(xiàn)方里)是方言的侄子,和沅哥相遇的時候十九歲。原先的方里是方彥的兒子,八歲,有先天疾病。然后那句活下來,“活下來”其實是我最初寫這本的靈感源泉……等方里從昏迷中醒過來,已經(jīng)是一天后。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朱易乘坐在他床邊擺弄手機(jī),發(fā)現(xiàn)他醒了后,直接把手機(jī)甩到了地上。他一把摟住方里,邊拍邊嚎:“崽??!你可算醒了!”方里被他拍得喘不過來氣,掙扎著問:“謝柏沅呢?”朱易乘委屈地看著他,表現(xiàn)得像是一位被狠心人拋棄的良家婦女:“你就知道關(guān)心沅哥?!?/br>方里:“……”一會兒不見而已,你現(xiàn)在戲這么足的嗎?也許是因為方里的表情足夠冷漠,朱易乘收起了演戲的欲望,老實交代道:“沅哥在跟我姐談事情,好像跟什么項鏈有關(guān)系。你想見他啊,我去給你叫他過來。”聽到項鏈,方里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他低頭看了看,胸前空空如也,這么說來,那條項鏈斷開不是他的錯覺。那么,項鏈里藏了張紙條也不是他的錯覺。那么,那些畫面也不是……不知道受了哪門子刺激,從某次副本出來后,謝柏沅居然開始寫起了日記。說寫就寫,八匹馬都拉不住他,也不知道圖什么。他這個人,平時想說的話并不多,一天說二十句話有十句以上都是在愛人耳邊吐露的情話,但是寫起日記來幾乎變成了一個話癆。換句話說,就是流水賬,而且日記內(nèi)容也都繞著愛人展開,在日記中大秀恩愛。“三月七日,長時間的進(jìn)出副本讓大家身心俱疲,我們從車上下來,稍作放松。木槿提議大家一起去她店里吃火鍋,這東西佑文很喜歡吃。她的店就開在本市,所以方彥干脆回去把他兒子也帶來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孩,小短腿,很瘦,雖然是佑文的堂弟,但和佑文長得一點也不像。佑文很喜歡這個堂弟,他和我說過他的愿望是堂弟的病能好。他說堂弟才八歲,就要被病痛拖累。我記得他的父母也是在他這么大的時候就離開了他,留他一個人長在方家,所以我更喜歡我的佑文。但,如果可以,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夠……”這一段還沒寫完,謝柏沅的肩膀上忽然一沉。他偏頭看著靠過來的愛人,神情和語氣都忍不住變得柔軟:“你酒量跟貓似的,還跟著他們瞎起什么哄?”有句真理:喝了酒的人比平常要可愛坦率得多。當(dāng)然,此條僅適用于“某個人”。他的愛人動作緩慢眨了兩下眼睛,聲音從喉嚨里發(fā)出來,聽起來就像是在小聲咕噥。“真好啊,這次大家都在?!?/br>謝柏沅一愣,下一秒就看到了他的愛人彎起的嘴角。越往后的副本難度越高,每一次,他們看上去都能夠輕松應(yīng)對,但實際上每次與死亡擦肩而過后每個人都是心有余悸。看著朝夕相處的朋友在自己面前死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只不過在副本里,人處于一種高壓狀態(tài),必須把自己擰成一股繩,不能松懈下來抽出時間去悲傷。謝柏沅沒說話,只是伸出手,在愛人頭上輕輕地拍著。其實他想對對方說,害怕什么,擔(dān)心什么,都可以和他說。畢竟他是他的愛人啊,全世界他最偏心這位小朋友。結(jié)果才拍了沒兩下,這位小朋友估摸著是酒勁上來了,抓著他的手,在臉頰上依戀般蹭了兩下。謝柏沅:“……”他的心跳一瞬間可能跳出了一張中國金雞地圖,但是面上還得繃著,把人按進(jìn)懷里,匆匆丟下一句:“你們接著吃,我先回了?!?/br>在座的都知道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有些事不用挑明,一句話就懂。“去吧去吧,路上小心啊?!?/br>謝柏沅笑著應(yīng)了兩聲,合上日記本前,提筆飛快地添上了最后一句。“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夠活下來?!?/br>謝柏沅上樓的腳步比誰都急,到了房門口,卻陡然停了步伐。朱易乘看他欲開門的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看著都著急。“沅哥,你干啥呢?門把上又沒長刺?!?/br>謝柏沅瞥他一眼,略微有些嫌棄地說:“到樓下去,你姐找你?!?/br>朱易乘正要說哥你別唬我了,我姐能找我有什么事兒啊,就聽到他大姐的聲音從樓下傳來,連名帶姓地喊道:“朱易乘,下來?!?/br>家里幾個姐妹,他最怕的就是大姐,因為大姐對他最兇。他原本還有點磨蹭不想下樓,然后就聽他大姐說:“別讓我說第二遍。”朱易乘原地打了個激靈:“哎!來了!”他一走,門外就剩一個謝柏沅。謝柏沅心里那點緊張從昨天持續(xù)到了現(xiàn)在,結(jié)果在他指尖剛一搭上門把手的時候,那些名為緊張的不安分因子全部沉淀了下來。緊張變成了思念后,就顧不上猶豫了。謝柏沅推開門,方里就坐在床邊,兩人對視的第一眼,謝柏沅松了口氣。他的愛人平安回來了。朱易乘背著昏迷的方里沖進(jìn)候車廳的時候,謝柏沅一眼